第1193章 番外二：审案
“学生叶书成见过大人！”
看他一派儒雅之气，京兆尹问他，“可认得要状告你的人？”
叶书成看向温映寒，恭敬有礼的回道，“回大人的话，认识。今科探花郎温映寒，地质学院赫赫有名的学霸，一个学期将三个学期的知识看完，考试通过，现在是二年级的学生。”
京兆尹点头，又问道，“现在温映寒状告你诬陷他纵弟行凶，你可认罪？”
叶书成脊背挺得笔直，一脸坚毅的回话，“大人，学生没有做过的事情，坚决不认罪。”
谁也不会一问就认罪，又不是傻。
“温映寒，你有什么话说？”
“大人，学生要告叶书成污蔑学生的清誉，毁坏学生的名声，诬陷学生纵弟行凶。”温映寒指着死者的父母，“叶书成是死者的远方表弟，案发那日在东家衙门门口闹事的一帮子人就是他花银子雇佣。”
京兆尹问叶书成，“温映寒说的可是实情？”
“学生确实是死者的远房表弟，其他罪名完全是子虚乌有。”
温映寒抬手，“大人，学生有人证物证，请大人同意传人证，上物证。”
京兆尹同意，“传人证，上物证道公堂。”
传上公堂的人证真是那日抓进东郊衙门的那一群人和东郊的几个衙役，一群人给京兆尹行礼，几个衙役说明了当天的情况，并呈上当天审问几人的口供。
京兆尹问闹事传播谣言的头目，“你们是受何人指使，那人可在堂上？”
“大人，那日那人带着幕笠，并未露面，而且声音也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草民不敢隐瞒也不敢欺骗大人，确实不知道是谁给了银子让我们干这样的事情。”领头之人说的恳切，“那日被关进大牢之后第二天主事就把我们给放了，很让我们吃惊，原以为要在里面蹲几天，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出来之后，那人又找到我们，让我们拿了银子赶紧把事情办妥。于是这几天，我们都在传播他教我们的内容。”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好他个毛杰，竟然不安规矩办事，来人啊，将毛杰传到京兆尹府公堂。”
“是。”衙役们领命去东郊抓毛杰。
京兆尹对温映寒说道，“这些人证只能说明有人诬陷你的名誉，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要证明是不是丁书成主使，就要靠学生的物证了。”温映寒走到物证面前，揭开上面的布露出幕笠和一套衣裳鞋子，“这是当天主使之人的打扮，要想知道是不是叶书成，让他穿上这一身衣裳就成。”
丁书成心中嗤笑，就凭这衣裳先让自己认罪，简直是天方夜谭，遂大方、主动的道，“大人，学生愿意穿上这些衣裳，带上斗笠，以便证明学生的清白。”
“好，本官准了。”
丁书成脱了外面的衣裳换上温映寒准备的衣裳和鞋子，带上了幕笠。那幕笠半透明，里面的脸庞若隐若现。
这时候，从旁边又走出了三个和丁书成一样打扮的人，和丁书成站成了一排。温映寒让他们打乱了顺序背对着证人站在一起，然后发了数字牌，请师爷按照数字牌的顺序记上各自的名字。
之后让他们转过身，慢悠悠往前走，让领头看一看谁是那天他见到的人，写下数字牌。接下来重新打乱次序，重新发数字牌，让其他当天见过主使的证人指出他们当天见过的人，不会写字让衙役记下数字。
如此几番，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证人们经过仔细的辨认，确认了心中的人。为了确认对方，有人还特意拉着头目一起走了过去，以头目为参照物比对了一下身高。有的证人，请京兆尹大人提供了椅子，让四人坐下，比了一下高度，点了点头，说了数字。
最后，师爷核对了数字，在数字下写上相应的名字，不由得心惊，慌忙拿给京兆尹，“大人，您看。”
“哦~”京兆尹很是吃惊，这概率也太高了，“都摘下幕笠吧。”
然后把得出的结果通报给在场所有人听，在每次打乱顺序后，他们选择的人九成是丁书成，这样的结果也让现场的人非常的震惊。
京兆尹让他们说说为什么会选择丁书成。
头目说道，“那日没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今日他们戴上幕笠，隐隐约约中，三号和当时的模样很像。当时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大人可以草民选的三号捏着嗓子说话，草民一定能听的出来。”
“好，准了。”
又重新打乱了次序，让他们一个个捏着嗓子说话，四个人说完，头目指着第四个人，“就是他。”
摘掉幕笠，真是丁书成。
其他人认出丁书成的理由很多，他那日穿了厚底鞋，衣裳边角自掩盖到了鞋底的三分之一，一走路就露出了厚鞋底。而其他三人却有些不同，众人一看，果然是这样。
另外两个理由就更不用说了，穿了厚底鞋把个子显高了，可是坐在那里的个子是不会变的。还有个最主要的证据，有个证人让他们举起广袖，广袖顺着胳膊落下，叶书成的胳膊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烫伤。
认证已经指认，丁书成已经满头大汗。温映寒说道，“大人，这一套并不是丁书成的幕笠和厚底鞋，不过学生找到了他购买这些东西的三家商铺的掌柜，他们可是见过丁书成，也愿意过来作证。”
三个掌柜上了公堂，丁书成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用说，已经很明显就是他的主使。丁书成认罪，“大人，我承认就是我做的，谁让他在学院太出风头，什么好的都让他抢走了，我不服气，就想给他一点教训。得知我远房表哥出了事，我有人的温映寒的几个弟弟，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他名誉尽损。大人，我认罪，我认罪。”
“作为地质学院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嫉妒他们人成绩，便想出这般阴损的法子，读的什么圣贤书。”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吓得丁书成浑身颤抖，“拉下去，重打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