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韵锦的一怀疑,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而且,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傅瑾城黑眸湿润了一片,但他的语气,丝毫没有脆弱感:“这么说,你在以为我跟她在一起了,你还是无动于衷,心里只有孩子,我跟雷运是不是真的,你其实并没有这么
在意,对吧?不然你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
这次高韵锦没有反驳。
因为她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她清楚的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而且,她并不觉得她有能力做点什么去阻止什么。
又是默认。
在他看来,她现在跟他在一起,都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因为孩子而已。
如果她因为孩子而跟他继续在一起,他不会说什么的,但是这些日子来,他们过得很开心,他以为不管她爱不爱他,她都应该明白他的心意的。
他以为现在哪怕他们不算心意相通,但至少知道彼此是用什么心思去对待彼此。
事实却并非这样。
傅瑾城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现在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他更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想要什么。
他根本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越想,傅瑾城的心越冷。他咬牙:“那现在呢?以前你不在乎,现在为什么又在乎了?是不是觉得雷运不是个好人,怕她真的跟我在一起后,会对悦悦和煊煊不好,你想杜绝这些事情发生,所以开
始反击了?”
不等她说话,又说:“你直接跟我说过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是觉得她会对悦悦和煊煊不好——”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
高韵锦心里也不太受。
半响后,说道:“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些。”
雷运欺压过她是事实。
至于他说的她不信任他,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和好,她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她,她会这么想,难道就错了吗?他指责她错怪他不是不可以,但为什么他指责她的时候,却把雷运摘了出来,好像是她故意冤枉雷运,甚至是觉得她因为雷运的存在威胁到两个孩子的利益,所以故意陷
害雷运?
但傅瑾城越来越生气了。
“你不明白?”傅瑾城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是啊,你从来都没有站在我的角度去想,你怎么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她不明白,不过是因为无法跟他共情他的情感而已。
她无法共情,不过是因为不爱而已。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
“既然不明白,那就不要说了。”傅瑾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高韵锦住了嘴,什么都没有能再说出来,傅瑾城就已经挂了电话。
高韵锦拿着手机,愣了好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在说另一件事,却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她拿着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但想到他刚才挂 刚才挂电话的时候的语气,她就犹豫了下来。
只是,这件事不说清楚,她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就给傅瑾城拨了个电话过去,但当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在通话中,她打不通。傅瑾城眼眸猩红,站在原地没动,听到电话铃声,以为是高韵锦的来电,神色一动,忙看了眼过去,但看到孙总的来电,他眸光黯然了下来,整理了下情绪,才接起了电
话。孙总:“傅总,是这样的,之前艾顿先生送来了一些五十年代的红酒,之前他过来的时候您不在,就先放在了我们这里,您明天就要离开m国了,这些酒是现在我给您送过
去,您自行安排,还是我给您直接寄回家里?”
艾顿就是昨天晚上举办宴会的宴会主人。
对方家是m国最古老的葡萄酒酒商之一,说过给傅瑾城送一批酒过来的,但那个时候他不在,然后暂时放在了雷运那。
高韵锦不太喜欢喝酒,但偶尔喝点红酒,她还是喜欢的。
所以,傅瑾城还问对方多要了几瓶。
想到这,傅瑾城心情更差了,淡淡道:“直接帮我寄回去家里吧。”
“好的。”
孙总顿了下,“那一会傅总给我一个地址?”
“好。”
“行,那先这样了,寄出去了我给您说。”
“好,谢了。”
“不客气,这些都是雷总吩咐的。”
孙总特意这么说的,就因为想让傅瑾城知道,雷运有在认真的避嫌。
这么做的目的,无外乎是为了在傅瑾城面前刷好感度。
傅瑾城自然也明白了雷运的弦外之音。
但傅瑾城却开心不起来,淡淡道:“代替我跟雷总说句谢谢。”
“好的。”
孙总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再跟彭边的雷运说:“傅总让我跟您说声谢谢。”
雷运:“我知道。”
“傅瑾城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不太开心,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
傅瑾城虽然已经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却多少都泄露了一些,被孙总察觉到了。
“哦?”
雷运挑眉:“能让他不开心的,应该就只有高韵锦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奏效了。”
“这么说,傅瑾城应该是对高韵锦的告状感到厌烦了?”“就算再好的感情,只要女方一个劲的针对一个跟她丈夫相对亲近一点的女人,做丈夫的那个,就算一开始会耐心的解释清楚,但这样的事情多了,肯定是会觉得不耐烦的
。”
“他现在正厌烦着高韵锦,对您却是另眼相待,这么说,您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先看着吧。”看到高韵锦吃瘪,雷运心情愉快了不少,但她也没这么天真,“傅瑾城对她感情很深,想要真正的挤掉高韵锦,没这么简单。”
“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难道就这样任它溜走吗?”
“还是得一步步来,对了,国内霍正云那边有什么新状况吗?”
“没有,他回去h市了,现在年底了,他工作也忙。”雷运勾唇,忽然问:“高韵锦在h市那边开拓的市场进行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