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只是一条普通的水蛇,无毒的。”
韩青禾心细地把边上的衣服递给她。
“先穿上,别感冒了。”
“恩恩。”
柳茗熙自己也有些难为情,脸颊通红地接过。
“早知道就听哥哥的话,不在这里洗澡了。结果现在还被蛇咬到~”
柳茗熙惭愧地想,出于好奇偷瞄了地上那条被戳死的蛇一眼。
“qwq为什么世上会有人喜欢蛇,看起来好可怕。我,我的腿好痛,我真的不会死掉么……”
“不会的,有我在。”
韩青禾过去给她安慰的抱抱,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顺带还帮忙穿个衣服。
在他眼里,柳茗熙似乎永远像个小朋友一样需要他的照顾。
“对了,你手机给我。”
韩青禾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
“哥要做什么?”
柳茗熙抽了下鼻子,把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韩青禾没有说话,直接拍摄了一张‘被戳死的蛇’的照片。
发送给近日来不断给她打骚扰电话的原泉炽。
叮咚。
对方很快就回信了。
只有一串省略号。
“什么意思?”原泉炽接着发短信:
“你是韩青禾吧。”
熙儿学姐那么萌,一定不会发这种带有暗示意味的照片给他。
“你低头看看就懂了。”韩青禾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
“?”原泉炽低下头。
有什么,裤裆?
很快,他就联想到了那个戳在蛇头上的棍子!
秒懂后危险地眯起眼睛。
他不生气,不生气!继续回复短信:
“呵呵。怎么,你被蛇咬了?”
“关你n事。”
“……你妹!我这是关心你,你tm被蛇咬傻了吧!我跟你说,这蛇特别毒,被它咬一口,必死无疑。”
“你骗谁。以为我不认识水蛇?”
韩青禾冷笑一声。
虽然这么回复,但敲屏幕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毕竟事关熙儿的安危,他也不敢大意。
“我骗你干什么。水蛇又不是只有一种。我养蛇那么多年,一眼就看得出,这条蛇绝对是剧毒的。你看它的蛇头和花纹,还有尾巴一节一节的……”
事实上,原泉炽也不认识那条是什么蛇。
以为被咬的人是韩青禾。
就煞有其事地瞎编了一通。
还派管家找了相似的毒蛇资料发给他看。
“……”
韩青禾纵然再不相信,此刻也有些怀疑了。
“熙儿。”韩青禾将记录删除,把她的手机还给她。
“哥哥用好了么?”
“嗯。你先别动,这条蛇可能有剧毒。”韩青禾走上前直接阻止了她穿裤子的动作。
“什么?”
柳茗熙顿时怔住,一脸懵圈地望向他,“哥你别吓我啊!不是说普通的毒蛇么。”
“恐怕是认错了。”
“噗……那该怎么办?”柳茗熙方了。
“天,我会不会中毒?诊所在什么地方?”
本来她已经不觉得疼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感觉整个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啊!
“你被咬的位置在哪?”
“就是腿上,这里。”柳茗熙红着脸指给他看。
只见牙口的附近已经起了红斑。
其实距离某部位还有很远的距离。只是,稍微还是有点尴尬吧。
“我帮你把毒清理出来。”韩青禾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就趴下采取措施了。
在这种荒山野岭没有医院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了。
“不行啊,哥哥!如果真的有毒的话,这样你会死的!”
柳茗熙倒不是说害羞,毕竟她们是情侣,她怕的是毒转移到哥哥那里会出事!
“不会,我吸了毒血后马上去诊所治疗就行。你别乱动了。”
刚才耽误了时间,韩青禾已经不敢再想。
如果因为他的大意,造成熙儿发生遗憾。
那他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没有她的世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等等……哥,呃……”柳茗熙浑身过电般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疼。”
“忍一下。我不想你出事。”
“可是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女孩的脸很快涨得通红,她的双腿被韩青禾牢牢制住了。
后者直接将她腿上的毒血吸走,然后皱着眉头,冷冷吐在地上。
“哥~!”柳茗熙担心地扑上去,大眼睛里布满担忧,“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
韩青禾说着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漱口。
背起女孩就片刻不停歇地朝诊所的路线走去。
“这奉城跟那人说的一样,鸟不拉屎。希望我们能幸运地撑到获得治疗的那一刻。”
“哥哥,你好傻……”
柳茗熙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眸底不禁变得有些湿润。
每一次自己遇到危险他都义无反顾。
虽然他有时候很冷酷,有些事情都不说出口。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暖她。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一直一直在守护着自己。
“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路上,柳茗熙一直紧张地关注着他,发现他的脸颊变得特别红,尤其是耳后根。
“没事。就是有点晕。”
“啊啊啊什么?你要是觉得晕,就快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要下来,我要自己走!”
柳茗熙立刻地说。
“不行。你别乱动。”韩青禾立刻微微蹙起眉头,“我怕耽误你的最佳抢救时间。”
“可我现在除了伤口有点痛。别的都没问题!反倒是你,我觉得你比我更危险!”
最后,在柳茗熙的坚持下。
两人才从先前的姿势,换着了互相搀扶着的。
“我们真的中毒了吗?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柳茗熙现在也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了。
“难道是我对水蛇有什么误解……”
望着头顶的明晃晃的日光,韩青禾心底不禁升起一瞬的恍惚。
虽然原泉炽说得那么恐怖,但他一直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为了谨慎起见,才选择吸出毒血这样的方式。
可现在看来。
似乎真的……
“都怪我连累了你,诊所还有多远,我们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柳茗熙说着,实在是走不动了,忍不住扶着树干歇息了一会儿。
“不会,要怪也是怪我自己。”
韩青禾靠在红枫树下,掏出手机,试图发送求救讯号。然而,视线变得很模糊,就连手机上的字体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