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精致妖娆的白皙容颜,玉子祁如清泉般澄澈无澜的眸子忽而泛起了一抹细碎的潋滟流光,削薄的唇弯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用那种依旧令人惊艳的声线缓缓开口,“沉息就是定情信物?连世子对定情信物的要求是不是有点低啊?”
漂亮的眸子,在说话的时候闪过一缕幽光,令人难辨话语真假。
连枢也来了兴致,邪肆地勾起了唇角,凑近了几分,有些轻轻佻佻地看着玉子祁精致到挑不出一丝半点瑕疵的清雅容颜,“定情信物收地多了,自然也就不怎么在意要求了!”
玉子祁眉梢一扬,一点墨色如在水中散开一般,渐渐地晕染了澈然的泉眸,虽然是在弯唇浅笑,可是眼中却并没有多少笑意,甚至有些凉。
随即眉眼并着唇角一弯,连枢笑地旖旎幽魅,瓷白如玉的手挑起玉子祁的下颚,俯着身子凑近了几分,白皙的脸颊几乎贴上了玉子祁的脸颊,彼此的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怎么?玉小公子要送本世子一份要求颇高的定情信物么?”就连溢出薄唇的话语,都是带着那种幽幽的魅然。
极为……惑人。
亦祸世!
玉子祁的睫毛轻轻敛动了几下,在眼睑处,投下了一层薄薄的暗影。
眸子里面,似有一抹清光不动声色地炸开。
然后稍稍眯缝了一下,没有给连枢任何反应的机会,匀称而又修长的手扣在了连枢的腰上,一揽,手腕往前轻轻一带。
连枢偏着身子紧紧地贴着玉子祁,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玉子祁的动作太过令人意外,连枢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猝不及防之间脑子有些放空,只来得及思考玉小七要做什么。
但是还没等她思考个所以然出来,对方削薄的唇已然印在了她的唇上。
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微凉,在贴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一时不能适应对方唇线清凉的温度还是其他,两个人身体都微僵了一下。
玉子祁眸子绽放出一抹流光,也不泛里面墨色氤氲,唇角微微一扬。
似乎并不甘于就这样简单的薄唇相贴。
玉子祁一只手揽着连枢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置于脑后,薄唇相贴不过一瞬,漂亮的泉眸中,墨色越来越深,一抹清亮的芒似海上的渔火,明明灭灭,变幻不定。
轻轻地啃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抵开她的唇齿,舌长驱直入。
一切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尚且不等连枢放空的脑子回归正位,玉子祁这个动作令连枢本来只是微僵的身子在一瞬间彻底僵住。
邪魅的丹凤眼骤然一缩,眸光寒凉,有些说不出的危险。
空着的一只手还来不及有动作,就被玉子祁握住。
妖魅的眸子越来越冷,里面的墨色越来越浓,似要冲破眸底溢出一般。
如果是平时,玉小七未必是她的对手,但是今天……!
连枢神色冷然地眯缝了一下眼睛,眸子阖了一下。
然后重重地咬了下去。
清幽馥郁的莲香,冷冽淡然的木樨花香,混合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缓缓弥散开来。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来回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一瞬亦或是良久。
玉子祁才缓缓松开了连枢,削薄的唇瓣上,染了一丝血迹,修长如玉的指将血迹轻缓地抹去,恰到好处的薄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缓缓道:“连世子觉得这份定情信物要求可还高?”
那张清雅绝尘的精致容颜,第一次带上了一分幽幽的清邪,就连贯来淡然清薄的声音,都似乎洇染了一分魅意,语调被故意压低拖长了几分,幽幽淡淡的,“连世子言传身教,自然该让连世子试试不是?!”
连枢细长邪魅的丹凤眼又是一眯,眸底闪着诡谲莫名的冷光,邪气横生,眸子一侧,低低的三个字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寒凉,“玉子祁!”
听着连枢的话,玉子祁抬头对上她的眸子,弯唇似是笑了笑。
玉子祁,玉小公子,玉子祁,称呼还真是任性随意地变换啊!
不过,连名带姓喊他名字的时候,估计是真的生气了。一般情况下都是语气狎昵的玉小公子,心情极为平和的状态下是玉小七。
其实,玉小七还挺好听!
“连世子既然占完便宜不认账,我自然是需要占回来的,总不能被人白白耍了流氓!”玉子祁对上连枢的凤眸,淡如清水地道。
即使是在说着这样的话,玉子祁精致的面容,依旧是隽雅地很!
清矜如玉,绝色出尘。
闻言,连枢漂亮的丹凤眼一瞠,“本世子耍你流氓?”
“连世子难道想说上次在染苑没有?”玉子祁眉梢一挑,淡淡地反问。在连枢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扬起了一道莞尔的弧度。
连枢瞪着面前月白风清,风姿出尘的墨色身影。
细长邪魅的丹凤眼稍稍一转,连枢神色慵懒地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手上还把玩着那一盏莲花花灯,幽魅的声音多了几分似笑非笑,“本世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旋即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是一只挺漂亮的狗,还可能是她先动嘴咬的。
玉子祁的脸色微微滞了一下,凉凉淡淡地看了连枢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连枢神色莫名氤氤氲氲地把玩着手中的花灯,玉子祁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眼角余光涉及处偶尔会有那道绝艳的妖红色身影。
窗外的柔和轻暖的阳光透入,房间里面的两人,虽然没有任何交流,可是,相处地还算平和。
临近中午,连枢拎着莲花花灯缓缓起身,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那道清癯的墨色身影,“玉小七,借你马车送我回去吧!”
玉子祁抬眸看了连枢一眼,“连世子不担心传言越来越甚么?”
“呵!”连枢低低地笑了一声,神色诡秘地看向玉子祁,“或许到时候安家就有有由头退婚了,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毕竟,她是不可能真的娶安洛离。
再者,那位上京双姝之一,心中之人可一直是这位玉家小公子!
玉子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眸眼,有些微凉。
华贵精致的马车,再次在连王府缓缓停下。
看着一身妖红色衣衫的红衣少年从马车上下去,驾车的怀砚,心情有些复杂。
刚才他不经意看见了,公子的嘴角破了!
透过竹帘,直到那道艳绝的身影消失才视线之中,玉子祁才收回眸光。
唇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冰潋如泉的眸子里面神色较之以往都有了一分回暖,修长的指抚上了唇角,听不出是宠溺还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耍个流氓也不容易!”
然后伸手轻叩了一下车厢,下一刻,马车车门被推开一条细缝。
“公子!”怀砚的声音传了进来,等着玉子祁的吩咐。
“去谢王府。”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不久,马车调转车头缓缓离开。
连枢刚回到王府,就看见了苏沐正一脸愁容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连枢走了过来都没有发觉。
“母妃?”妖魅的嗓音缓缓响起。
苏沐回神,看见连枢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苏沐这幅样子,连枢也猜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是很大的事情,声音便也多了一些漫不经心。
母妃的性子,如果真的是很大的事情,面上却是不显露一分一毫。
苏沐认真地看着连枢,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刚才陛下传来旨意,说你太过任性妄为,若是放任下去将来难担大任。”
说到这里,不知是故意还是其他,苏沐忽然就停住了。
然后在连枢挑眉的时候,秀致的脸上笑意根本压不住,“然后陛下让你花神节过后去国子监上学,修身养性!”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苏沐,连枢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刚才那副样子就是一直在忍笑忍地那么难受吧!
苏沐眼睛带笑地看了一眼连枢,挑了挑眉头,笑道:“国子监基本上都是那些年纪不大的皇室子弟,最大的也就是九皇子和南王府的二公子,今年十四岁,到时候你在国子监,就是国子监的老大了,还可以欺压南宫振天的儿子女儿侄子侄女,多威风!”
闻言,连枢唇角再次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双手环胸眸色有些凉凉地看着苏沐,用那种凉凉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就算不去国子监,我照样可以欺压皇室子弟,这样的事情以前又没少干!”南宫楚就是从小被她欺负着长大的。
“这哪儿能一样,毕竟母妃可是很想看你去上学!”苏沐笑地有些不怀好意。
连枢:“……”
这才是想说的重点吧!
见连枢越过她直接往竹轩而去,苏沐声音提高了那么一分,“那你去不去?”
连枢脸微微一黑。她不想说话。
她已经十五了,还要去和一群毛都没长齐的皇子公主一起上学?!
看着离去的连枢,苏沐觉得只从背影她都能看出连枢的郁闷不爽,眉梢眼角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几分,对着连枢的方向提高声音道了一句,“晚上的宫宴,你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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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要不要排个雷,玉小七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清雅绝尘!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阿九特别怕最后你们发现玉小七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样子无法接受。
玉小七他绝对不是个善茬,手段或许比月拂还要狠辣孤绝!
偏执,且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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