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寻绯墨的话,夜辰瞬间觉得自己后颈一凉,神色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主子对世子,是真的在意到了骨子里,若是最后世子爱上的人是主子倒还好,若是不是,他简直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夜辰的神色又添了一抹担忧。
然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寻绯墨,“主子,要不我给凝霜传消息让她送一顶软轿过来?”
毕竟,他还是很担心公子的腿。
寻绯墨摇头,嗓音有些淡:“无妨,我心里有数。”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连枢,勾着唇角轻轻地笑了笑,“而且,我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很满足,也很踏实。
夜辰:“……”他拒绝听后面那一句话。
夜辰也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他们,随时注意寻绯墨的双腿。
约莫在将近三更天的时候,寻绯墨等人才来到了山脚下。
一辆上好的金丝楠木马车停在不远处,看见来人,驾车缓缓过去。
“主子。”驾车之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衫,面容冷漠,从车架上下来的时候手中还抱着一把冷剑。
抱着连枢上了马车之后,寻绯墨并没有将连枢放在竹榻之上,担心马车一路过去太过颠簸,便在怀中为连枢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让她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连着披风将她抱在了怀中。
马车里面,灯罩里面,燃着的并不是蜡烛,而是放置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经过了一层灯罩遮挡,马车里面的灯晕并不算很光亮,甚至可以说有些昏暗。
但是,即使是昏暗的灯晕之下,依旧可以看出,寻绯墨那张有几分惨白的面容。
就连绯色的唇,此刻都是浅浅的淡白色。
一只手揽着连枢,另一只手揉了揉眉角,神色之间,似乎是有些无奈。
不知道这双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人一样?!
“唔!”连枢嘤咛一声,稍稍动了几下,然后侧了一下身子,但是似乎是睡得有些不太安稳,连枢的身子又扭动了几下。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寻绯墨。
看着在自己怀中动来动去的人,刚揉完的眉角又伸手无奈地轻揉了几下,看着怀中绝艳倾城的人,清清幽幽地低叹了一声,“我不是柳下惠!”
不过幸好,连枢睡觉一般都是挺老实的,动了几下之后,便自己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脸朝着寻绯墨地侧躺在他的怀中,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还揪着他衣袖的一角,另一只手则落在了寻绯墨的腰间,只是轻轻地搭着。
等马车渐渐从玉嶂山行到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四更天了!
外面夜色更深露重,深夜的风拂过,还是有些冷的。
寻绯墨并没有叫醒连枢,而是动作轻柔地抱起怀中的人,下了马车。
没有惊扰任何人,从竹轩那片竹林,悄无声息地回了竹轩。
夜衾驾着马车在连王府外等候,至于夜辰,因为不太放心寻绯墨的双腿,便也随之跟了上去。
寻绯墨轻车熟路地回了连枢的房间,借着从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替连枢脱了披风,外衫,褪去了鞋袜之后,才将她放在了床上。
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后坐着床边看着连枢恬静的睡颜静默了片刻。
指骨分明的手倾缓地抚上了她的脸颊,最后在阖上的眼眸处停留了许久,才微哑着嗓子低低地开口,“连小枢,五年前宫宴一事,对不起!”
声音很低很低,低沉到几乎是一出唇畔就听地不真切,随着风消散在空中。
五年前的事情,终归是他连累了她。
寻绯墨的话音刚落下不久,手指下的眼眸似乎是轻轻地敛动了几下。
然后,在从窗户砸入的清冷皎洁明月之下,连枢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寻绯墨。
寻绯墨稍稍抿了一下唇,也没有说话,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另一侧垂在床边的手,握地紧了那么一分。
刚才的话,不知道连小枢有没有听见?!
喝醉了之后她虽然乖巧听话,甚至会做一些寻常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事情,但是,有时候清醒时该有的沉静聪明也还是在的。
良久之后,连枢嗓音才又几分闷闷地传来,“阿绯,你的手挡着我眼睛了!”
寻绯墨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应该还是没有听到那句话吧!
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移开了手。
连枢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了起来,墨色的发丝随意却不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如上好的绸缎一般,眼神有着几分清然纯澈,放在这种精致妖绝的面容之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人。
淡青色的蚕丝锦被一般挂在她身上,在坐起来的时候,衣襟稍稍松开了一点,垮在了另一肩头,露出了一侧白皙优美的脖颈,以及精致如玉雕的锁骨。
看着这样的连枢,一旁的寻绯墨,眸色不动声色地深了两分。
然后,伸手将连枢的垮到一侧的衣衫拉好。
“阿绯,我好饿!”连枢望着寻绯墨,缓缓开口。
寻绯墨认命地轻叹了一口气,“你在房间等我,我去给你做吃的。”
“我也去。”说话的时候,连枢已经掀开了被子,一只手还揪住了寻绯墨的衣袖。
寻绯墨连忙别开了眼,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连小枢醒了之后也能记得就好了!
赤足压在腿下就这样坐在床上,如瀑的发倾泻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身侧另一只手扯着寻绯墨的衣袖,明明是纯净到了极点不染一丝魅色的干净眼眸,却带着无法言说的魅惑。
甚至还对着寻绯墨眨了眨眼睛,“阿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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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就是典型的喝醉了就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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