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抓着怀中女孩被烫红的小手,小心的帮她抹上药膏,然后伸手将她轻轻推到了一边去,“我来吧。”
陆喜宝望着他英俊的侧脸,踌躇着问:“如果……月如歌不同意跟你离婚怎么办?”
这一刻,陆喜宝觉得自己自私透顶了,江清越明明是属于月如歌的,可她却忍不住的想让他们顺利离婚。
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女孩,好女孩不会抢别人的老公,好女孩不会这么自私。
可遇到江清越后,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坏了。
她垂着小脸,站在料理台边,默默的盯着自己发红的手指,仿佛刚才烫的不止是手指,还有心,也变得火辣辣的难受。
江清越盛了两碗粥出来,端去客厅,两人面对面坐着喝着粥。
喝到一半,江清越终于开口:“我一定会跟月如歌离婚,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如果……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你跟月如歌是不是就不会离婚了?”
江清越勾了勾薄唇,淡笑一声,“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跟月如歌在一起。当初领证只是为了任务,我不爱她,怎么能用结婚证绑她一辈子呢?”
江清越瞧了眼她没怎么动的粥碗,说:“快吃吧。”
……
晚上,江清越没走,而陆喜宝租的地方只有一间卧室。
虽说两人已经有过亲热,但不管江清越是否跟月如歌只是假结婚,陆喜宝暂时没法放下心里的芥蒂跟江清越睡在一起,可也没办法叫还生着病的江清越去睡沙发。
陆喜宝侧卧在床上,正对着手指纠结的想,是把他赶走,还是不管他呢?
小床忽然往下沉了下,腰间一只大手探了过来,牢牢地握在了她软腰上,随即,男人的下巴也靠在了她颈窝处轻轻磨蹭着。
陆喜宝浑身一僵,挣扎着坐起来,抱着枕头结巴的说:“那个,要不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江清越黑眸玩味的盯着她,也起了身,眼底含笑的瞧着她:“怕了?”
“……谁谁怕了,你现在不过是个虚弱的病人,我只是想说,这张床太小了,两个一起的话……啊……”
男人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从后牢牢抱紧她,在她泛着淡香的发丝间,深深嗅了下:“好久没抱你了。”
他说,好久没抱她,就真的只是这么抱着她,没多久,她就听到颈窝边传来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陆喜宝不敢乱动,怕弄醒了他,轻轻唤了他一声:“江清越?你睡着了吗?”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应。
陆喜宝轻手轻脚的挪开他的手臂,动作小心的下了床,猫着身子抱着一床小毯子,跑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夜,心事重重,没怎么睡着。
到了下半夜,她忽然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动静。
陆喜宝一惊,连忙跑去敲洗手间的门,“江清越?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啊?”
门,被反锁了,打不开。
陆喜宝试图推了好几下,都打不开,越发的焦急:“江清越你开门啊!你怎么了?”
里面似乎有呕吐声,透过磨砂门,能模糊的看见,有道身影跪在马桶边。
“江清越!你是不是胃疼了!我去叫救护车!”
洗手间里,江清越慢慢爬起来,拧开水龙头漱口后,泼了把冷水在脸上,神思稍微缓了点。
客厅里,陆喜宝正抓着手机要打救护车,一只修长冷凉的大手,拿开了她的手机。
“我没事。”
陆喜宝连忙转身扶住他,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而且你是自己出院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江清越却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哑声道:“我没关系,你去卧室睡吧,我在客厅沙发歇一歇。”
“你去卧室睡吧,你的身体……”
陆喜宝话还没说完,江清越就浅浅的笑了笑,“我现在去卧室也睡不着,而且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你都这样了还要处理什么工作?”
“乖,去睡吧,晚安。”
陆喜宝终究是拗不过江清越,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卧室。
这段日子,她睡眠一直不足,即使担心江清越的病情,但她困意上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江清越,给月如歌打了个电话。
月如歌接到电话时,有些惊诧,“怎么,想通了,这么晚竟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我没心情跟你兜圈子,我知道你现在人在北城,出来见一面吧。”
月如歌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嗤笑一声,“大半夜的你跟我见面,你还敢说你对我没意思?”
“见不见?”江清越皱眉,语声更冷。
“见,当然见。”
……
半个小时后,北江边。
月如歌开着一辆保时捷抵达时,扫了一眼江清越平时开的那辆宝马低配代步车,好笑的说:“你在陆喜宝面前,伪装的还真是到位,不过,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你的身份。”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问题。”
江风,将月如歌的发丝吹的凌乱,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拨了拨长发,“说吧,大半夜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是单纯跟我叙旧打亲情牌吧?”
江清越走回车边,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递给月如歌:“签字吧。”
月如歌冷笑一声,“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话音未落,冷硬的银色枪口,便抵在了月如歌太阳穴上,“签不签?”
月如歌微怔,随即轻笑出声:“我真的没想到,你江清越也有这么无耻的一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拿枪指着谁?”
“如果你不签,我还有更多无耻的办法,我不介意一个一个展示给你看。”
“……你!”
月如歌鲜少被人牵着鼻子走,江清越这次玩这种套路,她是万万没想到。
“你有本事开枪啊,你不怕组织找你麻烦,你尽管试试。”
江清越嘲弄的勾了勾薄唇,嘴角笑意有些冷,“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我这一枪开下去,可以直接把你的人丢进江里。你应该清楚,我能干的出这种事。”
“……江清越!你疯了!”
银色枪口往她脑门处又用力逼近:“我数到三,你不签,我就开枪。”
月如歌愤怒的瞪着他,可对方却是云淡风轻的数着:“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