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被纪深爵囚/禁,陆琛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无法坐视不理。
陆琛再一次登门见纪深爵。
纪深爵在拼图,那是他和言欢的合照。
陆琛蹙眉,冷声道:"纪深爵,我一点也不想找你谈,因为在你囚/禁伤害言欢的那一刻,你在我眼里,就已经不算是个男人。”
"那你还来找我,不怕我今天再给你一枪?”纪深爵没有抬头,目光冷情漠然的看着拼图。
陆琛说:"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虽然我跟言欢的确是被设计的,但我,也的确不够冷静,我跟言欢……算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查到了这件事的很多疑点,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跟言欢在洲际酒店的?”
纪深爵手里捏着一块拼图碎片,他克制的缓缓捏紧,几乎想将那拼图捏碎。
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陆琛又来挑拨。
是不是所有人都要来不停地告诉他,言欢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睡过,并且是在婚内出/轨!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不断来提醒他?
被设计,是,是被设计,需要他们一个个的来提醒吗?
这件屈辱的事,他不提,周遭的人一个个登门拜访来提醒他,他们究竟是有多见不得他跟言欢好?
纪深爵的理智趋于崩溃,他将手里快要拼好的拼图,猛地砸向地板,拼图碎了一地。
纪深爵拎起陆琛的衣领子,大怒道:"你是不是以为就你能耐就你会调查?你是不是想查到人尽皆知!查到这件事彻底曝光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是不是你非要查到我跟言欢离婚?你一遍又一遍的来跟我炫耀你把我妻子给睡了!你们一个个仿佛像上帝一样都要来提醒我!”
纪深爵赤红着眼,咬牙切齿的暴怒道:"你告诉我,你调查出什么了!你是调查出你跟言欢没发生关系,还是调查出言欢不是在去见你的路上发生的意外?陆琛,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你就好好待在你的英国不好吗!言欢是我的妻子,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为什么还要见她!你待在英国这辈子都别再见言欢,我就不信那些人能设计的了你们!”
陆琛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他抱歉的说:"回来见言欢,的确是我不对,我太想……太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了,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会给言欢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纪深爵,如果你真的爱言欢,就忘掉这次意外吧,今天,就当做我没来过。跟我发生关系,言欢不是自愿的,我们都是被设计的。”
"忘掉?你告诉我,怎么忘?”
陆琛喉结滚了滚,他直直的看着纪深爵说:"若是你忘不掉,觉得这件事是言欢身上的污点,亦是在你的人生柱上刻上了一笔耻辱,那么,纪深爵,把言欢还给我吧,你不爱她,我来爱。我会为她的下半生负责。”
纪深爵一个勾拳直直的打在了陆琛脸上,怒意磅礴大吼道:"这些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不断提醒我你跟言欢发生过关系,接着趁火打劫!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见不得我跟言欢好!我告诉你,你他/妈别做梦了!我就是再拧巴,再嫌弃言欢,也轮不着你他/妈来接盘!”
陆琛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直起身子,"既然嫌弃,又何必等到两看相厌的时候再抛弃,纪深爵,你别再糟蹋言欢了,放了她吧!”
糟蹋?
纪深爵恨得几乎将牙咬碎,他指着陆琛,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是你,糟蹋了言欢,是你,让言欢现在毫无尊严,也是你,毁了她本该美好的婚姻!你他/妈要是管得住自己不回国不找她,言欢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现在连直视我的眼睛都不敢!都是你,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既然你知道言欢是被设计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纪深爵,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为什么要靠伤害言欢来达到心理平衡?婚内出/轨她不是自愿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作为她的丈夫,应该比我更清楚言欢是个怎样的姑娘。”
纪深爵黑眸凛冽冷然的直视着陆琛,那深冷的瞳孔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永不融化的北极冰川,他说:"因为她去见你,已经是原罪。我纪深爵的妻子,有什么理由要去保释一个醉酒的男人?除非那个男人是我。”
纪深爵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那些有心人的小把戏,从来就不是毁灭他和言欢之间关系的原因。
是言欢给了那些有心人机会,是言欢,给了陆琛机会。
这是他的地雷区,是禁区,谁也不能踩。
他纪深爵的妻子,心里,就不该存放着第二个男人的安危。
陆琛酒驾,让他酒驾去便是,为什么要去保释。
现在,这些人还要像上帝一般的来讨伐他,讨伐他为什么不去调查背后始作俑者。
纪深爵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有人提起这件事,恨不得所有人守口如瓶,恨不得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划刀子?
调查,调查!调查的结果能让言欢和陆琛发生关系这件事逆转吗?不仅不能,还会将言欢和陆琛发生关系这件事弄的路人皆知。
是不是要调查到所有人都知道,言欢婚内出/轨背叛了他纪深爵,让言欢再也在他身边待不下去,这些人才要甘心?
在陆琛之前,在更早的时间,纪深爵就封掉了出事的那家洲际酒店,比起始作俑者是谁,纪深爵作为一个丈夫,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妻子的秘密。
纪深爵恨得,想杀了那些自以为是上帝的人。
那些人一遍遍的用刀刺着他心里的禁区,还要假装好意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原意,只是意外,你该原谅言欢。
他纪深爵要原谅他自己的妻子,轮得到他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该不该原谅,该怎么原谅,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陆琛无关,与池晚无关,与始作俑者无关。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