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逼供(一)
几个酒客根本不敢在巷子中,甚至在附近多呆片刻,一如逃命一般,一口气跑出了好几百米,横穿过了三条街,方才停了下来。
几人喘息平复了一阵,继而其中一人方才说道:“刚才那人肯定是‘金耀会所’的人。”
“那哥们喝得烂醉如泥,这回肯定凶多吉少,以后恐怕是看不到这个人了。”
“好在我们刚才没出手弄他走,否则,恐怕就走不了了。”
随着这人的话音一落,几人都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显然都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沉默了一阵,为首那人方才面色凝重的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们谁都不要说出去,更不要在群里多说,否则,惹祸上身的话,大家就都是被他害的。”
“对对,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出了酒吧就都各自回家了。”
“对,回家,回家!”
……
几人说着,默契的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经过今晚这么一吓,估计几人以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泡吧了。
“哗!”
随着一盆冰水,重重的泼洒在脸上,喝得不省人事的夏冬阳,打了一个激灵,猛然瞪大了眼睛。
然而,入眼却是一道强光,夏冬阳下意识的闭眼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着,根本不能抬起手来,只得极力的将头瞥开,很快,他适应了光线,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
“砰!”
可他还来不及看眼前的情况,来不及看自己身在何处,左脸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人给重重的打了一下。
夏冬阳被打的头一甩,继而转过头,只见眼前站在两个男子,左边是个身着黑衣,面容消瘦,乍一看一如骷髅般的高瘦男子,这人便是刚才将夏冬阳带走的那人,当然,夏冬阳自己并不知道。
右边那人,却豁然是萧宗昌,从二人的站位来看,夏冬阳可以判断出,刚才那一拳就是他打的。
夏冬阳微微低头看了看,只见自己被绑在一张大椅子上,他又抬头看着萧宗昌,诧异的问道:“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大少?”
萧宗昌冷笑一声,又是一拳砸在夏冬阳的脸上,继而骂道:“玛德,现在认识老子,知道老子是大少了?”
他这两拳,自然不能对夏冬阳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夏冬阳也是明白他这是要报上次被拘留的仇,便说道:“大少,上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也没想到之后会有警察来,我向你赔罪,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放了你?”萧宗昌冷声说着,上前一把揪着夏冬阳胸前的衣服,面目狰狞的喝道:“老子被抓进去,被几个满身臭汗的男人围着时,你特么在哪里,恐怕还在想老子活该吧?”
一旁的那高瘦男子一听,面皮禁不住跳了跳,不过,却再没有表现出什么。
夏冬阳听得也是一怔,脑海中不自禁的脑补着当时的画面,难怪萧宗昌对自己如此大的恨意,原来是在拘留所中,被‘迎男而上’了。
这时候,在暗处除了那个中年短发男子之外,另一头还藏着一个人,正是九指,不过二人都在关注着夏冬阳的情形,所以彼此都没有发现对方,二人都没有现身,也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么。
萧宗昌能当着旁边那高瘦男子,说出自己人生的污点,可见十分的信任那男子,当然,或许并不是信任,而是肯定对方不敢说出去,哪怕是只言片语。
至于他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夏冬阳更知道,他恐怕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放过自己了。
于是连忙说道:“大少,大少,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这事也不能怪我啊,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你是大少啊,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打晕你的。”
萧宗昌似乎是越听越怒,喝道:“之前是不知道,刚才,刚才在酒吧呢?那个嚣张,那个牛逼啊,我都得给你竖大拇指啊!”
这谁听不出来是反话,夏冬阳连忙赔笑道:“大少,我刚才那不是喝多,喝多……”
“喝尼玛哦!”
夏冬阳话不及说完,萧宗昌大骂着,又是一记摆拳砸在夏冬阳的左脸上。
夏冬阳的嘴角立刻溢出了血渍,萧宗昌继而又冷声道:“你牛逼,会两招,能打是吧,现在再打啊,起来再打啊!”
他说着,接连两记重摆拳又打在夏冬阳的脸上,鲜血从夏冬阳口中溢流而出,夏冬阳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萧宗昌被突然大笑的夏冬阳,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禁不住问道:“你特么笑什么?”
夏冬阳收住笑,看着萧宗昌说道:“我笑你,自己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威望,只有趁人之危来报仇,有种特么的给老子松开,一对一的单干啊!”
“哈哈哈哈!”
萧宗昌听后,是禁不住大笑了起来,继而嘲讽道:“这年代,动拳头的都是没脑子,没身份的人,只有你这种四肢发达,当了几年大头兵的二愣子,才会想着单干,现在你落到老子手上,老子就是胜利者,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他说着,将手一伸,旁边那个高瘦男子,便拿出一把匕首,递到了萧宗昌的手中。
夏冬阳一见,面色顿时大变,连慌的喊道:“大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刀子,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三合会所’的人,而且,我是九哥的好朋友,你不能杀我!”
萧宗昌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冷声道:“别以为我爸相信了你,我就会相信你,说,你来会所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夏冬阳哪敢怠慢,连忙说道:“我的目的就是找乔振东报仇,大少,会长都已经答应要帮我了,我也会帮会所做事的。”
“做事?”萧宗昌一声冷笑,继而道:“不说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说着,手中的匕首在夏冬阳的腿上划了一下,顿时拉出一条长四五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啊!”
夏冬阳一声惨叫,挣扎着要站起来,但他被特殊的手法绑着,双脚没落地,根本使不出力,只痛得周身都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