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难念的经
看样子,王飞宵的女儿王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不可能呆在医院中,而且,她应该是知道爸爸来医院自首了,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爸爸过去,只是,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过激进极端了。
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首先还是得保证王瑶的人生安全,于是,傅青霜当机立断的说道:“好,王总,我们马上带你去‘兴康医院’。”
王飞宵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不过十多分钟,夏冬阳、傅青霜以及几个警员,带着王飞宵就来到了‘兴康医院’的住院部。
只见七层的住院部天台上,站着一个身着病服的女孩子,而楼下,已然铺好了气垫,四周围满了病人以及家属,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无事群众,粗略估计也得有七八十人,几个警员已然拉起了警戒线,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好在这‘兴康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才修建不久,要不然,社会影响肯定会更大。
车还没停妥,王飞宵便跳下了车,抬头对着楼上的女儿,急切的大喊道:“瑶瑶,爸爸来了,爸爸来了,你别做傻事,别做傻事啊!”
喊着,他快速的向楼内冲了进去,夏冬阳与傅青霜也是紧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天楼上,只见天楼上,有两个警员和两个医生以及一个面色焦急,看上去像护工的大娘,这时,那两个医生,正在对王瑶做心理干预,安抚她的情绪。
王瑶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身材娇小显得有些消瘦,面色更是苍白憔悴,但难掩清丽,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绝对是继承了王飞宵及其妻子的优点。
王飞宵双手虚托着上前,急切无比的说道:“瑶瑶,爸爸来了,快下来,下来啊!”
王瑶看着爸爸来了,这才从天台跳了下来,王飞宵快步冲了上去,双手紧紧的将王瑶给拥在怀中,眼泪更是止不住,心痛后怕的说道:“瑶瑶,别做傻事,爸爸没事,爸爸没事的。”
王瑶同样是紧紧抱着爸爸,语气颤抖的说道:“爸,爸,我不要你去坐牢,我不要你去坐牢!”
说着,她一把松开王飞宵,而后绕到王飞宵的侧边,展开双臂拦着,对着傅青霜等几个警员嘶吼道:“你们别抓我爸爸,我不准你们抓我爸爸!”
夏冬阳只见她表情狰狞,眼神狂热,明显精神有些不正常,不管现在情况到底如何,还是先稳住王瑶的情绪。
傅青霜便上前一小步,说道:“王瑶,你别激动,我们不会抓你爸爸的,你看,他手上并没有戴手铐,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爸爸。”
王瑶明显不相信,转眼看着王飞宵,王飞宵连忙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柔和的安抚道:“瑶瑶放心,爸爸没事的,爸爸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别担心,好吗?”
王瑶这才平静了下来,不想,身子却是一软,就向地上瘫倒,王飞宵连忙将她扶着,急切的喊道:“瑶瑶,瑶瑶!”
之前的那两个医生,立时上前为王瑶查看,王飞宵虽然心头焦急,但一时间也不好发问,只是一脸心焦的看着。
夏冬阳一行也在旁边等候着,很快,其中一个医生便说道:“她应该是精神处于长期的紧张焦虑状态,现在放松下来才会晕倒,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留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王飞宵松了一口大气,连声说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一行先将王瑶给送回了病房,夏冬阳注意到,这是精神科的住院部,看来,王瑶的确精神上有些问题,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否则,这会应该会在精神病院里了。
安顿好王瑶后,王飞宵方才走了出来,夏冬阳知道,他现在应该会有很多需要交代的,起码,会说清楚杀人的事情。
果然,王飞宵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说道:“我和瑶瑶妈妈,在瑶瑶十二岁的时候离婚了,法院将瑶瑶判给了我,我们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瑶瑶的情绪都很低落。
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说瑶瑶在班上,不和任何一个同学交流,成天基本都坐着发呆,成绩更是下滑严重,一段时间后的归宿假,我无意发现她的手臂上,竟然有几道刀痕。
我心头很焦急,当天晚上就逼问了她,可她什么也不说,还将自己关在房中,我生怕她做出什么更加极端的事情伤害自己,只得不再逼问她。
我给她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她才答应肯跟我一起去医院,医生说瑶瑶她得了抑郁症,有轻微自残的倾向,需要我多陪陪她,那段时间,我将公司的事情全部放在,在家里陪着她,好几个月后,她才从我和她妈妈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感慨道:“这离婚了,大人是解脱了,可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说着,他又是自嘲的笑了笑,估计这离婚也是有故事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夏冬阳与傅青霜也不好多问。
调整了一下情绪,王飞宵又说道:“这两年来,瑶瑶也很听话,也没有再发过病,还顺利的考上了市二中,我们父女两的感情也很稳固。
可是年前,我发现瑶瑶她的情绪又不对了,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我和她谈了谈,可她已经不愿意和我交流了,我只有打电话给她的老师以及同学,可老师和同学,都说她在学校还是很正常的。
但我清楚,瑶瑶她的情绪不对,她肯定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她什么都不给我说,我心头很是焦急,又不敢逼问她,生怕她又犯病,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见他双眼已然通红,泛起了泪光,夏冬阳与傅青霜,心头都是能想象到,一个父亲明明知道女儿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细节,帮不上女儿,心里那种难过自责与无助,该是何等的浓,何等的痛?
平复了一下情绪,王飞宵又接着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不敢去任何地方,整天在家里守着她,但是她却几乎不准我进她的房间了。
昨天晚上,她一反常态的睡得很早,可是我不敢睡啊,一直将房间的门虚掩着,坐在门后看着听着,就见她轻缓的出了房门离开了家,我没有打扰她,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