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月方牧领着乡勇继续南下,沿途遭遇了不少黄巾军,在征讨黄巾的过程中闯出了不小的名气。
五千乡勇也只剩下三千四百余人。
但活下来的这三千四百余人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就实力来说是远胜之前的五千人。
到达颍川郡后方牧准备先去大名鼎鼎的颍川书院,颍川书院就修建在阳翟,但方牧想要率军进城时却受到阻拦,不得不在城外找个地方安置军队。
颍川郡阳翟县令黄玉禁止乡勇军进入颍川,只允许方牧领少数人进入阳翟城内。
“颍川书院就在阳翟,这里是读书人的圣地,这些武夫进去恐带来兵戈之气,还望小将军谅解。”黄玉说道。
方牧气笑了,如果不知道知道自己在中汉,他还以为自己在大宋呢。
“这是神君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我第一次听说颍川有这种规矩。”
颍川书院就是由荀家和陈家共同创建出的书院,水镜先生亦被荀家邀请至颍川书院担任过一段时日院长,后水镜先生离开颍川书院返回荆州,但对外也都宣称水镜先生是从颍川书院中走出的。
而荀家目前辈分最高之人便是号称“神君”的荀淑,荀淑有八子更是号称荀氏八龙。
要说在三国里谁的逼格最高,那就是这荀家了。
神君荀淑,荀氏八龙,王佐之才荀彧,曹魏谋主荀攸。
黄玉脸色微变,此事自然是他自己擅自做主,和荀淑没有关系。“关你何事,你可有官身在身?”黄玉脸色微冷,上下打量方牧,最后冷笑一声。
“现在连你也不能进城了,我怀疑你是黄巾军的探子。”
哦?
方牧眼底闪过一缕寒光。
在心底为这黄玉判了死刑。
他深深看了黄玉一眼正准备退去,忽然斜侧里传出一道声音。“这位义士可是击破黄巾渠帅杨凤、白雀的无极方牧?”
方牧回过头就看见不远处一温文尔雅,身穿长袍面带笑意的青年正望着这边。
“公达先生。”黄玉见到来人,脸上露出面对方牧时截然相反的表情,隐约间带着一丝谄媚。
“正是在下。”方牧说道。
从黄玉的表情和称呼他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荀家荀公达,曹操未来的谋主荀攸。
“公达先生,此人身份不明,很可能是黄巾军的探子。”黄玉说道。
“他不是黄巾军,黄巾军的那种气质是瞒不过我眼睛的。”荀攸说道。
黄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然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公达先生说不是,那他就肯定不是。只是他带来的那些乡勇乱糟糟的粗鲁不知礼数,这阳翟里全是士子,我担心这些粗人进入阳翟会冲撞了士子们。”黄玉说道。
荀攸摇头:“此言差矣,他们本是抗击黄巾的义士,如何能受得如何不公正待遇,若是传出去只会让天下人笑话我颍川人无德。”
“黄县令你不仅要让他们进去,还要给他们准备吃食,热水,好生安顿他们,此事我会向祖父禀明的,相信就算是祖父也会同意我的决定。”荀攸说道。
黄玉不敢得罪荀攸,虽然他是阳翟县令,但荀家是中汉世家大族,世家之间世家大族互相联姻,盘根错节,别说是他,就算是郡守也不敢轻易得罪世家。
黄玉让方牧等人进入阳翟城内,在校场安顿下乡勇,让人送来吃食和热水洗漱。
方牧本想请荀攸吃酒以表感谢,但荀攸却是深深的看了方牧一眼,面带微笑摇头婉拒,“在下还有事需先行离开,下次有机会再请阁下喝酒。”
方牧望着荀攸离去的背影。
不禁面带疑惑。
荀攸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荀攸】【智:108(111)/政:101(108)/统:84(87)/武:43(50)】【天赋1献计:向主公献计谋时提升自己3点智力,提升主公1点智力,持续一场战役。天赋2夺智:在一场战役中随机夺取敌方一名谋士2点智力并增益己身,持续至战役结束。天赋3谋主:与主公培养了默契,当谋主与主公位于同一战场上时,根据默契度最高同时提升自己与谋主各2点智力,持续该场战役。】
巅峰智力118,还能为自己主公增加最多3点智力,随机削弱敌方一名谋士2点智力。
荀攸的能力就算在整个三国的所有谋士中也是最顶尖的一档。
方牧有些眼热,可惜方牧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招揽不了荀攸,不然刚才荀攸也不会离开了。
心底转过强行掳走荀攸的想法,随后被方牧否决。
目前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种世家子弟这么做。
现在天下还没有大乱,董卓还没有入京,天子威严还深入人心,世家还是高高在上,自己若是这么做被发现后得罪的就是天下的所有世家。
反倒是像郭嘉、戏志才这等没有身份背景的寒门子弟掳走后引起的反响更小。
荀攸加入曹操的时机是曹操迎接天子入许都时,那时候早已过了董卓入京的时间段,董卓入京将天子世家颜面扫地,自那之后才是诸侯并起的时代。
荀攸向东去后一直走了两条街,见身后无人跟踪后这才调头走向另外一条街的酒楼里。
“如何,公达你可去看了那方牧?你看此人如何?”三楼靠窗的雅间里,端坐着几名青年,桌上放着一坛酒,靠着窗的青衫男子端着酒坛将口中灌着,酒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荀攸说道。
“能得你公达这样一声评价可不容易啊,一般人在你眼中都是庸才。”窗边男子醉醺醺的说道。
“咳咳咳...公达你的眼界可是很高的,我倒是对他感兴趣了。”醉酒青年对桌的是一个脸色有病态白皙的青年不断咳嗽。
“志才。”荀攸皱眉,“你这身体需要调理一下了,不然病入膏肓神医难治。”
“都是小事。”戏志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