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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市。
济慈医院。
三楼。
幽静的医院走廊,一抹修长的人影面对着窗户,指尖的烟卷即将燃烧殆尽,一缕缕烟雾缭绕在人周围,几乎模糊了视线,薄烟从指间飘起,眉目被烟气氤氲笼住,显得有些朦。
萧逸琛的脸色沉的可怕,脑海里不断响起刚才医生的话语,指尖颤了颤。
“夫人气血两亏,轻度抑郁症,神经衰弱……”
“夫人当年结婚生子比较早,年岁小,后期又没有得到合理的保养,也就是俗称的月子没有做好,以致气血两亏,落下了病根……
“夫人长期处于紧张和压力下,睡眠质量又差,忧思太重,郁结于心,这才诱发了神经衰弱等症状……
“如若不加以控制,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严重影响身体健康,甚至生命……”
“夫人切忌情绪有波动,要静心养病,恢复正常也是有可能的……”
一个小时前。
办公室。
“逸少,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经过检查和调查以往的病历,夫人确定是患了创伤后应急综合症。”
几位主治医生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极其阴沉可怕,心里一颤,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这种病症多是诱发于病人经历、目睹或遭遇到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也就是精神病的一种,从我们的报告显示,夫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呈现非常糟糕的形势,我们估计夫人一定是受到某些语言的刺激,触发了情绪波动,导致行为语言失控,我们建议最好住院治疗。”
……
气血两亏,轻度抑郁症,神经衰弱,精神病……
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这一年中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得这些病症?
在她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自己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萧逸琛靠在墙上,沉沉呼出一口气,众多感情涌现在心尖,只觉得心情沉重的可怕,却又有一种无力感。
医院走廊。
石特助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了十来根烟蒂,脚步顿了一下。
逸少没有烟瘾,平时一个星期也不见吸一根,今天一下子抽了这么多根烟,心情一定是糟透了,石特助看了一眼不远处禁闭的房间的门。
没想到夫人的病情很严重。
今天看到夫人像是疯了似的撕扯逸少,自己就感觉不对劲,平时的夫人温柔得体,怎么可能那么失控呢?
“逸少。”
萧逸琛缓缓抬头。
“来了吗?”
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异常。
“国内的专家已经在楼下了,国外的已经联系好了,正在赶过来,预计今天晚上7点10分开始正式会议,我已经将夫人的病历拿过去了,逸少,您……还好吗?”
“嗯,荆榆林抓到了吗?”
感觉到逸少语气当中的狠戾,石特助心里猛然一颤。
“还没,已经派人出去了,只是荆榆林很狡猾,似乎还有人帮助他,我们有些被动,不过已经有线索了,逸少放心,而且现在他涉嫌杀人分尸,警方那边也已经出动警力,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萧逸琛看向面前的石特助。
“谁在帮他?”
荆氏集团的案子一个多月前已经结束,荆榆林若是想报复,怎么这一个多月完全没有动静,现在却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正好是自己和陶薇薇都不在京都的时候,荆榆林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又恰巧出现在威尼斯公馆外?还肆无忌惮的杀了一个人除非有人煽风点火,用荆榆林做刀,借刀杀人,这人应该和陶薇薇有仇。
“具体的,现在还在调查,只是有一点,贺家的人曾经出现在荆榆林住过的旅馆周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所为。”
萧逸琛神情一动,猛然看向石特助。
“贺家?贺俊?”
“是的。”
萧逸琛垂眸,指尖点了点窗台,思忖了半刻。
贺俊应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人对陶薇薇的心思昭然若揭,恨不能自己是真的死了,想重新追求陶薇薇,他不可能做伤害陶薇薇的事情,只是贺家的人和荆榆林接头过……
萧逸琛抬眸,眼里冷沉沉一片,黑得幽深,凉意骇人。
“去查一下贺俊的老婆,这件事我怀疑和她脱不了关系。”
贺俊的老婆?她指使的荆榆林?她和夫人难道有仇吗?
石特助愣了一下,抬眸看到自家boss眼里的狠戾,赶紧颔首。
“是,逸少,我这就去查。”
萧逸琛看向窗外,抿着唇,嘴角微微下沉,形成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线条,搭在窗边的手也握得有些紧,目视前方的瞳孔中黑沉沉的,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病房内。
陶薇薇缓缓醒过来,缓缓坐起来,看着一如既往的粉色病房,立刻知道了自己在哪里。
萧氏企业旗下的医院,那个被萧逸琛刷成粉色的病房内。
记忆汹涌而来,大宝,小宝,荆榆林,撕扯,萧逸琛的震惊……
陶薇薇把头埋在膝盖内,紧紧抱住自己。
萧逸琛肯定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终究还是没能隐瞒住。
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仅仅是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和一个随时随地有可能因为某一句话刺激就发病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地狱。
他没必要和一个在地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以前自己就想过这个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病症,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只有他不可以。
母亲陆倾城走了,陶建国在自己和陶兮兮之中选择了陶兮兮,自己不想再被扔掉一次。
只是这个时候,心情竟然平静的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这时,门突然响起来,脚步声响起,离自己越来越近。
陶薇薇心里猛然一颤。
是他吗?
“醒了?”
是他。
陶薇薇睫毛微颤,还是没抬头。
突然好害怕见到这个男人,以及那眼中的东西,陶薇薇把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
突然,头顶传来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