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薇薇安这一次挡的就不是一般人的财路了,因为就连张天成身后的李粟生都是不得不对胡毅福身后的人退让的,那胡毅福身后人的能量绝对是深不可测的。他看着薇薇安说道:“看在是杰西卡朋友的份上,我想给一句忠告。”
薇薇安看了傅华一眼:“如果是想让我退缩的话,那的忠告就不用说出来了,我们兄妹的感情很深的,我是一定要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的,我绝不会退缩的。”
傅华又看了薇薇安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去对付他点的t骨牛排。薇薇安有点急了:“喂,是个男人啊,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啊?不会这么怂吧?”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是不是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想多活几年的,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再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薇薇安怒视着傅华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这么怕那个胡毅福呢?”
“我也想不明白,”傅华苦笑着看着薇薇安说道,“我到底有何德何能,会让这么想着把我拖进这个局中啊,跟说,参与到这个局中的角色都是些大佬级的人物,而像我这样子的瘪三是没有资格跟着玩的。”
“为了不参与这件事情,居然自比是瘪三,我真是服了了,”薇薇安白了傅华一眼,“看来是想要我先开出价码来,再来决定是否参与这件事情的是吧?好,我给开价,如果可以出头帮我完成这件事情,我可以嫁给,让成为我们家族的掌舵者。跟说,我们家族虽然跟四大家族还有些距离,但也算是香港地面上数得着的人家。娶了我,绝对不亏的。”
“居然开出了这样的价码给我啊?”傅华有些惊讶的看着薇薇安说道。
“这么说是答应了?”
傅华摇了摇头:“虽然这个条件绝对是很丰厚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我这人多少懂一点命理的,这个女人颧骨高耸,命宫中又有一颗黑痣,一看就是克夫相,我要是娶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克死了,们家族的财产就算是再多,我无福消受也等于是零的,我还是不趟这湾浑水比较好。”
“这个混蛋居然敢羞辱我!”薇薇安抬手就想扇傅华一巴掌。
傅华确实早就有所防备,还没等她打到他的脸上,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道:“行了,别闹了,根本就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就以为把自己拿出来当筹码,我就可以被收买,屁颠屁颠的去对付胡毅福啊?醒醒脑子吧,如果胡毅福那么好对付,我早就收拾他了,根本就不需要等这么久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不就是胡毅福方面有些道上的关系吗?”薇薇安看着傅华的眼睛说道,“不是也跟香港道上的大佬关系密切吗?甚至我觉得胡毅福方面道上的关系还不如呢,真是不明白究竟在怕什么。”
“倒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掉,”傅华看了薇薇安一眼,“但是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胡毅福跟道上的关系也很密切啊?我倒是不掌握这方面的资讯的。”
薇薇安低下了头,嘟囔着说道:“具体的情况我倒是不很清楚的,不过我爸爸的女朋友的弟弟背景很复杂,曾经也是混过社会的,所以我觉得胡毅福也跟道上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然我爸爸女朋友的弟弟在香港道上还是没有朋友的级数那么高的。”
“怎么跟说这件事情呢?”傅华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说吧,牵涉到胡毅福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商界或者道上的范畴了,现在可能要面对的是有组织有背景的一个犯罪组织,这个组织能量大得惊人,他们勾结的不仅仅是商界或者道上的势力,还有一些在权力阶层中有着很大影响力的人,地域上也不局限于香港或者内地,甚至还可能牵涉到了美国方面。”
之前傅华一直都有一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张天成掌握的视频,比张天成神通大得多的李粟生却好像是并不知情一样。但现在他隐约觉得李粟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却装作不知道,因为李粟生很可能也是惹不起胡毅福背后的人的。
有些时候,在自身利益面前,像是胡毅福和李粟生这些家伙是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国家或者民族的利益的,虽然他们的父辈或者他们身后人的父辈曾经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过的,但那种大义感经过了这么多年消耗之后,早就是在这些人身上荡然无存了。
如果还是初到北京时候那个状态,傅华绝对会热血的非要跟胡毅福那些人怼上不可的。但现在的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心智已经成熟了很多,早就明白他生存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混沌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很多的角色本身就是混沌不清的,基本上每个人优先考量的都是自身的利益。
他看过了太多台面上道貌岸然嘴上讲着民族大义,什么革命传统之类的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这个世界荒谬就荒谬在这里。每个人在台上的时候都喜欢扮演浓眉大眼的正面角色,都想要以一副光辉的形象示人。但往往就是这些浓眉大眼的人抢在前头叛变革命的。
李粟生是这样子的,胡毅福也是这样子的,更早一点的齐隆宝雎心雄也是这个样子的,反正要是举例的话,傅华是可以找出一堆的例子的。这让他不禁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些不信任感,进而也就无法确定他究竟应该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才是正确的。
因为他现在感觉这世界上的人似乎都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的,他也搞不清楚一个看上去正义凛然的人,翻转一面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形象才是那个人的真实形象。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睡觉之前,某人还是一个伟光正的人物,第二天刚睁开眼睛,早间的新闻已经报道说,这个人因为违纪违法行为主动向相关部门投案了。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就给了傅华一种这世界荒唐滑稽不真实的感觉,他感觉眼前就是一个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个舞台上持一种什么样的立场的。如果真的要他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也只能是选择站在自我的立场之上了,什么民族大义,什么正义或者邪恶,真的不是像他这种小人物该关心的事情,他更应该关注的还是自身的利益。
他并没有什么兼济天下的能力,也就只能是独善其身了。
薇薇安看着傅华说:“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如果对手是没什么能力的人的话,我哥哥也不会送掉生命的,但是有一点想过没有,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对对方完全退避三舍,对方就一定会不来招惹吗?我倒觉得不尽然吧,退避三舍,对方只会认为软弱可欺,恐怕会更来欺负,可别忘了,既然胡毅福的势力当中还有美国方面的成分在其中,当初他们在美国没有能够收拾得了,难保说他不会再找机会在国内收拾的。”
这一点到也说中了傅华心中担心的点,他知道美国那边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的,而且他在纽约还让楚歌辰送掉了卿卿性命,等于说在旧账之上又添了笔新账,也算是严重的扫了美国相关部门的面子。他担心的是,美国方面会不会把魔掌伸到国内来,在国内找机会教训他。
虽然他和马勇和安部长那些人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但是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他也不清楚美国的相关部门在国内渗透了多少人过来,但是肯定是有人渗透过来的,胡毅福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这又让他在自保还是挺身而出跟薇薇安一起对抗胡毅福之间有些举棋不定了。
傅华看了看薇薇安:“好吧,多少算是说动我了,现在说说的计划吧,究竟打算怎么对付胡毅福?”
“这样子才算是个男人嘛,”薇薇安笑笑说,“我的计划是这样子的,既然胡毅福这么在乎这个项目,我们就摆开架势先把项目给争夺过来,逼着他铤而走险,采取一些非法手段对我们下手,只有这个样子我们才有机会掀开他的底牌的。”
傅华苦笑着说:“这是想要逼狗入穷巷啊,如果把矛盾激化了的话,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难道说真的不怕会因此丧命吗?”
“我相信生死都是有缘法的,”薇薇安笑着说,“不是懂一点命理吗?那就该知道生死是不由人的,该来的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