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猫三两只,偌大的大荒山脉,除了前来此地看你笑话的修士,你吴尹就没有几个相当的朋友吗?”
血魔宗宗主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嘲弄之色,戏谑道。
“宗主!今日残阳派就算要灭宗,我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要死,咱们大不了一起上路!”
“对嘛,不过是死而已,如果不是残阳派,我七百年前就死了,如今能成为法相境初期修士,过了一把瘾,够了!”
“你们……也罢。”吴尹深深吸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血魔宗宗主,“哈哈,有十几个兄弟陪我一起,就算是死了,黄泉路上我也不孤单,就你这种嚣张跋扈的脾气,你也活不了多久,
迟早有一天,老子会在冥界等你!哈哈哈!”
“宗主!还有我们!”又有十几道身影破空而出,落在吴尹身后,他们脸上带着视死如归之色,这时,柱子上的那几名女修似乎渐渐清醒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神情激动,死死咬住自己的嘴
唇。
“你难道没听说过,我血魔宗最擅长炼制神魂吗?等我杀了你们,把你们的神魂抽出,炼制成魂奴,永世镇压在我血魔宗之中,为奴为婢,桀桀桀!”
血魔宗宗主阴森森的狂笑起来,笑声如夜枭般尖锐。
吴尹和身后众人听到这句话后,神色微变,这时,吴尹的目光突然落在那聚集了数万修士的山头之上。
“天心宗,你们还要不要点脸?拿了我残阳派的修行资源,就是这样让外来的宗门在大荒山脉如此肆虐?今日我残阳派灭宗,他日就是你天心宗灭门!”山头之上,一名容貌极佳身穿紫衣的女修冷冷的看着吴尹,见四周的修士似乎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这名女修冷哼一声:“你残阳派与血魔宗的仇隙,我天心宗是不会插手
的,不要再挑拨离间了。”
“南宫长老,说的不错。”
血魔宗宗主目光落在紫衣女子身上,笑道。
“还请阁下速战速决。”
紫衣女子拱手笑道。
“那么,还有残阳派的余孽出来受死吗?”血魔宗宗主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各大修士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这里面还是有不少残阳派的弟子,但他们却没有那种与吴尹一同赴死的勇气,只能紧握双拳,
死死咬着嘴唇。
“哈哈哈,没有了吗?我听闻你残阳派最辉煌的时候,有三万弟子,就算是一劫造物主,也有十几个,如今却都消失不见了?”血魔宗宗主戏谑的看向吴尹,不等吴尹说话,他那疯狂的目光,再次落在各大山头之上,“还有谁要与残阳派一起死的,给老子滚出来!”他的怒吼,在山脉之中回荡,就
在血魔宗宗主嗤笑一声,准备继续嘲弄吴尹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是从远处飘了过来。
“就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想死也不用上赶着吧?”
“谁?”血魔宗宗主冰冷的目光朝声音传来之处望去,随后嘴角挂起一丝狞笑,他看到了三名永生境修士,而领头那人,虽然修为一时之间看不透,但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否则
怎会与永生境修士厮混在一起?
各大山头的修士目光也纷纷投了过去,心中暗道是哪个疯子,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要出来找死?
“兄弟,这几千年,你已经混成一派之主了呀?”
宁奇带着雷文娟三人,落在吴尹和血魔宗宗主之间,看着吴尹笑道。
宁奇去了地球十年,中央大陆过去将近四千年,吴尹的容貌跟当初相比,显然成熟了许多,已经渐渐要步入中年了。
吴尹目瞪口呆的看着宁奇,足足沉默了三五息的时间,他突然一拳打在宁奇的肩膀上,怒道:“你一失踪就失踪数千年时间,到底躲哪去了?”
“有事离开了一趟。”宁奇笑着摸摸鼻子,吴尹的气息已经是二劫造物主了,当初他离开中央大陆的时候,吴尹还只是法相境后期修士,说明这数千年来,他至少也经历过一两次奇遇,修为才
会增涨这么快。
正常的修士,三千多年的时间,能从法相境后期突破到半步造化,就已经极为了不得了,当然,天骄不在此列。
“前辈,宗主,你们认识?”
雷文娟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
“咦,你们仨怎么会跟我兄弟在一起的?等等,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快!”
吴尹突然记起来,自己现在四面楚歌,宁奇再强,难不成短短三千多年,就能与二劫造物主相当?他也是经历了数次奇遇,才有今时今日的修为!
“这吴尹做人应该还不错,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陪他赴死?”
“可惜了,我听说他的年龄还不大,已经成就了二劫造物主,日后有可能位列真仙。”
“嘘,小声点,你们不怕被天心宗给惦记上啊?”
附近山头上的修士低声讨论着。
那名天心宗的紫衣女修,眼神冷冷的扫了附近的修士一眼,他们顿时闭上了嘴巴,随后紫衣女修又看向宁奇,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
“哈哈哈,兄弟情深?好,真好,我没有第一时间镇杀你这个决定果然正确,要不然怎么能引出这么多的蝼蚁,来吧!还有哪些蝼蚁要出来……来……来……”血魔宗宗主狂笑一声,可是话说到最后,他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道身影,来人无声无息就欺到他面前,让他心脏顿时咯噔一声,之后的话也说不出口,硬生生被憋
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呱噪。”宁奇皱眉看着血魔宗宗主,伸手拉下他的斗篷,附近的修士,包括吴尹等人,在见到这一幕后,嘴巴都下意识的张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宁奇,堂堂血魔宗宗主,二劫巅峰
造物主的存在,怎么会任由别人把他的斗篷扯下来?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展露在众人面前,斗篷之下,是一张非常丑陋的脸,没有鼻子,只有两个孔洞,仿佛是被人用刀从上至下削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