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言老怒了,“你可以骂我,可以怪我,绝不可以说中医有问题!是我学艺不精,和中医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令张山一顿看了眼凌飞,他记得上一次也是扯到这里,结果让凌飞逼得吃屎,心有余悸的他不敢再说下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把我儿子治得残废了你难道敢不承认吗?”张山反问道,“就是你的原因!”
言老年事已高,今天情绪上的波动太大,已经开始头昏眼花,捂着心脏瘫坐在柜台后的座位,想要开口心口却开始抽搐。
凌飞眉头皱紧,言老的状态很不好!
“糟老头,装什么装,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你毁了我儿子,我恨你一辈子,即便你这样我也不可能会原谅你!”张山怒斥,“你去死好了,谁会在意,像你这样的人活着都是多余!庸医害人,早死少害人!”
“住口!”凌飞喝道,快步往言老走去。
言无莜全程旁观,见到现在的场景反而是心中一乐,老头子出了意外那个东西就好到手了!
女警察黛眉紧锁:“先生,抛开警察的立场我想和你说句话,你太过分了!无论如何和一位本有意救你儿子的老人这么说话都太过分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
“易水!”年长的警察低声唤了一句。
女警察周易水看了眼年长警察闭上嘴不说话了。
凌飞走到言老身旁,并起食中二指,若剑诀般点在言老背心几处穴位。
“咳咳。”言老重咳几声,缓过劲来,眼前一亮转过头盯着凌飞,“这是?”
众人惊异,尤其是言无莜,他神色变得怪异,心中若有所思。三个警察相互对视几眼,凌飞这一手极为神奇!
“刚刚怎么回事?”人群也议论起来。
“就看到他点了几下,那个老头子就好了。”
“就点几下,不是吧,什么情况?”后排看不见的问起来。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啊。”
张山眉头皱了皱,他又想到凌飞上次对他做的事情,这个年轻怎么看都不简单。咦,等等!他想起上次凌飞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侮辱了中医,难道说这个年轻人也是学中医的?对,应该是,如若不然怎么准确配药出毒药让他吃下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言老头一定要让他倒霉!
“警察,你们是不是该动手了?我报警可不是让你们过来看戏的。”张山道,语气有些不耐,“现在情况已经够清楚,他确实是动了手,而且他也承认了!”
“先生,对于案情我们需要问清楚,从而酌情对他做出几日拘留或警告的判断。”周易水说道,“无故抓人的事我们不可能会做。”
“什么无故,刚刚不是都说得很清楚!周围都是证人,他也承认,这还需要说什么?”张山皱眉,“你们是什么意思?”
“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办事态度!”周易水黛眉皱起,“张先生,对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们需要了解清楚才能做出判断,以结果论不是我们该有的做法。”
周易水所言有理有据,张山不好再说什么,视线往言无莜瞟了瞟。言无莜神色自若,没有任何表情,张山犹豫一会闭上了嘴。
“小伙子,也就是说,你是为了老先生才动的手?”年长警察问道。
凌飞颔首:“差不多吧。”
“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叫来你的帮手来。”张山冷笑,“这样的错误还能替你圆,真是好警察!”
“张先生,请不要对我们有所偏见,我们只是在问清前因后果。”周易水道。
“有什么好问的,不都明摆着,糟老头把我儿子治残了,我说两句不让还打人,叫了警察警察还帮他,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我儿子被治残了反而管我吗?我让人打了报警不应该吗!”张山怒斥,“在场各位都看清楚了,他们在做什么!”
“张先生!”周易水直皱眉,“我说过多次,别干扰我们,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张山几次三番的质疑让周易水不耐。
“呵呵,你们清楚什么?儿子被治残我还不能说了?世上哪有这个理!”张山冷哼,“各位,你们听见没有,你们可要给我评理!”
“真是可怜,还有这种事。”
“没错啊,这有什么错,都把人家儿子整残废了,说两句还不让了?”
“警察办事的方法我倒是觉得没错,不管什么事都得认真对待,可是,人家儿子都成这样了也情有可原。”
“打人的小子抓起来就是了,还需要问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还能有假了?”
“就是,这种小子抓起来得了,省得祸害别人。”
“黑店、黑心老板,还有无理取闹打人的人,都应该抓起来!”
煽动群众,看准形势,这个市井之徒确实有些眼力见,展天啸心中暗自评价。这会儿的评论已经很极端了,就因为张山的话。
“三爷爷,听到民众的声音了吗?这就是大家的心声。”言无莜淡淡道,“你害人了,进监狱是你的宿命。想要改命,那样东西是必需之物。”
“休想!你永远别想!”言老怒道。
言无莜轻笑,那就继续看戏好了,看谁熬得住。这把老骨头进监狱,他不信言老有这个胆子,有这个骨气!马上自己叫的人就会过来,到时候……
凌飞扫了眼言无莜走出柜台:“美丽的女警官,我有个问题想问问。这种程度的诬陷大概是什么样的罪过?”
“对于诬陷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周易水法律倒背如流,随口就说了出来。
凌飞颔首,对着张山道:“张山,你可想清楚了,诬陷的罪过可不小。”
张山冷着脸:“小子,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诬陷人了?我儿子人都来了,检查也在,全都是证据,我哪里诬陷人!”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凌飞缓缓走到张山及其儿子身前,“你说老先生把你儿子治残了对吧?”
“大家都看得到,没人眼瞎。”张山撇嘴。
“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儿子明明双腿无恙,你们两个却在装模作样?”凌飞反问。
“嗯?”周易水一顿,认真打量张山的儿子。
张山面露怒容:“你什么意思,你认为全程都是我在演戏?我是装的?我儿子出事都是为了诬陷这糟老头子?”
“有这个可能。”凌飞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会这么不要脸做这种事?别把我当成是你这样的人!”张山怒喝,“你不要脸别把大家想得和你一样!”
凌飞缓缓蹲下,手伸向张山儿子的腿:“你确定?”
“你干什么!”张山眼皮一跳,“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我儿子已经残了,你别太过分!”
凌飞淡淡而笑:“怎么,让我检查一下你儿子的身体不可以?如果不检查如何证明你就是在装的?”
“不需要你检查,我已经在医院检查过,这就是报告!这么明显了还需要你检查什么?再者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来检查,你配吗?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比医院还厉害不成?”张山晃了晃手里的报告,讥讽道。
凌飞站起身,盯着张山看了片刻:“你面黄而干枯,嘴唇起皮肿胀,看来你最近应该是消化不良、脾胃运转失常。我说的可对?”
张山心头一窒,确实如此,这小子?
凌飞转头望周易水:“面色泛白,看你手指竖棱、黑色竖纹,应该是气滞血瘀、情绪过激、生活不规律所致,多注意休息。嗯……你今天应该是月事之期,多喝些红糖水。”
周易水瞪大美眸,脸侧泛红,全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