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的话让薛亭远吓得差点没跪下,他压着跳个不停的心脏道:“你、你想干什么!”
“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女朋友,刚刚踢了两下以为差不多得了,可你不长记性。看样子还生龙活虎的,那就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薛亭远正想是什么,凌飞一脚到了,位置不是别处就是他的下身!
“啊!”薛亭远还没反应过来凌飞已经踢了上去,一声惨叫。
旁边的男人看得眼皮直抽抽,这一脚,废了吧?
薛亭远只喊出一声,下面已经喊不出声音来,弓着腰脸色煞白,喉间发出呃呃的声音。凌飞这一脚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手,要命的力量!
只一脚凌飞便没有再继续,这一脚就够了,凌飞确信自己将他踢废了,未来不能再人道。凌飞学医,对身体构造再熟悉不过,他明白自己踢成什么程度。
“走吧。”凌飞对展天啸和唐娉婉道。
“唔,嗯。”展天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管怎么想,一个人打三十个,就和神话一样。
唐娉婉瞥了眼薛亭远,凌飞下手是不是太轻了,只踢了一下。按上次在奥斯丁酒店的表现来看,现在的凌飞下手可以说是很轻了。唐娉婉不知道,凌飞已经废了薛亭远,这一脚的力度,刚刚好。
凌飞转身带着两人离开,留下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确实,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我承认他很猛,可也很无脑,他这下是彻底得罪死薛亭远了,你认为薛渭水能善罢甘休吗?”
“对,一个人个体力量再厉害有什么用?能敌得过枪子吗?”
“他得倒霉。”
“我不这么认为。”有人提出不同意见,“都撕破脸到这种程度,还需要给什么面子?”
“诶,各位,赶紧送薛亭远去医院啊!出了岔子谁知道薛渭水那个疯子会不会迁怒我们。”
“对,赶紧!”
凌飞三人去了鹏飞集团,在这里唐娉婉和展天啸商谈好之后的合作,约定好过两天签合同。凌飞在另外的接待室,望着楼下风景出神。
接待室在位处十六楼,俯瞰新城,远眺大海,景致怡人。凌飞脑中在想着事情,食拇二指摩擦着下巴,远眺碧海青天,思绪深远。
咔哒——
门打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走了进来,凌飞回过神。
“婉儿,谈完了?”凌飞笑问道。
唐娉婉缓步走到窗前,同凌飞一眼眺望远方:“嗯。”
“那就好。”凌飞心中松了口气,他行事问心无愧,但唯独对这个女人,有些内疚。
“谢谢。”唐娉婉认真看着凌飞吐出两个字。
凌飞笑着摇头:“你不应该和我说这话,你比我清楚你这次的情况因谁而起,你不要怪我就好了。”
“谢谢。”唐娉婉再次重复,没有过多的解释,那双冰冷的美眸里多了几分剔透晶莹,美得让人窒息。
“好吧,我接受了。”凌飞凝视唐娉婉许久笑道。
房间中安静下来,许久凌飞问道:“一个家族的强大是以什么为根基?”
唐娉婉眼中微异,她不明白凌飞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道:“财力!”
“为什么?”凌飞问道。
“上可达天听,下可安一切。”唐娉婉道,“一个家族的底蕴以财力支撑,以财力的强大走向强盛,有钱能使鬼推磨。”
凌飞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飞突然问这个让唐娉婉深思许多,他是什么意思?从凌飞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她已经不能把凌飞当做是一般人,他所思所想必然有深意。
笃笃笃——
敲门声,展天啸走了进来:“唐小姐,希望我们之后合作愉快。”
“多谢。”唐娉婉致谢,展天啸替她解决了燃眉之急,且她知道展天啸因此必然会得罪陈景山。
“生意本是双赢的事,没什么。”展天啸笑道。
展天啸这话纯粹是安慰人了,得罪了陈家代价可不是那点东西能弥补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凌飞。
“那个,凌小兄弟。”展天啸对凌飞道,“关于我父亲的药。”
“我本来就准备见了婉儿之后去抓药的,待会儿就过去。”凌飞笑道。
“那刚好,我这会儿没事,我一起去吧。”展天啸忙道。
“也行。”
唐娉婉心道,还真的会医术啊?
而后三人离开,唐娉婉回公司,凌飞坐展天啸的车前往钟仁堂。凌飞比较熟悉的中药店就是钟仁堂,那老头子凌飞觉得有意思,现在可以照顾照顾他的生意,他的店怪冷清的。
凌飞学习了易不全的医术,也可以说是他的隔代传人,对于中医他极有好感,看到中医的没落景象他心有不忍,能支持就支持吧。
展天啸驾车带着凌飞来到学校旁,因为里面一段需要走路,无法开车进去,所以两人下车走过去。
“这里,挺僻静的。”展天啸目光四扫,“怎么来这地方?”
“别的地方我找不到。”凌飞诚然,“中医凋零,我之前想抓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是唯一一家。”
展天啸无奈道:“固然是国粹,可论时效性依旧是西医更强。不可否认,西医的出现让人类平均寿命拉长许多。”
凌飞摇头:“并非如此,古时治病诊金昂贵,小病还好,重病只有富人能医得起。能活得久的大部分是富人,而富人实际上占很小一部分。且,古时医生稀少,再加上中国固有思想敝帚自珍,导致许多医术难以传承下来。”
展天啸一顿,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却也有片面之处。
走到钟仁堂所在小巷,凌飞凝眸而视,他发现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因为钟仁堂的人竟然和对面西医的人一样多,甚至更多一些!
“咦?看来凌小兄弟你找的地方有点东西,这家很热闹。”展天啸笑道。
凌飞却眉头一皱:“我们过去看看,可能不对劲。”
“嗯?”展天啸诧异,有情况?
两人快步走过去,凌飞心中思索,按说钟仁堂根本没什么人来,从上次过来就能看出端倪。钟仁堂还把人医残废,能继续开店就算是不错了,出了这种事来此看病的人定然稀少。而眼前的场景出乎预料,必然有问题。
钟仁堂门口堵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凌飞展天啸挤了进去。药台前一位神情悠然的年轻人抱胸望着言老,言老面红耳赤在与张山争吵。
“老头子,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赔偿一百万给我!否则,我把你店里的一切都砸了!”张山喝道,他指着地上担架上躺着的一位年轻人道,“我儿子残废了,就是你的原因,你胆敢不赔,哼!”
凌飞往地上的年轻人看去,他面露哀容,拍着自己的腿唉声叹气,是不是骂骂咧咧两句,又低声抽泣。周围议论纷纷,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是鄙夷起言老起来。
言老争辩道:“我说过很多次,是你儿子不听医嘱,本来没事,是他自己原因才……”
“住口,糟老头,我儿子什么时候不听医嘱了,是不是你看到这么多人看着你就胡言乱语?明明就是你胡乱施药让我儿子残废了,可怜我的儿啊,这么年轻就双腿不能动。”张山骂道,“就是你,庸医害人!”
言老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张山:“你怎可胡乱诬陷他人!明明就是你儿子不听医嘱才这样。”
“三爷爷。”这时一旁神色悠然的年轻人开口了,笑意浅浅,“你就承认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证据摆在面前,又何必抵赖?”
“胡说,我抵什么赖,明明不是我的错。”言老神色着急。
“三爷爷,没事,不就是一百万,这对我来说只是小钱,赔给他就是了。”年轻人笑道,“当然,三爷爷,只要你把那个东西给我,就行了。”
言老神色骤变:“我就知道,你还是为了这个而来,我说过很多遍,不可能!”
年轻人笑容变淡:“三爷爷,尊称你一声爷爷是给你面子,我奉劝你,做人还是机灵点,这么老进监狱可不好受。”
言老冷哼一声:“即便进监狱又如何?东西不可能给你们,别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