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带人走林韵兮不能说什么,强行要拉走别人那林韵兮就有了由头。
“我会起诉你!”林韵兮盯着徐良秋,“台上那位同学已经昏迷,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你都该先送她去医院!这种时候你竟然想着抓人!”
徐良秋烦躁不已,林韵兮令他不胜其烦,今天麻烦事够多了,一步三石头,林韵兮还在烦他,他实在受不了,但他不能恼,还得和颜悦色。
勉强挤出笑容,徐良秋道:“好,按你说的,那个女人就送医院。不过……这位凌先生刚刚答应了,该不会食言吧?”
“自然不会。”凌飞道。
“凌飞!”林韵兮着恼,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啊,她要保他他反而自己送上去。
凌飞对林韵兮轻轻一笑:“知道你关心我,不碍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林韵兮蹙眉,关心凌飞确实是一点原因,可是学校的原因也有啊!
“别去!”林韵兮认真道。
“能不去吗?”凌飞反问。
林韵兮一窒,是的,不能不去啊。她能保证徐良秋不敢暴力执法,可是,徐良秋说得没错,这件事是可以说成是持械斗殴的,让凌飞去警局很正常,她阻拦不了。但是,凌飞这个笨蛋不了解法律啊,持械斗殴是要判好几年的!
绝对不能让凌飞去,一旦进了警局基本就是定了罪,凌飞的罪名,加上台上昏迷的九条凛,至少判三年以上!
林韵兮急了,凌飞这一走,不仅学校声誉受影响,他也要被判刑啊!想到这林韵兮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道:“反正不能去!”
凌飞看着林韵兮着急的神色浅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不行。”林韵兮一把抓住凌飞的手臂,盯着他。
徐良秋耐着性子在等,小不忍则乱大谋,凌飞的事情是确定的,他无须着急。
“你太小看我了。”凌飞笑着道,“你认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嗯?”林韵兮一愣,想到了凌飞方才说的话,说请他都不一定出去?他不是说大话的人,也就是说他有办法?
甩甩头,林韵兮思绪拉回来:“不是这个问题!”凌飞安全了那最好,可最大的问题没解决,学校的名誉。
“那是什么问题?”凌飞奇了,自己安全不就完事了?
林韵兮放低声音,细语道;“一个是你的安全,一个是学校的名誉问题,你可以不去的。再拖一会儿,校领导马上到。你过去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他们是有准备来,进去很危险。”
林韵兮一直在做两手准备,一是自己想办法,能解决最好;二是等待校领导过来,校领导定然不愿看到学校名誉受损,他们一定想方设法解决。新大能屹立新城多年,明面暗面的实力不可小觑,绝对有这个能量解决问题。就连纪老也曾兼任过新城大学校长,新大于各界内皆盘根错节,能量巨大。
凌飞听后神色平淡,不置可否。
“你们两个,说完了吗?”徐良秋压着情绪笑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场馆内响起一声呵斥,一位身穿正装的中年人领着几人从外头走进来。林韵兮都没注意,原来外头都已经散了,她心中一动,莫非真的是只针对凌飞吗?如若不然为何放跑那些上过台和九条凛比试的人只逮凌飞一个。这家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搞得上面都来人针对他。
正装中年人皱眉朝林韵兮走了过来,扫了眼台上以及旁边的徐良秋:“韵兮,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师,他……”
“呵呵,这位先生是?”林韵兮没说完就让徐良秋打断,他害怕这个小娘皮的嘴皮子,反的估计都能让她说正,不能让她有机会开口告状。
“我是新城大学教务处长。”教务处长道,“这位警官,请问,你来此有何目的?我们新城大学的学生犯了什么错能让你如此大阵仗?”
“持械斗殴。”徐良秋直言。
“呵呵呵。”教务处长心思流转,结合学生会成员给他的讯息以及目前的场面,他大致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他笑着道,“哪里持械斗殴了?我怎么没看见。”
徐良秋眼皮一挑,看来这老家伙也是来动花花肠子的,他淡淡道:“台上的武器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见,这还不够明显?我很奇怪,新城大学这样的学校为什么还能允许学生们组织擂台,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你们还有法学院,这是知法犯法吗?”
教务处长平静道:“这位警官是少见多怪吧,学校类似这样的社团很多,这是一个学校的特色。跆拳道社、古武社、剑道社等等等等,不胜枚举。偶尔举办个什么擂台赛再正常不过,新大成立近百年,这这类比赛没少办。”
“也就是说你们经常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了?”徐良秋没顺着教务处长的意,反而指责起他来,“无法无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新大真该好好整改一下了!”
教务处长眸中冰冷,果然来者不善!这是冲着新大来的?
“警官先生还是能说会道。”教务处长不紧不慢道,“纪老先生担任校长时曾说,民族要有自己的文化底蕴,要有自己的文化之魂。武术,乃是*文化重要成分,学生们就应该继承这般优秀传统文化。习武不仅强身健体,更强壮学生们的精气神,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年轻人当有如此风采!”
“故而纪老特意成立诸多尚武社团,为了学生们的身体,为了*文化。少年强则中国强,一个有着强健体魄,有着对文化热爱的新城大学学生,必将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教务处长慷慨激昂,说得旁边新大学子们纷纷叫好。
“但是!”教务处长话风一转,盯着徐良秋,“你却在说这需要整改?你这是在质疑纪老的决定?还是在破坏国家的未来?”
好大一顶帽子,把徐良秋压得想吐血。他以为林韵兮够能说了,没想到这教务处长比她还厉害,这一顶顶高帽,还涉及到纪老,让他能怎么说?
“纪老在时,这样的比赛也没少办,只不过是比试比试点到为止,现在就有事了?是不是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势利眼,看到纪老没当校长就能随意过来欺负我们新大学生了?”教务处长又压了一顶高帽,趋炎附势、势利眼。
凌飞看了眼林韵兮,教务处长和林韵兮的说话风格很相似,都是用这种方法逼得对方不敢招架。不同的是林韵兮立意更高,抬到国家层面,而教务处长更加切身实际,拉出近在眼前的纪老令徐良秋不敢言语。
从层面来说林韵兮更高,从效果来说,无疑教务处长更好。这确实是纪老说的话,新城大学尚武之风也因此而起。
徐良秋呃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转过脑筋:“但是,有人受伤了!这总不能说是点到为止吧?”
“我没事。”一道清冷虚弱的女音由台上传来。
徐良秋扭头一看,那位身穿道场服的女人站了起来,面色苍白。
“你这还没事,你分明……”
“脱力。”两个简明的解释把徐良秋堵回去。
徐良秋脸色难看,这下怎么办?他的由头全被堵回来,想强行动手得掂量一下林韵兮的话;想用持械斗殴由头来抓人,教务处长提出纪老,他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动啊;就连说受伤,当事人九条凛也说没事,他还能怎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