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走进美丽的樱花庄园,庄园极大,和九条家的景致截然不同。并非走进来就是庭院,里面是另一片天地,入眼便是长亭短桥,桥下溪流淙淙,四周绿植覆盖,绿意盎
然。 里面人也不少,个个仪态不凡,一眼便知非富即贵。他们往正往桥对面走去,凌飞缓步跟上,目光四扫。这里真的很大,说庄园都是委屈了它,占地面积极广。有低
矮小山,有流水,有小型密林,真好似一个生态圈。 走上桥,极目远眺,对面尽头是外界居民楼。这一眼的距离何其遥远,仿佛寻常居民与世家之间的距离。世家在寻常人眼中甚至不知道存在,只知道某家公司多大,从
不知这个世家是何等存在。模糊而又遥远的距离,如地上望着云端,这段距离是终寻常人一生也追赶不了的距离。 凌飞目光悠悠看了数眼,转身往桥尽头走去。过了桥左侧是一片茵茵青草坪,中间几棵松树点缀,让草坪多出几分别样感觉。草坪没有用什么栏杆拦着,此刻草坪里
还有一些玩闹的孩童,欢声笑语让人感慨童真之美,许是神乐家的小孩。神乐家可不是一脉单传,众多派系,孩子自然也多。
过了草坪后才看到建筑群,一栋栋东樱独有风格的建筑立起。神乐家应该可以说是东樱最传统家族的代表,所住之地古朴自不用言。 凌飞跟着一群人从建筑群中进入,左拐右绕,绕过好几栋后从中间房子出来,眼前豁然开朗,终于得见樱花林。耳边也有了热闹的交谈之声。一眼望去,前方是一片
露天木台,台上摆设一应俱全,而在台子面对的正前方是一片樱花林,或许应该称之为樱花海。 在露台后头的凌飞看不清前头情况,随众人绕到露台前才看清全貌。露台很大,桌椅摆放如古代一般,君王坐于正中央,两旁矮桌顺列排下。因为来的人比较多,桌
椅都排到了露台之外。 凌飞扫视两旁,许多人已然入座,个个仪态大方自然,男俊女俏,列坐其次。中间的位置空着,想也知道是为琉璃公主而留,作为这次茶会的东道主,自然由琉璃公主
坐于主位。 凌飞随意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看起樱花海来。宴会这会儿还没开始,不过时间也马上了。众人在聊天,凌飞没说什么话,却认真听着。毕竟是各大世家来人,有
老有少,各方面情况都能听到一些。凌飞耳力惊人,一切都听得很清晰。
但是绝大部分都是闲聊,尽是没营养的话题,凌飞还得一一分辨。不过,还是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听说今天川木明义会过来。”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川木家现在两极对峙,川木明义肯定想尽办法拉拢盟友,神乐家和流川家定然是首选。” “我觉得难,流川家和川木家纠缠数十年,双方关系可不大好。神乐家更是,他们王族的地位不就是被川木家先辈拉下马的吗?后面还一再骚扰阻拦神乐家的发展,神
乐家不说对川木家咬牙切齿也差不多了。”
“除了川木明义,月近藤很可能也会来。”
“嘿,还真说不准。月近藤绝对不能让川木明义好,川木明义做什么他都要破坏,九条家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九条家的?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我也觉得奇怪,川木明义应该要拉拢九条家才对,怎么会闹成这样,现在九条家和川木明义一定势不两立。”
“倒酒,我给你们说说。”
凌飞倾耳,还真的有缘由。 “其实也简单,本来川木明义让南藤家过去就是想拉拢九条家,南藤家虽然和九条家世代都是敌手,可未尝没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要联姻,也是大有可能。但是,南藤
家里有月近藤的人,去九条家时刚开始都聊得好好的,后面月近藤的人故意挑唆,造成了现在的后果。虽说月近藤的人后面被杀了,可结局已经造成。”
凌飞闻言心中一凛,原来如此。
“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诶。”
“什么事?”
“似乎月近藤喜欢九条凛,这次比武招亲,其实是他想一石二鸟才这么做。破坏川木明义,自己也得到机会。”
“月近藤能打过九条凛?别开玩笑了吧。九条凛可是我们东樱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 “嘿,说不准哦。当时带着月近藤的家臣可是当时我们东樱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调教出来的人,大不一样!再者说,你以为月近藤会没有其他方法?他心思深沉,绝不
可小觑!”
“这倒也是,看来九条家还没得消停呢。”
凌飞心中微动,九条家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之后得动动心思了。 正想着听到周围一阵低呼,凌飞侧目而视,只见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前,他长相已显一丝老态,却也能在眉宇间看出他年轻时俊朗的模样。听着周围的议论
凌飞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川木明义!东樱第一世家的现任家主!
川木明义龙行虎步,气度不凡,行如龙,气势如山般浑厚。双眸深邃,一眼仿佛便能将人看穿一般。一路走来,气势慑人,旁人都为之瑟缩。
在川木明义身后有个熟人,凌飞也认识,川木英!他跟在其父身后,倒是显出前几天没有的气质。川木英之前一副酒色公子的模样,现在看来倒没有太多这般感觉。
两人走上露台,没走几步,川木英看到了凌飞,对凌飞他倒也没有太多反应,跟着父亲往里面走。近来来东樱的华国世家子弟不少,凌飞并不能让他有什么反应。
川木明义前脚坐下,后脚一个年轻人又到!这年轻人长相俊秀,不算帅气,却让人看得很舒服。他笑容深深,令人如沐春风。
“月近藤!”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凌飞侧目,这个人就是如近东樱形势如此严峻的罪魁祸首。 月近藤嘴角擒着淡淡微笑,眼眸平静如海,不起半点波澜,必然是个心性不俗之辈。在他走上露台时猛然在凌飞身前顿住,笑容变淡了几分,居高临下凝视着坐在矮
桌后的凌飞。 周围皆是一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