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记着,你是我宠的女人!
苏敏扫了一眼顾遇年,并没有着急过去。
她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敬了一下熟悉的人,然后在这种场合里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陌念承认是很羡慕苏敏的,她成熟自信,更能融入这个圈子。
不像陌念似的,格格不入。
包厢里的都是云城上流圈子里的权贵,出来玩哪里少的了女人陪酒。
没有一会喊了一堆过来。
包厢里热闹了起来。
顾遇年侧身跟一个人谈话,生意场上的事情。
那人可能是觉得包厢太吵,问顾遇年,“顾总,去外面抽根烟透个气吧。”
顾遇年浅笑了一下,回头在陌念耳边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陌念点头。
顾遇年离开了包厢。
陌念身边的一下子空了下来,她看着混乱的包厢,一时间心头不宁。
果然,顾遇年刚走,余承之身边的美人儿就起身,坐到了陌念的身边。
“我叫阿韵,你好。听余少说你也是被卖进场子才榜上我们顾少的,那这么说,你算是我的前辈了。姐姐,我敬你一杯酒如何?”
陌念知道这是余承之故意派人来刁难她的。
“也好沾沾姐姐的运气,毕竟我们这些下贱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有姐姐这样的本事,爬上枝头的。”
阿韵的嗓音不大,但是她说话的嗓音很尖,周围不少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有人开口,“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这不是那天卖两万块那个妹妹吗?”
几个人起哄带头笑,弄的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阿韵端着一杯酒递到陌念面前,让陌念下不来台。
陌念抬眼,扫见苏敏正端着酒杯垂眸,唇边含着讥诮的笑。
她虽然没有明着看向陌念,可骨子里一定是再嘲笑她的。
这里的人,都是攀高踩低的,他们都是一类的。
陌念闭上眼睛,在睁开眼时眼中一片狠厉,她抬手打翻了阿韵端着的那一杯酒。
阿韵应景的尖叫一身,“你这是干什么?”
陌念冷声,“你离我远点,这一身俗气的脂粉味道,熏得我反胃。”
阿韵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俗气?你难道比我清高多少?都是出来卖的,你何必要立牌坊!”
“啪————”
陌念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我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既然知道我是谁的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阿韵捂着脸,被打的有点懵。
看陌念是个硬骨头,背后又靠着顾遇年这个靠山,阿韵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为难下去。她也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得罪云城的第一权贵。
直到余承之把微微握拳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阿韵才像是接到指令了一样,她指着陌念,“你知道今天这个场子是谁罩着我吗?是余少,你打我就等于伤了余少的脸面!都是婊……”
“啪————”
阿韵的话还没说完,陌念又是狠狠一巴掌对着她轮了过去!
她不留余力,手心发麻,其实故作镇定的表象下,指尖微微发颤。
陌念训斥阿韵,嗓音十分不好惹,“你还记得你是余少的人,既然记得,为什么嘴巴这么不干不净要来找我挑事?你自己嫉妒心强,还要栽赃到余少头上?你当余少跟你一样心胸狭隘,跋扈善妒?”
阿韵被打的偏头,她听着陌念这一番话,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只好睁着泛红的眼睛去看余承之。
余承之深沉的视线在陌念身上过了一道,到底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还挺有本事的。
如果眼下他跟她计较这两巴掌,倒显得他心胸狭隘,跋扈善妒了?
可真是一张巧嘴!
余承之看着陌念,包厢里一片寂静,苏敏轻轻转了转酒杯,不知在思量什么。
隔了一会,余承之扬手摔了一个酒杯,不偏不倚正好碎在陌念脚前。
溅起的玻璃差点割伤陌念的脸。
陌念强装镇定才没有让自己露怯。
她抬眼,直视着余承之,眼中尽是锋芒,十分耀眼。
余承之勾唇笑的邪腻,随后开口,“没有头脑的东西,别在这里丢我的脸面!赶紧滚!”
这句话,余承之是直视着陌念眼睛一字一句说的。
陌念绷紧的后背微微松懈了一下,这一场战役,她赢了。
阿韵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是。”
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包厢。
余承之一踹桌子,踹的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晃了晃,他发话,“看什么看,玩啊,继续玩!”
包厢赶紧又一片嘈杂了。
“你余三也有吃瘪的时候啊,这小姑娘看着年轻,却是个灵巧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很亲切啊。”
陆晨宁端着酒杯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隐匿在一片杂音里,几乎听不到。
余承之嗤笑,“你看哪个漂亮女人不亲切,你骨子里贱。”
“嘿,你怎么说话的,欠揍是不是!”
两个人闹成一团。
顾遇年谈好事情,推开门进来。
他坐在陌念身边,身上有清冽的烟味,却并不惹人反感。
顾遇年揽着陌念的腰,在她耳侧小声问了句,“有没有人欺负你?”
陌念摇了下头,然后问,“刚才那个人呢?”
“临时有事,走了。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闷呆不习惯,我们也走。”
顾遇年的话刚落,苏敏就端着酒杯走到了面前。
她面带为难,“顾少,和他们玩骰盅,他们都欺负我。我实在是不想喝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你这个常胜将军,来个英雄救美?”
见顾遇年不吭声,苏敏又说,“余少说要是我能赢他十局,他就把他那辆限量版保时捷的跑车送给我。我签了沙南的项目,不如顾少帮我赢了,当是我的奖励了。好不好嘛?”
苏敏开始撒娇了。
顾遇年却侧头问陌念,“玩过骰盅吗?”
陌念摇了摇头。
顾遇年笑着抱起她朝余承之的方向走,“带你去玩。”
苏敏跟在顾遇年身后,她的指尖泛白,眼中一片冰凉,她恨不得把手中的香槟杯当做是陌念一样,捏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