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撒糖
顾遇年倒显得很是淡定,他跟陆晨宁说,“你怕没有那么委屈吧?至少看前任走秀,你还看得津津有味,虽然事先不知道,但知道了不也挺快乐的吗。你要是真那么有自知之明,把大着肚子的老婆放在心上,一场走秀,你不想看难道还有人拿枪逼着你看吗?陆爷爷打你,打的也不冤枉,你那点小心思。”
陌念点点头,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顾遇年这话字字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
陆晨宁沉默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那我也只是看了两眼,罪就致死了吗?”
“显然不致死。”
“是啊,但这件事情横在我和她之间,她跟我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说我为什么要惯着她?她嫁给我得到了那么多好处,别说我没有,就算我在外面养情人又怎么样?我都给了她婚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要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高高在上,你又何必在乎她。把孩子从她手里抢过来,换一个不就行了。她要是实在不给你,你就再娶一个,不一样给你生,反正你都不爱,有什么区别。不行,林雨兰这些年不也单身吗,身边也没有绯闻,你喜欢你低个头,实在不行你玩手段。”
顾遇年顿了顿,又笑着问陆晨宁,“你在这里喝闷酒,一肚子苦和委屈,到底是干嘛呢?”
陆晨宁:“……”
是啊,他是干嘛呢?他迟迟不肯签字离婚,不肯放那个女人走,他是干嘛呢?
陆晨宁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艹。”
电话被他挂断了。
顾遇年把手机放回去,陌念从被子里探出头,床头的灯已经被打开了,映衬的这间卧室灯光柔和。
陌念看着顾遇年,她想说些什么。
顾遇年就伸手关了灯,他把陌念抱在怀里,“好了睡觉。”
陌念不明所以,“所以你给陆晨宁打这个电话到底是干嘛?”
“不是你想知道吗?你现在这么得宠,我当然事事顺着你,不然你操心的睡不着觉。”
“我得宠吗?”
陌念抱紧了顾遇年,又说,“那你帮我解决一下我电影的事情啊,我现在卡在这里了,特别烦,也烦的睡不着觉。”
顾遇年并不上钩,反而说,“我现在有办法让你睡着,还能让你明天睡着就不想起床。”
陌念打开顾遇年的手,“我自己睡,自己睡,别闹了。”
顾遇年伸手,在陌念腰上用力掐了一下,“说一些让人歧义的话,惹起来了就败兴。电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让你好好去矫情,看看能不能办成事。”
陌念被顾遇年说的脸一热,张口就反驳,“反正我矫情你是办不成事。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我明天就搬出去。”
陌念推开顾遇年,她滚到床边去睡了。
顾遇年微微咬牙,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张脾气了,“你还想上哪去?”
“我们不是金主跟情人吗,你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跟你断了。你找别的女人去吧。”
顾遇年坐起身,他又开灯看着陌念,“你看你这副样子,你的骨气呢?求我帮你办事还敢给我甩脸。”
“你有骨气,你在这里看我甩脸。”
这是刚才顾遇年教育陆晨宁的,陌念倒是现学现用。
顾遇年气笑了,“是,我犯贱,我在这里看你给我甩脸。”
男人下床。
陌念回头看了他一眼,“去哪儿?”
“不看你甩脸,找别的女人去。”
顾遇年气冲冲就走了。
陌念侧身躺在枕头上,心里又想气又觉得好笑,怎么这样,不就一个晚上不给睡,就跟她发这样的脾气。
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
喂不饱就要生气了。
真是。
陌念简直哭笑不得,吵这一出真是的。她本意也不是这样的,刚才多少还有些跟顾遇年开玩笑的意思,结果就把人气走了。
陌念在床上睡了一会。
她又起来,走出去想看看顾遇年是不是真的离开,像他说的那样去找别的女人了。
她迈着步子先去了书房,发现顾遇年没有在里面。
难道真的走了。
陌念又找了一下,最后在客房找到了已经睡下的顾遇年。
她真的觉得这男人这样闹脾气特别可爱,很少见。
陌念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然后她扑到顾遇年身上,“开玩笑怎么还生气了?小气鬼。”
顾遇年把陌念推开,然后背对着她了。
别说他这副冷淡禁欲的模样,还真让陌念的心有些痒痒的。
陌念把睡裙扯下来,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她绕到顾遇年怀里。
顾遇年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你的脸呢?陌念。”
陌念的脸有些红,一本正经凶巴巴叫她名字的样子,“要不要?”
“刚才这样,现在又这样,你当我是什么?”
顾遇年把被子搭在陌念身上,他起身就要走,显然又准备换个地方。
估计这次会换到书房,然后把门锁起来,锁起来能防妖精。
陌念伸出手,赶紧抱住了顾遇年的腰,“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不是顺着你的意思了吗,你还要跟我生气,我委不委屈?”
顾遇年掰开陌念的手,“兴致都让你败光了。”
他走了。
陌念坐在床上,她的脸一时有些红,随后又有些恼。
小气鬼,不就不。
反正她比他能忍。
陌念扯过被子就在客房睡了,被子里还有顾遇年躺过的温度和他身上的味道,折腾这一出陌念也可累了,躺在舒服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之前本来还有些睡不着,现在把顾遇年惹怒了,她倒是睡得没心没肺起来了。好似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笑着。
倒是去了书房的顾遇年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画面,陌念轻软的嗓音仿佛在他的耳边。
跟会勾人魂魄的妖精似的。
一遍又一遍,不得了。
“要不要?”
要不要……
顾遇年烦躁的把薄毯扯开,他坐起来,带着烦躁和怒气的又从书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