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筠……她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是有点小小的不良,实在是因为她太过心急了。
正待她要道歉的时候,玄衣青年倒先开了口:“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做到。你只需留在这里将画作完成,不过我需要你在你临摹的画作上留下旁人看不出来,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印记用于与原画区分,你可做到?”
“那自是可以。”陆芷筠点了点头,她既然有本事画的与原画作一般无二,自然也有办法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记,用于区分。
青年闻言,也不再多言,足尖一点,人影就骤然消失。
陆芷筠见过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傅用过轻功,所以也不是显得特别吃惊,只是这玄衣青年的动作之快倒是叫陆芷筠略有点乍舌。
头道。
既然他要将人圈在这里,总是要对这丫头的身世做到心底有数。虽然背后有人罩着,但是也要知己知彼方才容易应对。
还有一个麻烦的便是那个风雅集的老板江淮月了。
若是他发现了自家伙计不见了,自是要寻的,就怕他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来。
三爷思来想去,还是叫人逼着陆芷筠写了一封信,随后叫人送去了风雅集里面去。
陆芷筠也是怕连累了江淮月,所以并没怎么推辞,而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信,只说是家里有点事情,可能最近都不去店里了。
三爷见陆芷筠人学乖了,只道她是昨天被冻的狠了的缘故。
陆芷筠虽然依然被关着,不过自她展露了一手临摹古画的技艺之后待遇便好了许多,她现在被迁至一处小屋子里,屋子分里外两间,中间用一道屏风隔开,外屋给她做画使用,内屋则是休息的所在。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暖暖的。三爷还专门派了一个哑巴丫鬟伺候着陆芷筠。
三爷还派人送来了换洗的衣服,只是陆芷筠怕出事情,所以坚持不肯换掉自己身上的棉布袄子。三爷倒也不勉强她,一个小姑娘,怎么都是爱干净的,她现在不肯换以后总是会肯的。
陆芷筠被冻的不轻,转到这个屋子就开始发了高热,人都烧的迷迷糊糊的,陆芷筠不敢让自己晕倒,她唯有努力的支撑着。好在三爷知道陆芷筠是个摇钱树,很快寻来大夫给她开了药,还让那个哑巴丫鬟细心照顾着,陆芷筠这才缓了过来,不过这一病也是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
接下来几日,三爷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拿一幅古画出来给陆芷筠临摹,陆芷筠看了看,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些画里有两幅应该是存于前朝的宫廷之中,不知道怎么会流落民间。
只是陆芷筠不敢说,老疯子留给他的图册之中的确是这么记载的。
陆芷筠在这里住了约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个玄衣青年都没再度出现过。
开始陆芷筠还能耐心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等心底越是慌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遗忘了……而且她被困在这里,没有半点兰姨的消息,就连之前笃定兰姨是被那个渣渣锦衣卫接走的事情也变得不太确定起来。
眼看着就要奔着年关去了,陆芷筠的心头开始隐隐的带着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