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7章 先破后立
那老者看到少年带人前来，坐了起来。
“小楠，你可很长时间没来看我了，这位……”
他眼神落在身边的姜凡身上后，整个人愣了下，突然想到什么。
“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九荒天才了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厉害。”
姜凡抱拳道：“晚辈姜凡，拜见前辈。”
身边的少年，名为柳南，他连忙朝老者道：“曾祖，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修炼，寻找突破之法，我这不想着等我突破成功再来给您惊喜嘛。”
“臭小子，你多久没有闭关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从截脉宗回来后，一直在内城乱窜，就不来我这里，是怕被我收拾吧？”
被人直接拆穿，叶楠尴尬的笑了笑。
那老者再次打量起姜凡来，啧啧称奇。
“真难想象，走那条路的竟然真的可以达到身法境，他们带回你突破的消息我根本不敢相信，如今见到，确实让人惊讶，体内蕴藏的惊人灵力，强度远超神法境，不止如此，身上还散发着几种特殊的灵力，每一种都让人惊讶，看来这一代少年们都要被你压制了。”
“前辈廖赞了！”
老者道：“行了，我以知道你们的来意，楼中的规矩你们可已经知道？”
姜凡点点头：“已经知道，前辈放心，我不会在里面乱来的。”
老者道：“这样最好，其他的事出来再说吧，令牌交给我，我送你们进去。”
说完，柳南把令牌交给曾祖，随后二人就被一股不弱的灵力包裹，推向那塔楼，下一刻二人身边的景象快速转换，转眼已经进入了塔楼内。
几百个书架整齐摆放在眼前，里面还可以看到一些弟子在里面走动，阅读，没人因为二人的出现多朝这边看一眼，显然都不想浪费时间。
柳南解释道：“这些弟子进入这里的时间是有限制的，能否选到他们想看的功法或者心得全凭运气，而且这里的书籍并不能带出去，所以他们在这里都会抓紧时间完成突破，不会浪费时间。不过我们不需要担心，咱们想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没人会管我们的，我也是第一次进来这里。”
姜凡道：“那别浪费时间了，你打算直接修炼还是跟着我四处看看？”
柳南想了想，还是对突破更感兴趣，毕竟他等待突破已经太长时间了。
“老师您还是帮我想想，应该如何突破吧！”
姜凡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角落比较空旷，而且也没人在那里，于是带着柳南直接朝着那边走去。
柳南倒是满怀期待，不知道姜凡有何打算，跟着姜凡来到角落这边，有些迫不及待。
姜凡直接问道：“你现在可知道为何难以突破吗？”
柳南点点头：“当然知道，不就是我取巧，没有在低等级的时候，打牢基础吗？”
姜凡道：“既然知道问题所在，就来想办法弥补，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有我的丹药保护，还有大量的灵力加持，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风险的，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也得让你自己做出选择，要不要冒险。”
柳南道：“危险？一点点危险对现在的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总比浪费时间要好，我相信老师！”
姜凡点点头，随后直接道：“把之前你的灵石拿出五十块给我，应该足够支撑你恢复了，我来布置个阵法，你到一旁调整下自己的修为，一定要铭记在心，不要忘记了现在的感觉。”
柳南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姜凡要干什么，但只要听从姜凡的指挥就行了。
姜凡先布置了一个阵法，有小艾和林战的帮忙，也把这阵法布置的非常细致，不惜浪费时间。
最后把那些灵石全部布置在其中，然后那些灵石都布置在阵法的关键点上，整个阵法散发出浓郁的灵力，哪怕还没开始运行，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柳南看着那阵法有些吃惊:“老大，这恐怕都不亚于一场灵力传承了吧？这是要干什么？灵力现在对我根本没用。”
姜凡道：“这阵法之奢侈，恐怕也只有你们这帮小怪物的身份才能享受了！不过这是需要的，我要你先破后立，我要废掉你的修为，让你在短时间内重修境界，尽可能修补你不稳的根基，所以你要抓紧时间修炼，我会给你准备你所需要的丹药，尽可能的淬炼你的肉身，提升你的修为，这些灵石在我的丹药辅助下，应该足够支撑你回到现在的境界，唯一的风险就是，境界跌落后，有可能气海枯竭，无法补充，最后境界真的降回，甚至失去继续修炼的可能，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要不要尝试，我给你时间。”
柳南根本没有犹豫。
“老师，直接开始好了！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修炼之途本来就凶险，我本就已经取巧，避免大劫，所以才陷入瓶颈当中，无法突破，现在就算是弥补自己当年的自作聪明了，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姜凡笑道：“你没什么需要准备，直接进入阵法中等待就好。我也自废修为重修过，所以身上还有备用的丹药，足够帮助你恢复了，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尽可能平稳的提升，在大境界临近突破之前，都不要着急直接突破，而是要给自己时间尽可能提示自己的肉身潜能，我会提醒你，而所有灵力都不准浪费，剩下的修炼之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相信重修之后，你会有很大概率可以完成突破的。”
柳南点点头，先呼了口气，随后直接走入阵法当中，盘膝而坐。
姜凡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上前，直接将自己的灵力打入起柳南的体内，然后直奔气海附近。
姜凡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废修为，所以还是有不少心得的，虽然柳南的境界气息远不如当时的他，不够姜凡来操控，反倒更容易一些。
直接以他的气息逆转柳南的灵力运转，更是直接打破柳南的气海，让他的境界瞬间跌落，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而柳南则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咬牙坚持着。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苦修的修为在不断减弱，再减弱，大境界跌落，重回精神境。
可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跌落减弱，再减弱。
姜凡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坚持住，一会我给你服下丹药后，你便可以开始修炼，有这么强的阵法支撑，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能完成突破，回到现在的境界。”
柳南此时感觉自己有些无法集中精神，他的经历完全在全身的疼痛之上。
不过姜凡提醒之后，他整个人冷静下来，这毕竟关乎到他的修为，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就真的成为废人了。
当他修为近乎完全消失时，姜凡直接将丹药送入他的口中，利用药法，瞬间修复了他的气海破损，然后澎湃的灵力加持，阵法瞬间开启。
“调动你所有办法淬炼肉身，不要放过这个机会，我也会利用我的方法辅助你，机会很短暂，不可大意。”
丹道篇释放，直接作用在柳南身上，姜凡此时把他当做丹药来淬炼，配合丹药的气息，不断让他肉身变得更强，把刚才废掉修为带来的损伤瞬间治好。
柳南能感觉到那灵力仿佛在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灵力之强是他以前不曾感受到的。
他能明确的感觉到一股特殊的灵力在帮他淬炼肉身，他知道那来源于姜凡，但那效果实在是太明显了，比他以前服用丹药淬炼肉身的效果还要好的多。
不过那每一次灵力的敲打，都让他感受到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铁锤在朝他挥舞，那种感觉并不舒服。
不过肉身明显的提升还是让他更为期待，有这么强的灵力支撑，再加上他本身的境界气息并未完全消失，所以他恢复的速度极快，小境界也在不断攀升。
突破练体境之前，姜凡再次给他服下几枚丹药，辅助他完成突破，然后继续帮他淬炼肉身，让他把基础打的更加牢固。
姜凡传音给柳南：“怎么样？能感觉到自己和当初的变化吗？”
“可以！老师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完成突破，不会让你浪费这么多功夫的。”
姜凡笑道：“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不用太过担心，剩下的就按照我所说，尽快恢复境界，然后再尝试突破便可。”
柳南点点头，随后再姜凡的辅助下，继续提升着自己的修为气息，姜凡也算是尽力而为。
他境界不算高，这么多灵力滋补下，修为恢复的很快，但也可以明显的看到阵法中的灵石在发生变化，不断衰败，灵力被阵法完全抽取，不断补给柳南修炼。
这边动静不小，自然也惊扰到那些看书的天武阁弟子们，他们原本有些怒，可之后看到阵法中的柳南，都没有多言一句，柳南的地位之高，他们都很清楚。
只能尽可能远离这边。
三个时辰后，柳南的修为重新踏入夺命境，但他的气息却已经无限接近于之前没有突破的时候，他内心狂喜，仿佛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可以顺利完成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