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闻言吸了吸鼻子,抬起了眸子看向他,“妾身哭是因为妾身把您当做了自己人,想撒撒娇,可这并不耽误妾身嫌弃自己弱。”
“妾身想保护您,想挡在您身前,与这天斗,与这地斗,与这人斗。妾身想强到碰见一切困难抬抬手就能摆平碾压,妾身想和您,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搅。”
胤禛“……”
又感动又好笑。
他身为男子,身为一家之主都没这样的心思,她竟这样想,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到底谁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怎么一副她是顶梁柱,他是被她护在怀中的娇花的模样?
想到娇花两个字,胤禛不由自主恶寒,那个画面不敢想!
“爷才是这个府的主子,应该由爷保护你,你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你到底是什么人?”胤禛心底又起了疑惑。
一般的女子会有她这样的心思吗?
就算是再豪爽的姑娘,也只会想着自立,而不是更进一步的,想要反过来保护自家男人。
她不像是个姑娘。
她的本性,像是个汉子。
该不会她以前是个男的吧?!
……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
望着果儿带着水光的眸子,一时无言。
果儿也无言。
咋又拐到她到底是谁上了。
他这刨根究底的语气一出,她心底的柔软登时去了一大半!
吸了吸鼻子,她放开他的衣服,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泪拭去鼻涕,完了之后揉揉鼻子,和他疑惑的目光对视,出言道,“妾身就是妾身啊,哪有是什么人。”
又不老实回答。
胤禛深吸一口气,有些纳闷,“你都愿意和爷一起中毒了,怎么,还不信任爷?”
“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
“妾身愿意和您一起中毒,但妾身的秘密……妾身还想再守一会儿。”
胤禛“……”
她愿意和他一起涉险,甚至一起死亡,但她不信任他。
还是不信任他。
他不说话了,只是望着她,神色无奈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
果儿“……”
她眨了眨眸子,“爷,在妾身的故乡,有很多姑娘在成亲之前都有恐婚症,您知道她们在婚期已定的情况下为什么恐婚吗?”
胤禛,“……不知道。”
她又承认她有故乡了!
“因为,成亲,总有某种让她们不如意的地方,比如说夫君对她们不够好,比如说婆家让她们心里不舒坦,若是一切都和和美美,她们又怎么会恐婚呢?”
“就如现在,如果一切都让妾身觉得和和美美,妾身又有什么理由不说呢?”
胤禛,“……哪里让你觉得不和美了?”
果儿闻言苦笑一声,“在您外出的这几个月里,妾身想您想的很了,曾好几次都觉得若您当时在妾身跟前,那妾身脑子一热,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您。”
“那会儿思念占据了上风,其他问题全部靠后站,可现在您回来了,妾身见着您了,思念,这种令妾身发狂的情绪没有了,那么其他问题就又回来了。”
“妾身发热的脑袋,清醒了。”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