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来看,的确是传的很快很远。”胤禛道。
噶尔丹这个计策肯定不是心血来潮,很可能福全搬着金子入宫时噶尔丹就知晓药酒的消息了,然后他花费时间制定此计划,甚至他自己以身犯险当诱饵吸引康熙注意力,只为了抓果儿。
“看来噶尔丹需要你酿的药酒。”他又道。
果儿“……”
真成香饽饽了。
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
她两条柳眉拧了起来,“他胆子好大,竟然敢现身。”
“他是个疯狂的人,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人,这事出乎意料,爷和皇阿玛都没想到他会来,若不是他带的人手不够,他肯定会成功的。”
“皇阿玛派人去检查了,他就驻扎在营地百里外,扎木娜每日以打猎为名去见他,此前是咱们疏忽了,警惕性太低。”
胤禛说着眸底的寒光更浓,他重活一世都没想到噶尔丹会如此大胆,这一次重生,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太多了。
大福晋不惜搭上腹中胎儿和她自己的半条命去陷害果儿。
噶尔丹不惜以身犯险出现在围场之中。
这些人怎么个个都疯狂得跟不要命似的。
之前果儿纳闷为何宫里奴才磕头都不要命,现在换他纳闷了,宫中奴才磕头不要命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嗑,可大福晋噶尔丹个个身份尊贵,怎么行事也这样不要命?
都是疯子!
“额……看来他是真的急需药酒。”果儿听了胤禛这话,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皇阿玛说了,以后你的药酒出售前全都要先请示他,他要知晓药酒到底是给谁用了,免得被人拿去资敌。”胤禛道。
“好。”果儿赶紧应是。
噶尔丹硬抢不成,肯定要走其他路线,今后她这药酒不能随意给人了。
“对了,察珲多尔济呢?”她又问。
胤禛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说他不知情。”
“啊?”果儿一双眸子瞬间睁得老大,“他说他不知情?!”
“是,他跪在皇阿玛跟前哭的跟个三岁孩子似的,举手向天发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还觉得他也是受害者,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皇阿玛哭诉他把扎木娜抚养长大多不容易,结果竟养出了个白眼狼。”
果儿,“……那皇阿玛信了吗?”
“皇阿玛没信,但也没证据能证明他和噶尔丹勾结,抓到的那些人把责任全揽在了扎木娜身上,说此事和察珲多尔济无关。”
“没证据,但皇阿玛心生怀疑,所以皇阿玛临走之前把察珲多尔济带上了,算是人质吧。”
察珲多尔济手下还有几万子民,若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将察珲多尔济杀了,那他手底下的人八成会暴乱,另外两部也会人心惶惶。
所以康熙将察珲多尔济带入京城监禁起来,等以后抓住了扎木娜再处置他。
“那扎木娜是跟着噶尔丹跑了?”果儿点了点头又问。
“是,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胤禛说着呼了口气,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幅度不大,但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爷,你受伤了?”果儿脑袋疼痛减轻,能把一部分心神放在胤禛身上了,见他皱眉立马关切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