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满意了,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然后转身出了后院。
来到正院,果儿正在做针线,太后赏赐她那么多布料,她打算给太后做一个香囊。
她知道胤禛去后院的事,但她对此已经习惯了,每次在她化身脑残粉之后胤禛都会用冷冰冰的现实把她打醒教她做人,她早已经想开了,心里一点都不酸涩。
因此这会儿见胤禛回来,她笑吟吟放下手中的针线,热情的招呼,“爷,您回来啦?没歇在后院?”
“和一个会间歇性发病的病人歇一处?你不怕她半夜起来突然出手伤爷?”胤禛说着面无表情的在暖榻上坐下。
果儿,“……忘了这一茬了,请爷息怒!”
她忙抬手给胤禛倒了杯水,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恭恭敬敬的递给胤禛。
胤禛伸手接过,瞧见她身旁的针线筐,不由道,“怎么大晚上的做针线?”
烛光再亮也比不上日光,这样容易伤眼。
“白日里没空,我想给皇玛嬷做个香囊,里面放一些有益身子的花。”果儿解释。
胤禛点头,“很孝顺,不过也不用急,白日里再做。”
果儿应是。
“十弟的事怎么样了?”胤禛问。
“我没什么可教他的,不过依他的性子肯定会继续缠着我,今后几日怕是不得清静了。”想起十阿哥的聒噪,果儿顿觉头疼。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三百只鸭子,以十阿哥的吵闹看来,他一人能抵得上五百只鸭子。
“爷明日给八弟说一说,让八弟教他。”胤禛道,“这几日你往宫外走动走动,去看看田庄,巡查巡查店铺。”
“是。”果儿忙点头,“我打算把之前做的精油放广仁堂卖掉。”
她再也不要送人精油了!
“好。”胤禛抿了口茶水,然后把茶碗放下,口里道,“刚才爷去后院见宋氏,宋氏说催情药不是她下的。”
果儿闻言眨了眨眼,“我的确没在后院闻到一丝味道。”
“你确定没闻到吗?永和宫呢?”胤禛问。
虽然果儿的鼻子灵得赶得上猎犬了,但她毕竟是人,别闻错了吧?
“都没闻到。”察觉到胤禛的怀疑,果儿忙道,“爷,昨个儿东一所飘着那么浓郁的血腥味我都准确闻出来了,您不要小看我这个技能!”
她用异能搜了好几遍,但什么都没找到。
“那此事就当做是哪个忠心的宫女干的吧。之前惠妃娘娘查出来你拿绣花针扎人的谣言是大嫂放出来的,不是宋氏,之前爷和你都错怪她了。”
“我也正想和您说这事呢,不是她做的,她为何要应下来?”果儿小脸上显出了疑惑之色,她是真想不通。
“她是为了引大嫂再出手,有出手才会有破绽,这样比较好破案。严格说来,她是为了赎罪,那个摔了你冰碗的小夏子是她安排的,她想试探试探你的性子。”
“此事她是以下犯上,所以她就主动把绣花针的事担了下来,想将功补过。”
胤禛把刚才交代宋氏的说辞说给果儿听。
催情药的事是德妃折腾出来的,不关宋氏的事,而且他要拿宋氏继续试探果儿,所以这次他必须保下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