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区域,各大势力,众多修士,齐齐赶往忘情断谷。
大部队的一个位置,楚风换了一身麻布粗衣,变幻成了另一幅陌生的面孔,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兄弟,你也去碰运气?”旁边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子碰了下楚风的胳膊。
楚风本来在低头沉思,此时被这个人吵醒,不由撇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去看看热闹。”
“嗨,这次咱们这些散修八成也就是去看看热闹了。”
猥琐男子道:“那真龙尸体何等逆天,别说去取它身上的材料,连靠近一点都难。”
楚风笑道:“既然如此,兄台为何还要过来?就只是为了过来看看真龙长什么样?”
“你不知道。”猥琐男子道:“为了这具龙尸,这次咱们东南区域各大势力,大大小小都来齐了。而且,还有许多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们,也纷纷出山了。我还听说,东边也有不少势力不远万里的赶了过来。”
“你想想看,这何等热闹,不来见识一下,连我都要鄙视自己。”
“那倒也是。”楚风笑着点头。
一具真龙尸体,几乎让各方人马,各方强者都吸引了出来,何等的盛世,就算捞不到任何好处,过来看看也是一件美事。
“兄弟,我看你实力也就一般,我叫王良,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咱们也算有缘,我多少能保护你一下。”猥琐男子道。
这猥琐男子修为不低,达到了二重神格之境。
反而楚风,为了避免被人注意,把修为压制在七莲之境。
“如此,就多谢王兄了。鄙人叫苏飞。”
“原来是苏兄。苏兄你这修为吧,说强不强,说弱也不算弱,怎么就没找个宗门加入?”
“王兄不一也样?”
王良打了个哈哈,“我情况有点特殊……原本是有加入门派来着,可狗日的,我看中的一个美女,居然被一名执事抢去了,我看不过眼,将那杂碎打了个半身不遂,哈哈……这不被踢出来了吗。”
楚风笑道:“王兄真是性情中人,换了我,也得揍他一顿。”
两人越聊越投机,这一路上倒也不显得无聊了。
忘情断谷位于正北方向,前方是一片毒瘴毒雾,飞鸟难过,延绵开来数亿公里,宛若一片横亘在第五境的云雾大海。
第五境各大区域泾渭分明。
先说东南区域,东南区域濒临大海,与其他方位均有这样的毒雾云海隔开。
这些毒雾极度霸道,若无神祇修为,吸入一点,也要去半条命。
哪怕你飞的再高,都不可避免的会吸入到一点。
因此,在前人无数次牺牲的尝试后,已经没有人再敢打这些毒雾的主意。
不过东南区域也不是完全与其他地方分割开来。
至少与正东方向,其间只有一片无边的大海,虽然凶险,但这的确是东南区域通向其他地方唯一的,也是最安全的一条通道。
此番,徐冲等太平教的人自东边过来传教,也是走的这条路线。
而这次他们要去的忘情断谷,就处于毒雾大海的边际。
忘情断谷深处,便有不少这种可怕的毒雾。
“苏兄,大概还有三五天就到了。”
一路上,王良小声道:“到了地方之后,咱两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到时候免不了一战,咱们比较弱小,可别被牵涉进去了 。”
“到时候,小弟一切听王兄的。”楚风客气道。
“苏兄放心,跟着我保证你的安全。”
一路加紧赶路,五天后,大部队终于不眠不休的赶到了忘情断谷。
刚来到此处,楚风就感觉到一片极致的荒凉。
倒也不是说这里没有什么生机,相反,四周的参天大树到处都是,只是太过于安静了,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完全听不到。
“这地方邪门的很,一只蚂蚱都找到。”王良看他惊讶的目光,似乎了解了他的想法,说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忘情断谷吗?”
“请王兄赐教。”
王兄得意的笑了下,“这里本来不叫这个名字,而且也没有这片茫茫的毒雾阻隔。之所以变成这样,还得追溯到上古时期一对恩爱的男女。”
听他一番讲述,楚风也明白了这个故事。
上古时代,曾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叫怀尤,妻子叫褒旎,他们青梅竹马,长大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夫妻。
怀尤是一名天赋惊人的炼丹师,常常能炼制出一些神鬼莫测的惊世神丹,久而久之他名声大噪,被人奉为宗师。
有一个嫪家得知此事,便派了家族一位绝顶美人去勾引。
怀尤没有顶住诱惑出轨了。
纸包不住火,最终,此事传到了褒旎耳里。
她多番劝阻无果,反而遭到了怀尤的恨意,施计将她毒杀。
也算褒旎命不该绝,被一位路过的大师救醒。
这位大师,竟是一位隐世的绝顶毒药大师,他听说了褒旎的遭遇,花了数百万年,将褒旎打造成了一名毒药高手。
出师后,褒旎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制作出的绝顶毒粉,灭了整个嫪家。
可当时怀尤和嫪家女子已经归隐,消失在江湖中。
褒旎苦寻了数千年,终于,在忘情断谷找到了结庐隐居的怀尤,一番激战,毒粉毒药铺天盖地。
虽然最终成功的杀死了怀尤和嫪家女子,但,这些强大的毒药毒粉,也形成了铺天盖地的毒雾,横亘在此,常年不散。
“当年这忘情断谷并不叫忘情断谷,而是叫双栖谷,是怀尤亲自取的名字,意为双栖双飞。后来褒旎砸断碑牌,重立‘忘情断谷’碑牌,意为,在此地彻底与怀疑忘情……”
楚风感慨道:“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可怜什么,咱们男子三妻四妾不正常的很,这个女人也太过妒忌了,不肯接受其他女子,换了是我,也受不了她。”王良撇撇嘴。
楚风哑然一笑,可能这其中还有其他故事吧,只是到底是如何,也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