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虽招招狠辣,但在大祭司与众长老娴熟默契的配合下,始终无法冲出,不过众人也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双方陷入了势均力敌的纠缠。
这样无疑对众人更加有利,可以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可秦烈却明白,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交通很不方便,哪有这么容易? 重型武器更无法施展,靠人数与枪支跟敏捷凶残的狼群并不明智。
何况狼王在拥有狼群的绝对优势下,还与众人交手,岂不多此一举?
或者说还有其它目的?
想到这些,他无疑更加关注双方的交手。
双方杀的难解难分,周围的沙砾尘土在劲风下形成了一个漩涡,但却并没有直接的碰撞交割。 对于阵法鬼门心法中也有记载,大祭司与长老们用的是两仪四象阵,属于太极八卦的一种,主要以防守围困为主,倒也符合他们的沉稳与拖延时间的想法。
而狼王左冲右突,看上去无济于事,但却并不焦急,甚至说,每一次的攻击看似被逼了回来,实际上是并未用尽全力。
“大祭司,你们小心,它在尝试破阵的方法。”
秦烈恍然大悟,匆忙提醒道。
刚才年轻人与壮汉的交手,足以证明对方有不俗的修炼功底,或者说狼王让他出手,也是一种对众人实力的试探。 在占有狼群优势的情况下,狼王还多此一举,显然不是为了今天的交战,或许有更长远的打算!“想破阵,哪有这么容易?”
大祭司一愣,脸上露出不屑道。
话虽这么说,但出手明显快速了许多,招招不离狼王的要害,其他几个长老也是一样,纷纷加快了攻击的节奏。
他们的想法很明确,就算无法尽快杀死对方,也尽量让它没机会与时间揣摩阵法。
“哈哈哈,生死轮回有什么好? 人族是一点都没长进,还一代不如一代!”
狼王放声大笑着回答。
妖族是动植物千百年演变而来,自然不会进入轮回,而人类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一些古老的传承早就没落消失,武者也是一样。
嘎尔台族虽世世代代守护这里,但常年的保守与封闭,没有竞争便很难突破进步,它这么说也十分正常。
也正如秦烈所料,它话音刚落,身上的灰色长毛一根根竖立了起来,仿佛一只发怒的野兽,闪电般向旁边的长老扑去。 大祭司看到后,立马挥掌拍向它肩膀,阵法本就是相互配合,让对手腹背受敌而无暇兼顾。
但狼王仿佛早有准备,或者说,已经摸准了众人的套路,没有闪避而是突然转身,向大祭司迎了上去,双方第一次碰撞。
咔嚓!随着骨骼的脆响,狼王的手指被硬生生折断,但锋利而弯曲的指甲,却刺穿了大祭司的手掌。
很明显,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在破除阵法上却格外有效。
狼王没有丝毫停顿,借助敏捷的优势,另一只手抓向旁边的长老手臂,“嗤”的一声,硬生生撕下一块皮肉,瞬间血肉飞溅。
大祭司与一名长老受伤,虽都不严重,但阵法岂不就是靠默契的配合?
牵一发而动全身,开始变得凌乱不堪。
论单打独斗,任何一个长老都未必是狼王对手,何况几个人联合用默契的阵法,更让它没丝毫赢得可能。
虽现在它自残一臂,却伤了两人,明显是做足了准备,跟剩下的长老交手,与单打独斗没什么区别,形势也瞬间逆转。
更可怕的,便是它的狡猾与狠辣,看到一个长老扑上来攻击后,立马迎了上去。
砰!随着一声闷响,长老被震得后退几步,而它则借助劲风的惯性,突然转身向大祭司扑去。
擒贼先亲王,刚才众人对它的方式,现在被它巧妙的利用,半空中发出了一声狼嚎,众人的脸上骇然变色。
果然,风沙中群狼涌动,嚎叫声不绝于耳,成百上千的巨狼瞬间冲了出来。
“保护族……”大祭司匆忙大声喊道。
这也正中了狼王的奸计,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分心之下,根本无法凝聚真气,话没说完对方便扑了过来。
轰!仓促硬接之下,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人飞了出去。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响起,翔龙队员们也都冲了出来,在帐篷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子弹如雨点般向狼群飞去。
现场一片混乱,喊叫声,打斗声瞬间交织在了一起。
对于成百上千的巨狼,密集的子弹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或者说巨狼敏捷的速度与嗜血的野性,即便中枪也疯狂的冲击。
何况当双方纠缠在一起,枪支的作用也就彻底消失,完全变成了原始武力的较量!说起来麻烦,实际上从狼王出现,到彻底爆发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援兵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而狼王闯出两仪四象阵,重创大祭司与长老们,也让嘎尔台族惊讶之下更士气低落,可见一切安排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也足以证明狼王并不是拼个“两败俱伤”那样的匹夫之勇,甚至阴险狡猾之极!大祭司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看着在巨狼的冲击下,很多族人与士兵开始受伤,数量悬殊之下,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哈哈,老家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狼王向大祭司走去,脸上露出得意的狰狞道。
“邪不压正,你们永远别想……”大祭司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义正言辞的回答。
这是他们恪守的信条,或者说一种信念的支撑,但此时听起来更像是讽刺,因为在邪恶面前,起码他无能为力。
“住嘴,你们守了这里数千年,最后还不是无法拦挡,这就是天意!”
没等他说完,狼王便霸道的打断,眼中闪现狠辣杀机道:“先送你上路,然后杀光这里所有人!”
此时族长与长老们都被狼群团团围住,根本无暇分身来营救,大祭司脸上露出愧疚与绝望,当然更多的是无奈。
他早就看淡了生死,只是为守了千年的禁地,却在自己这一代毁于一旦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