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正常的逻辑想法有用吗?”
秦烈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野狼具备了袭击巡逻队员的能力,可为什么没吃掉他们?禁地内到底有什么,能让野狼的身体如此庞大?”
猛兽的本性,是在饥饿,守护领地及遇到危险时才会攻击,七个巡逻队员被撕得支离破碎,残肢却被留下,这点便不好理解。 再就是高原食物贫乏,尤其是禁区内,更鲜有人畜及动物出现,刚才的野狼能长到如此身躯,可能与禁地内环境或者说自身基因有关。
这些都无法用正常的科学知识来解释!
“嗯,说的没错。”
四爷沉思了片刻,回头看了海德一眼道:“他所说的巨人,也是在禁区边缘看到,身躯都比正常的庞大,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禁地里还有人?不可能吧?刚才的野狼那么凶残,就算有的话岂不也被吃掉了?”海德用力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否定。 “高原上也有狼群出没,与当地的百姓岂不一样生存?”四爷反问道。
“那不一样,高原这么辽阔,人与动物都有各自的空间。”
海德脸色通红,明显有些焦急,他就常年生活在这里,自然觉得更加熟悉,继续解释道:“禁地你们也看到了,就方圆几里的面积,连野草庄稼都不适合生长,怎么可能适合人跟动物居住?”
黑雾弥漫,雷电交加,目光所见之处都是沙砾,里边的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刚才我说过,按正常的逻辑,这里还用划成禁区吗?你们祖祖辈辈守护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秦烈也微笑着反问。 “……”海德无语。
“很简单,直接进去看看,别管什么禁忌不禁忌,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玩命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话并不是吹牛叉,在翔龙大队经历过的任务,哪件不是生死攸关的凶险?他早就已经习惯,宁战死不吓死!
“能活着为什么要去送死?华夏有多少奇人异士,难道不比你厉害?千百年的禁忌,用的着你去打破?”四爷一连串的呵斥。
“四爷说得对,就你牛逼,逞什么能?” 秦烈故作附和,一巴掌拍在玩命头上,继续道:“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
野狼被拉回来后,营地及嘎尔台族人立刻沸腾了。
秦烈三人刚来时的宁静,是因为怕杀害巡逻队员的“残忍凶手”出现,几天来都高度戒备,此时都纷纷走出了帐篷,点燃了篝火。
甚至摆上了烤肉及美酒,大人小孩都载歌载舞。 野狼像个战利品,放在一个火堆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专家”正在进行拍照,测量,并拿着纸笔记录着什么。
秦烈知道,这样的“发现”,在没弄清楚是基因变异或新物种之前,肯定不会向外界公布。
四爷被杜长宁邀请与族长几人坐到了一起,而秦烈则与阿莎,玩命,海德坐一张桌前,欣赏着热闹的一幕。
阿莎想起了在苗寨的日子,很快便按耐不住,也兴奋的加入了进去!
她挥舞着小手,扭动着腰肢,身材虽并不高挑魅惑,但协调欢快的动作,火光下迷人的俏脸,更有一番别样的迷人风情。
其实不止是她,包括嘎尔台人也并不会真正的舞蹈,只是尽情的展示着女人的柔美及男人的粗犷,表达内心的喜怒哀乐。
所谓的“艺术”不就是这样演变而来……
“阿妹,你叫什么名字?”阿莎正玩得高兴时,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道。
二十多岁,一米八几的身高,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坚毅与孤傲,身穿嘎尔台民族服装,显得更加高大威猛。
“阿莎。”阿莎隐隐察觉到什么,随口回答。
“能请你一起跳个舞吗?”果然,对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微笑着开口道。
“囚灼,是不是喜欢人家了?”
“她可是个外族的阿妹,未必肯留下。”
“终于找到你的心上人了,加油!”
……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男女都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喜悦纷纷道。
许多的少数民族,在这样的公开场合邀请女孩跳舞,便是表达爱慕之意,从话语中能听出,嘎尔台族显然也是这样。
当然,他们也知道阿莎是个“外人”,但与都市的含蓄圆滑截然相反,他们的表达更加自信而直接,或者说考虑的更少一些。
“谢谢你的好意,不好意思,我有阿哥了!”阿莎自然也明白,匆忙摆了摆小手,一脸歉意的拒绝道。
“是吗?请问哪一位这么幸运?”年轻男子脸上露出失望,却又带着不甘心的语气问道。
“在那边。”阿莎并没多想,指了指正在喝酒的秦烈。
“你们等着,我去拜会一下。”
囚灼向周围发愣的同胞挥了挥手,转身走到秦烈几人身前,气势逼人的询问道:“你是阿莎姑娘的阿哥?”
“你是……”
秦烈正留意着专家们“研究”野狼,并没看到他与阿莎的一幕,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位是我们大祭祀的族孙,长老囚勇飞的儿子,也是下一届族长的继位者囚灼。”海德匆忙站起身来介绍。
从一连串牛叉的长辈便能听得出来,囚灼身份很不简单,未来也前途无量,就跟都市的二代们一样。
不过在这种地方,能牛逼到哪儿去?
“我在问你,是不是阿莎姑娘的阿哥?”囚灼指着他再次直截了当的询问,脸上更是霸气十足。
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望向了这边,包括四爷,杜长宁及族长几人。
“把手拿开,TM信不信我给你掰断?”玩命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狠辣警告道。
不想给四爷添麻烦,他已经足够容忍,对方咄咄逼人,又是找到了老大头上,让他忍无可忍。
“玩命……”
秦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对囚灼继续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