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取消了前往岭山的行程,不过是在一夜之间。
她决定先去凉州,会会周武。周武这个人,势必要给萧枕争取到,若是不能争取到,那么,只能废了他。
于是,她做了决定后,对崔言书等人将漕运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告知三人她打算暗中去凉州的消息。
林飞远立即说,“掌舵使,你带上我呗,我还没去过凉州。”
“又不是去玩,你以后有机会再去。”凌画拒绝,“漕运还有诸多事情,你手边也有许多事情,离不得你。”
林飞远叹气,“我已经被栓死在漕运了吗?”
“自然不是,等我卸任,你们也就自由了,爱去哪里,就谋哪里。”
林飞远也知道如今漕运离不开人,他、崔言书、孙明喻三人各管着一大摊子事儿,凌画能走,他们却离不开太长时间,去凉州一趟,少说要十天半个月,多着说要一两个月,他自然是走不开的,他也就说说而已。
他问,“你怎么突然要去凉州了?早先不是打算先去……”
“昨儿从程舵主的嘴里撬出些事情。”凌画道,“让我觉得有些事情事不宜迟,得赶紧做,我怕做晚了,失去先机。”
她必须要抓住兵马在手,只江南漕运江望这十万兵马,总觉得让她不太踏实。
玉家的背后是宁家,而宁家的打算若真是如从山河图里推测出来的结果一样,那么,让绿林为难漕运打算制造大乱的事儿,让天下大乱起来,便是玉家的手庆祝,夫人见他生的好看,还给他免单了呢。”
林飞远:“……”
原来生的好看就可以免单吗?凌夫人原来做生意也是看脸吗?那凌画骨子里显然是遗传了凌夫人某些基因。
凌画出了书房后,直接去了水榭。
云落每走,等了凌画一会儿,在她出来后,对她低声说,“小侯爷听说您去凉州不打算带他,似乎有点儿生气。”
凌画停住脚步,“你跟他说的?”
云落挠挠头,“琉璃说的,我转述的。”
凌画看着云落,好笑,“他如今让你跟我说他的事情了?”
云落摇摇头,小声说,“这件事情小侯爷没交待不能说,应该没关系的。”
凌画继续往前走,“那你跟我说说,他有什么能让我知道的事儿。”
云落用力地想了想,觉得除了些许小事儿,很多事情暗搓搓的都不能让主子知道啊,他真是没的可说,他苦下脸,如实说,“好像没有。”
凌画也不难为他,评价了一句,“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云落深以为然。
同样身为男人,他觉得自己跟小侯爷一比,小侯爷是深海,他就是浅海滩。
凌画来到后院,远远便看到宴轻坐在水榭的栏杆上,湖风吹着他衣袂青丝,真是明月落青山,湖水天一色,风姿如画,风华迷人眼。
她痴了痴,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含笑喊了一声,“哥哥!”
宴轻觉得还是这称呼好听,他可以听一辈子,他转过身,“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对她挑眉,语气不善,“听说你要去凉州,不带上我?”
凌画立即否认,“谁说的?没有的事儿,我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哥哥你。”
云落:“……”
真是要命了!小侯爷会不会觉得是他假传消息而把他吊起来挂去城门?
宴轻心情顿好,“是吗?”
“是啊。”
宴轻点头,笑了一下,愉悦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放过你了,否则我还想这样的夫人要之何用?把你扔进湖里去喂鱼好了。”
凌画:“……”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