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风装作没听见,一饮而尽,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苏子墨,刚才你说什么?”
“实在是抱歉,曾少,明天我要开演唱会,真的不能喝,要不然这嗓子肯定唱不出来。”苏子墨笑着说道。
“这么不给面子,我都已经喝光了。”曾天风板着脸说道,“就这么一杯酒,喝了也没关系,你们就是歌手,睡一觉就可以恢复了。”
苏子墨眉头皱了起来,退一步,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喝三分之一。”
“苏子墨,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个戏子而已,我们曾大少的已经喝完了,你还叽叽歪歪的,演唱会还想不想开了?”站在曾少后面的年轻人,不满地说道。
苏子墨脸色大变,连手中的酒杯都颤抖了一下。
“抱歉,曾少,我不知道在这里会遇到你。”苏子墨低头说道。
“看你这意思,遇到了我,好像很不乐意似的。”曾天风更加不满了。
苏子墨左右为难。
曾天风淡淡地说道:“苏子墨,既然你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在魔都的能量,只要我一句话,你的演唱会还真开不了。”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有一副再好的嗓子,没有听众,那也是白搭。”
苏子墨的眼眶中噙着泪花,她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年,而且又是在魔都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如果演唱会搞砸了,冲击一线明星不成,恐怕连二线都不保。
能够买票的,全部都是铁杆,从全国各地赶来,听说还有从国外专门飞回来的。
可以想象,他们如果知道苏子墨的演唱会不开了,心里会是什么感想?
不敢想象!
苏子墨也清楚,要是喝了这么多酒,很可能会影响明天的演唱会。
进退两难。
苏子墨把目光投向宁飞扬,想要对方替他喝着一杯,谁知道这家伙好像没事人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置若罔闻。
“宁飞扬,要不然你替我喝一杯?”苏子墨带他来的目的,就是紧急情况挡酒的。
“这样不太好吧,人家曾大少好心敬你酒,你就喝吧。”宁飞扬开口说道。
嗯?
苏子墨听到宁飞扬的话,差点要暴走,这家伙安的什么心?
曾天风本以为宁飞扬会挡酒,都做好了呵斥的准备,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没搀和进来,有点眼力见。
“苏子墨,你的同伴都说了,你还不给面子吗?”曾天风淡淡地说道。
一咬牙,酒喝进了肚子里。
苏子墨为了筹备这场演唱会,一个月都没喝酒了,连辣的东西,凉的东西都不敢吃。
现在干了满满一杯,嗓子火辣辣的。
“好,痛快。”曾天风笑着说道。
“一杯哪行,我看至少得喝三杯。”宁飞扬笑着说道。
什么?
苏子墨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直冒金星,恨不得把宁飞扬大卸八块,赶紧瞪了他一眼。
曾天风来劲了,又招呼侍者过来,那名侍者会意,又倒了满满四杯。
“来,既然这位朋友说了,我也不客气,干了。”曾天风连干两杯。
他身后的年轻人再次开口说道:“苏子墨,想要在魔都开演唱会,老老实实的喝酒,不然的话,哼哼……”
苏子墨的眼泪倏地流了下来,谁让他无权无势,只能硬着头皮去喝。
其实,凭借她的容貌,她的嗓音,提出包养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名流,社会能量极大的人。
如果换做其她人,恐怕早就答应了,苏子墨出淤泥而不染,从来不做那些事情,也成了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出了问题都要自己解决,没有什么后台。
曾天风在魔都的能量很一般,仗着苏子墨没有背景,这才欺负她的。
“好,痛快,痛快。”曾天风看到苏子墨的样子,心里有些高兴。
他曾经追求过苏子墨,也私底下约过会,但都被拒绝了。
曾天风觉得没面子,记恨在心,抓住了这个机会,狠狠地报复苏子墨,也想看着她出丑。
苏子墨喝了三杯,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眶也红红的。
“曾大少,我们也喝两杯,如何?”宁飞扬笑着说道,“我看你今天高兴。”
“没问题。”曾天风招了招手。
又是三杯满的。
宁飞扬一饮而尽。
曾天风看着宁飞扬痛快,也干了起来。
宁飞扬拉着苏子墨,快步朝着里面走去,来到了角落里。
“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好心带你来,让你拓展人脉关系,你可倒好,为了巴结别人,踩我?”苏子墨望着宁飞扬,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娱乐圈很难交到真朋友,宁飞扬帮苏子墨写歌,苏子墨把他当成了真心朋友,刚才的表现,让她彻底失望了。
“先不要说话,赶紧把这瓶水喝下去。”宁飞扬补充了一句,“尽量多停留在嗓子眼。”
苏子墨还真有些口渴,没有多想,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半瓶水下肚,她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嗓子变得舒服了。
苏子墨有些怀疑,看了看瓶子,继续喝下去,她没有急着咽下去,而是停留在了嗓子眼上。
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一瓶水喝完,她的嗓子相当舒坦,甚至连前几天检查出来的燥热,也都察觉不到了。
“这水……”苏子墨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了。
“特配中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一瓶见效。”宁飞扬笑着说道。
苏子墨这才明白过来,宁飞扬是为了帮自己,刚才那种情景,就算宁飞扬站出来挡酒,恐怕曾天风也不满意,依然会百般刁难。
“那你后来还跟他喝酒?”苏子墨有些不解。
“你再等两分钟。”宁飞扬笑而不语。
两分钟之后,只听到轰隆一声,人群中发现了骚乱。
苏子墨快步走过去,发现曾天风躺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哆嗦,正口吐白沫呢。
“快,叫救护车,救护车。”曾天风的狗腿子大喊道。
苏子墨看的脸色大变,赶紧把宁飞扬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干的?”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他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呼吸有些局促,我就知道他吃了南非一种叫帝螺的海鲜,吃那种东西,最忌讳红酒。”“刚才猛灌了五杯,想不食物中毒都困难,至少两个月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营养液维持。”宁飞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