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旌阳受了伤,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别人看这情况也不敢动,齐襄阳毕竟是家主,就算有些人平日里跟齐旌阳搞小动作,在这种明面的事情上,他们也不敢坐什么。
否则,齐襄阳是家主,一句话就得让他们滚蛋。
比如那几个摁住齐襄阳的人,还有那些刚才落井下石的人。
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然而。
在这时候,程虎走向齐襄阳和齐旌阳他们俩人旁边。
程虎说。
“行了吧,齐襄阳,你自己是好东西吗?”
打架归打架,不能出人命,否则,后患无穷,不是怕事,是实在很麻烦。本来这趟出来,就是随便玩玩,程虎自然要保证不能出了人命,给张易惹事。
齐襄阳上了火。
根本没把程虎的话听进去。
而程虎出手,一把掐住齐襄阳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
齐襄阳瞬间就蔫了。
“你……你干什么?”
“你们家族有什么事情,自己回去解决,别在这里给老子找不愉快!现在,立刻给我们张先生道歉,诚诚恳恳的跪地上道歉,我们张先生满意了,你们就得救了!否则,你们齐家的人,全都要死在这里!”
程虎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个人说话,自带一种恐怖的威严。开玩笑的时候,一个样子,这种时候一个样子,完全是两个人一般。
其实。
对于齐家的事情,张易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随便看看,那所谓的奇楠沉香的品质到底怎么样,现在已经看了,很垃圾的东西。还有其他古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赝品和老仿,都不值钱。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混淆视听,扰乱唐军的视线。
估计,这个目的差不多达到了。
齐襄阳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不跪,这个坎儿恐怕过不去。
只要程虎出手,就他的体格,不死也要废掉。
所以。
程虎那么一说。
他也没有犹豫,立刻走过去,跪了下来。
一边跪下来磕头,一边求饶。
然而。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
张易和程虎都已经走了。
左右看了一下,齐襄阳问。
“张先生人呢?”
附近其他齐家的人指了指门口,意思很明显,已经走了。
一听张易走了,这齐襄阳啐了一口唾沫,立刻站了起来。
脸色从刚才的哈巴狗表情,立刻转成了阴冷愤恨的表情,他攥着拳头,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人,跟他们说。
“你们这些人,我齐襄阳记住了,今天的事情,没完!”
“家主,我……我们也没办法啊,那种情况下,我们又能怎么做呢?您花钱请了那么多保镖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们能做什么,大家都有妻儿老小,总不能送死啊!”
有人这么解释了起来。
齐襄阳冷哼了一声,跟齐旌阳的手下吩咐。
“把齐旌阳给捆起来!”
那几个人不动。
齐襄阳又说。
“行,你们不服从我这个家主的命令也行,那就跟他齐旌阳一样,捆起来,回到我们齐家,祖宗的家法伺候!还有,下半年所有的分红,全部取消!”
眼看着齐旌阳已经丢了自己的优势,现在,齐襄阳又掌握齐家,那几个人没有犹豫,立刻冲过去,把齐旌阳给绑了。
看到这一幕。
齐襄阳蹲下来,跟齐旌阳说。
“旌阳,这都是你自找的,不怪你哥我!”
齐旌阳本就说不出话来,此时,气急攻心,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他以为今天能借机上位,却没想到,自己跳进了坑里边。
齐襄阳到那边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缓了一阵子,又跟齐家的其他人吩咐。
“你们给我记住这个张易,帮我好好调查他!我就不信,我齐襄阳纵横商界四五十年,还治不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听到这话,齐家的人纷纷皱眉。
可是。
家主之命难违。
此时。
另外一边,张易和程虎已经到了喜宴天下酒楼的楼下。
整个酒楼,除了二楼那个大包间热闹之外,下边静悄悄的,连一个服务员都看不到,吧台收银台那边也没有人。
不过。
从楼梯口旁边过的时候。
程虎听到楼梯后边有动静,心生好奇,走过去开了门。
一开门,发现楼梯间里缩着二十多个人,有服务员,也有穿黑西装的保镖。
“你们躲这儿干嘛?”
程虎问了一句。
里边的人没回答,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全跪了。
“饶命,我们跟楼上的那些人没一点儿关系!”
里边的人争抢着这么说。
程虎故意说。
“不是吧,我看你们几个穿着保镖的衣服,跟他们一伙的吧?”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一伙的……”
里边的几个保镖,立刻求饶。
外边张易使用手机打车,车子已经来了。
“好了,阿虎,别玩了!”
程虎冲着里边那些人,嘿嘿一笑,就走了。
剩下楼梯间里的人,一个个一身冷汗,蹲坐在地上,全都起不来。
出租车里。
张易说。
“刚才,我瞅见那个跟踪咱们的人了,应该就是唐军的人。”
“要不,停车我把他做了?”
程虎准备示意,出租车司机停车。
张易却是摆手。
“不用!”
“那……现在咱们去哪儿?有没有下一个任务,这齐家请的保镖也太菜了,我都还没玩过瘾呢,这就结束了!”
程虎对于刚才那种场面,好像还意犹未尽。
“今天没了,你伤势才好,别总想着打架,悠着点儿。”
“要不,我现在去洛城,帮你把唐军给做掉,这条搅屎棍太特么恶心人了,你都来北城了,还派人跟着!”
程虎这话,估计也不是随便说说,估计他真有去做掉唐军的心。
要张易答应,估计程虎会立刻出发去洛城,他这个人,从来不客套放空话的。
“不急,这个人虽然可恨,但是,咱们不用动手,他也得栽了。”
“小易,我就不太懂你那一套,行,都听你的!”
两个就这么聊着,一路回了油腻大叔的国医堂。
下车的时候。
司机师傅的脸色很难看,张易准备扫码给钱,那司机师傅说。
“大哥,不用了,这趟算我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