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齐昆仑在抵达燕京之后,先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处理公事,毕竟,他是大元帅,三军会武的许多事务都要由他来批文和决定。
处理完公事之后,他与最高首领进行了会面。
“师兄,而今大局将定,何氏集团撑不住江东集团的凶猛反击。各州境内,你的呼声也逐渐变高。看来,这一次连任,已然是十拿九稳了。”齐昆仑说道。
“是啊……希望我能在接下来的这个五年当中,为你把路铺好。”最高首领若有所思地笑道,“然后,下一个十年,就任由你来发挥了。”
国家大计,并非短短几年就能完成的,尤其是要完成一种从上到下的变革,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老陈培养出他们两人来,就是希望两人能够先后秉政,完成这份事业。
“老师来找过我,说他寿命将至,所以准备云游四方,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齐昆仑叹息道。
“老师潇洒风流,不可捉摸,我们也就不必去猜测了,只需要完成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就好。”最高首领认真道,“师弟,这五年,我把路给你铺好。”
“好!”齐昆仑说道。
他对自己能够竞选成功还是很乐观的,毕竟,他在民间当中的声望极高,而且,行事作风也可谓刚正不阿。
新政施行五年之后,算是打下良好基础,届时,齐昆仑接过接力棒,再接再厉,必然可以完成他们心中的理想。
新政当中的很多政策都是针对那些退而不休的老家伙,他们明明已经退休,但是,却依旧能够把持权力,搞特权主义,让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反对新政最厉害的,也是他们。
“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商鞅。”最高首领眯着眼睛笑道。
“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就算是变法失败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局面。你看雪国,休克疗法失败,前任总统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齐昆仑淡淡地说道,“师兄这是还没做事,就开始畏惧起来了么?”
“你觉得我会么?”最高首领不由呵呵一笑,脸色一沉,“我娶妻,却不生子,为的就是这一天。”
最高首领深知新政会得罪很多权贵阶层,所以,索性不要孩子,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后人会遭到报复。
齐昆仑对此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他本身就是人尽敌国的存在,哪怕手里没有了权力,想要找他的麻烦,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齐昆仑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最高首领也转开了话题,问道:“这次三军会武,宁长生在此之前就挂职燕京军校担任教官,显然,他是为你准备的一枚核武器。你这里,有没有把握?”
“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不敢说自己一定天下无敌,难逢敌手。我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要说一定打败宁长生,那却是不可能的。”齐昆仑微微笑着,摇头说道。
“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失败了,威望必然会大受影响,甚至一落千丈都说不定。”最高首领皱眉道。
齐昆仑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不败。”
最高首领又道:“除了宁长生之外,还有一个人你需要注意一下。这个人,是汪家的人。”
齐昆仑挑了挑眉头,淡淡道:“哦?”
“这个人叫汪杰,是汪鸿鹄的儿子,也就是被你打爆了卵蛋的汪恒的大哥。”最高首领喝了一口清茶,然后说道。
“汪杰?”齐昆仑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汪家,他倒是记得很清楚,毕竟,这个家族跟齐鸿的死有一定牵连,而且是许家的后台。只不过,汪家几代人都曾在中枢担任过要员,所以底蕴深厚,齐昆仑也不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动他们。汪家的二少汪恒因为给齐画下药,直接让齐昆仑一枪给爆掉了卵蛋,这件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总而言之,小心就是了,这个汪杰,有些本事,但从不显山露水。”最高首领平静道。
“汪家在我大哥一事当中,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齐昆仑问道。
“他们是许家的靠山,与此事必然是有直接关联的。只不过,他们从不留下任何手尾不干净的东西。汪家下面的一些产业,每年都会周转不少的资金,这些资金或以拍卖、股票、基金等名义转入,但其中肯定是夹杂着不少的污垢的。”最高首领摇了摇头,“汪家跟你所查到的黑金线,有着很深的联系。”
“这些钱多半与柳宗云和肇氏是有些关联的,要小心一点。”齐昆仑说道。
“这无妨,柳宗云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小,只要他不玩出点什么让人惊讶的新花样来,就没办法搞出大事来。”最高首领对此很有信心,“摧垮江东集团的手段付诸东流,多半已经让他黔驴技穷了。”
“还是不要小看他,老师都与他有些渊源,甚至让我以后留他一命,说他也是个可怜人。”齐昆仑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最高首领摇了摇头,说道。
齐昆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最高首领道:“好,那我也就不送你了,多多注意。”
齐昆仑径直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国宾馆当中,吃过东西之后,就坐在床头静心打坐起来。
忽然间,他感觉到脑袋一凉,瞬间睁开双眼,而后抬手往前一抹一拦。
“看来你的状态很不错,在入定的情况当中都能察觉到外界的危险。”秦牧蓉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了房间里,出手偷袭的人,正是她。
齐昆仑放开秦牧蓉的手掌,平静道:“是的,现在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了最好的时候。”
秦牧蓉微微点了点头,道:“那行,这两天就不袭击你了,让你好好休息着。我很期待,你在三军会武上会有怎样的表现啊!”
还有两天,三军会武就会拉开帷幕。
齐昆仑笑道:“长夜漫漫,不如出去喝两杯?”
秦牧蓉的眼神当中流露些许温柔,挽上齐昆仑的手臂,道:“好啊,不过,可不能再让我请客了。”
“那我请客,你买单。”齐昆仑想了想,郑重地说道。
“包养你这个大元帅,还真是不便宜呵!”秦牧蓉忍不住发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