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昆仑把一群南越来的毒贩子杀了个精光,这件事的确是狠狠震惊了于显昆一下。
他知道齐昆仑很厉害,不好对付,但没想到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是当初他还被人叫“丧刀昆”的巅峰时期,也没那个胆色一个人去找南越的这群亡命徒!但齐昆仑,单枪匹马就把所有人给干翻了,据赵俊驹所说,还是夺了对方的枪干出来的,这就很恐怖了。
“妈的,暂时不能招惹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也是个亡命徒!”听完赵俊驹的描述,于显昆觉得后背都有些出冷汗。
齐昆仑的掩护身份是商业精英,经济学博士,除了稍微冷峻一点,看上去倒也真有种文质彬彬的感觉,显出儒雅之气。
于显昆觉得自己真是打了眼了,就这样一个人,能把南越那群亡命徒杀得精光,血流成河的,有点让人头皮发麻啊!
杀几个毒贩子,对于齐昆仑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步行回到住处之后,吞了一颗张火莲让人送来的金刚丸,消化片刻,就躺到床上睡下了。
“体能的恢复还是很缓慢啊,总差着最后一点,始终到不了巅峰。”齐昆仑闭着眼睛,“不过,这也够了。只是,不知道宁长生这些年来,是否又有突破。如果,他也领悟了生死玄关的奥妙的话,那恐怕还真的不是很好对付。”
打破虚空之后,是为金刚不坏。
这个境界很玄奥,难以言喻,心灵如金刚,肉身也如金刚,无物可坏。
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最深度的睡眠当中,呼吸平稳,心跳沉缓有力。但是,如果有人带着恶意靠近,他立刻就能惊醒过来。
纳兰九歌将楚笑枫送到医院之后,也是满身疲倦,本想回酒店换套衣服再来陪他的,但洗完澡后困倦无比,再也不想动弹。
躺到床上,却又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血液和脑浆横飞的场景,有些瘆得慌。
“老爷子,我在南岛这边遇到了点事。”纳兰九歌想了想,还是给纳兰天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北境王”被女儿深夜吵醒并没有火气,只是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把事情跟你说一遍。”纳兰九歌道着,然后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纳兰天策听后,说道:“没事就好,那些南越来的毒贩子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儿,我的名声不一定震得住他们。你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跟不明不白的人来往了。”
纳兰九歌道:“我估计楚笑枫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恐怕会请楚龙熊出面来解决这件事,你看……”
纳兰天策道:“我与楚龙熊的关系一般,也就几次大会上打过照面而已。他要怎么解决,那是他的事情。”
纳兰九歌迟疑片刻,道:“如果我们不管的话,这个齐鸿说不定会被楚龙熊一怒之下弄死。”
“我不找这个齐鸿的麻烦已经算是明事理了,你还来找我为他求情?”纳兰天策淡淡地回绝道,“事情就这样,不要多说。对了,过两天是叶承恩的寿辰,你代我去送份礼,我这里发生点事情,暂时走不开。”
“真不管?”纳兰九歌有些犹豫。
“就这样。”纳兰天策淡淡一笑,“礼物明天就会送来,到时候机场的人会跟你联系,你记得保管好。”
纳兰九歌无奈叹了口气,答应一声,那边的纳兰天策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的确,纳兰九歌和楚笑枫都是因为齐昆仑而被牵连进来的,纳兰天策说不找他的麻烦已经是明事理了,这话没错。而且,纳兰天策也没必要因为一个不认识而且还险些牵累了自己女儿的人跟楚龙熊那种疯子翻脸。
楚龙熊在纳兰天策的眼里就是一头疯牛,这个人有些了不得,当年单枪匹马入北原州,被一个大人物看重,当了这个大人物的义子。三年之后,楚龙熊脑后生反骨,联合着一帮人把这位大人物给掀了下去,一脚生生踩死。
自此,北原州楚龙熊之名,威慑一方。
挂断了电话之后,纳兰天策闭着眼睛捻着手里的一串天珠。
“楚龙熊这个疯子,多半会亲自到南岛去,这个和联胜是个刚刚兴起的社团,估计扛不住他这条过江猛龙。”纳兰天策缓缓地说道。
“楚龙熊一直视自己的儿子为宝,而且楚笑枫倒也有点出息,真让他凭本事考了飞行员,当了机长。不过,楚龙熊虽然是过江猛龙,但那位叫齐鸿的地头蛇可不好惹啊,一个人单枪匹马干翻南越这些不要命的毒贩子,还没让小姐被伤到,的确了不得。”身旁,还有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坐着。
这个中年人叫唐雪弓,跟随纳兰天策已有二十年,算是“北境王”手下的得力干将。
纳兰天策笑了笑,道:“这个年轻人的确了不得,不过,再了不得,那也输在了年龄和阅历上。”
唐雪弓不由哈哈一笑,若有所思地问道:“大哥对这个孩子有些兴趣?”
“能让九歌都来求情的,那肯定很不错。先看看,楚龙熊能一下踩死他不,如果踩不死,我再出面调停。”纳兰天策手里的天珠连连转动,碰撞起非常悦耳的声音来。
唐雪弓微笑道:“大哥这是想让他当自己的女婿?”
纳兰天策笑道:“也不一定,还得看看人品如何。如果真的不错,而且九歌又喜欢,帮他一把,让他入赘我们老纳兰家,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事情。北境三州,这偌大家产,总得着个人来继承。”
唐雪弓只是笑而不语,纳兰九歌可不简单,不过,纳兰天策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了。
不说别的,单说纳兰九歌九岁的时候被人绑架,却能与歹徒周旋,斗智斗勇之后孤身逃脱,这就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够做到的。
纳兰九歌结束了这个通话之后,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躺倒在床,缓缓睡去。
既然父亲不出面,那就由自己出面吧,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