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不该来的,抱歉了。”
齐昆仑对着虞人摇了摇头,道:“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吧!”
虞人就道:“我送你。”
南宫秀却是呵斥道:“站住,不把话说清楚之前不许走!你跟我女儿,到底什么关系?”
齐昆仑的脚步一顿,漠然道:“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南宫秀冷冷道:“你骗我女儿,以为能骗得了我?想攀虞家的高枝,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么?刚才我说你不清不楚,这话没错,就连你侄女冯墨,同样也是个不清不楚的人。如果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改名易姓?”
“妈!”虞人却是惊了,没想到老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样,她也非常清楚,齐昆仑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说他可以,但要是牵扯到他的家人朋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齐昆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缓缓地道:“今天是虞家老爷子的大寿,念你初犯,我忍你一次。”
虞人急忙道:“小叔叔你别生气,我妈就是说话不过脑子而已。”
虞霸楚顿时嗤笑道:“哦哟,好威风,好霸气啊!这是我们虞家,不是你家,你说话的时候,可得注意点,别出门就摔断了腿,风大可是会闪到舌头的!”
“不错,齐先生你身为军人,说话应该注意点,你代表的可是我国的军人形象。”匡学权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不能自己丢脸,他存了心要给齐昆仑一点难堪,“现在,你必须给秀姨诚心道歉,否则的话,我也不答应。”
“你是什么东西?”齐昆仑面无表情地看着匡学权。
虞仲谋笑着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手里摇晃着红酒,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低声道:“龙盘虎踞阻江流,割据由来起仲谋。”
“你什么态度?当客人的,反客为主了?还忍我一次,我就说你不清不楚怎么了?你侄女一样不清不楚!”南宫秀恼火道。
齐昆仑整个人都沉默了起来。
虞人看到齐昆仑的脸色之后,头皮都麻了起来,一步上前,死死拉住齐昆仑的右手,道:“小叔叔,我代老妈向你和墨墨道歉,你不要往心里去啊!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要求你来参加我爷爷的寿宴了……”
齐昆仑冷哼一声,随手将卷轴扔到地上,漠然道:“礼物送到,我先走了。”
“哟,字画呀,王羲之的还是唐伯虎的啊?”南宫秀刻薄地冷笑道。
“好像是新作,落款一个齐字,应该是你自己写的吧?拿这种玩意来给老爷子祝寿,得亏你拿得出手啊!”匡学权低头看了一眼滚开的卷轴,不屑地一笑。
齐昆仑刚走了两步,就听虞霸楚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我们虞家的地盘上耍威风,不道歉,就想走?”
南宫秀则是对虞人道:“小鱼儿,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跟这种人有来往,他就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虞东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齐先生,内人说话虽然不好听,但你说话太过分了。道个歉,再走吧。”
虞人咬着自己的嘴唇,垂头不语,气得身体都发抖了起来,本来带齐昆仑来这里是好意,但没想到,竟然会演化到这一步来。
“齐某要走,谁能阻拦?”齐昆仑淡淡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现在,向我伯母诚心道歉。”虞霸楚走上前来,笑呵呵地说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上齐昆仑的胸膛。
齐昆仑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虞霸楚拿食指在他胸膛上狠狠戳了两下,道:“道歉!”
“啪!”
忽然间,齐昆仑的右手一挥,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虞霸楚,顿时好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树般直直往自己身体的右侧栽倒了下去,砰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昏死,脸颊肿起高高一片来。
虞仲谋惊得一下站起,扔了酒杯就大步跑了上来,惊呼道:“霸楚!”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没有人能想象得到,齐昆仑竟然敢当场动手,在虞家的宴席之上一巴掌把虞家的少爷抽得昏死在地!
齐昆仑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而后将纸巾随手扔下,对虞人说道:“我就先走了,回头联系。”
虞人抬起头来,微微点头,道:“好!”
“打了人,你还想走?!”虞仲谋愤怒地站在齐昆仑的面前,“你打的人,是我的儿子!”
“教子无方,他该打。”齐昆仑看着虞仲谋,冷冷地说道,“滚开!”
虞仲谋只觉得一股气息压得自己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一般,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出去,脸色惨白一片。
“齐先生,你太过了!”虞东生也走了上来,沉声说道,“你虽然是客,但真的太过分了。”
南宫秀怒道:“小鱼儿,你看你带了个什么样的人来,居然如此粗鄙!我看,那个冯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不准再带她到家里来玩。”
虞人伸手就想捂自己母亲的嘴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话都被她说完了。
齐昆仑的脑袋缓缓转了过来,道:“我刚刚说过什么?”
“小叔叔,不要,她是我妈,你给我个面子吧!”虞人哀求着说道,她平日里跟齐昆仑嬉笑撒泼玩闹都无所谓,但她很清楚,他一旦生气,后果就真的非常严重了。
匡学权皱了皱眉,挡在前面,道:“想欺负女人?你这威风,耍得可真是过头了吧!”
齐昆仑转身就对着南宫秀走了过来!
南宫秀却是满脸的冷笑,喝道:“给我把这个狂徒打断双腿,然后从这里扔出去!”
说话间,她一脚踢在那卷轴上,将卷轴踢得滚到了一侧去,道:“把这张垃圾玩意儿,也给我扔出去!”
一时间,几个保镖直接就扑了上来!
一人的手刚刚搭到齐昆仑的肩膀上,齐昆仑的身体就是一转,反手扣住此人肘关节一抖一扔,哗的一声,此人直接飞出五六米远,滚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另外几个刚靠近,就被齐昆仑拿住肩膀、手腕等部位,一下一个,七八个保镖,转眼间都被扔出了五米开外去。
“沾衣十八跌,气如大网,身如荷叶,劲力沾衣,发人丈外!这是个大高手!”一直在二楼注意着下面动静的一个老人豁然起身,眯着眼睛道。
匡学权挺着自己的腰看着齐昆仑,道:“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父亲匡青卫是大华银行的总行长,你动了我……”
“啪!”
话音未落,一声脆响,匡学权脸上的眼镜变形,整个人侧飞出去两米多远,脸上一片狼狈。
齐昆仑已经走到了南宫秀的面前,缓缓地说道:“是你道歉,还是让我动手?”
虞人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颊蹲下了身来,难过道:“这都是闹什么啊?!!!”
南宫秀的脸色苍白难看,浑身颤抖不止。
“年轻人,适可而止。”这个时候,虞镇东和老太太一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