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潇潇洒洒的分手?
傅少弦不懂。
慕想想告诉他这些话的时候,傅少弦已经喝了不少酒,可那双眼却依然清明,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
“傅少……”作为夏云熙的朋友,慕想想恨不得把她暴打一顿,“云熙说的这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估计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吧。”
慕想想打死也不相信夏云熙爱上了别人。
傅少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酗酒的坏习惯,听着慕想想的描述,他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傅少!”
慕想想试图抢过他手里的酒杯,男人一记厉眼扫过去,慕想想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了夏云熙的束缚,这个一向温柔的男人仿佛脱了缰绳的野马,谁也掌控不了!
“我知道了,下次她若是再约你,记得通知我。”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也不想慕想想继续在这里啰嗦。
慕想想叹了口气离开,作为朋友她也没办法,这事儿吧主要问题出在夏云熙身上,她若是不肯低头,傅少弦就不会振作。
爱情这东西,果然够奢侈,就连傅少弦这样的人都得不到,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人。
可怕啊可怕!
这两天慕想想一直在微信里骂夏云熙,说她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夏云熙一句没回,偶尔午夜回去酒吧喝上几杯,宿醉过后不仅头痛欲裂,心也更痛了。
「夏云熙,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的女儿吗,傅少弦这样的男人你都不要!」
「夏云熙,你要是再敢折磨傅少弦,我就和你绝交!」
「……」
慕想想每天都会发来这些信息,甚至会打电话来轰炸她,夏云熙偶尔宿醉糊涂,按了接听键。
傅少弦这两天似乎消停了,只是偶尔给她发来信息。
「云熙,你欠我一个解释。」
仅仅一句话而已,再无其他。
很多时候你说得越多会显得越无力。
这是事发后,傅少弦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
他的爱夏云熙从未怀疑过,哪怕全世界都在骂她,诋毁她,只有这个男人选择相信她。
他执着的相信,自己不会背叛他,一如既往的爱他。
傅少弦,这一次你怕是真的错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夏云熙日渐消瘦,也没和谁往来,她的电话号码也换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傅少弦发疯一样的满世界找她,可最终都没有结果,酒店,机场,餐厅,京都附近的郊外,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他还是没能见到她。
夏家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夏亦国告诉他,夏云熙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一无所知。
得知这消息的傅少弦再也崩不住,疯了。
为此,傅夫人来夏家大闹。
“你们夏家养的是什么畜生女儿!”一向优雅的傅夫人进门就开骂。
当时的夏家只有唐静茹在,看到如泼妇一样的傅夫人惊呆了,不过她还是好言相劝,“傅夫人,您何必大动肝火,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慢慢说?”傅夫人不屑的冷哼,“谁跟你有时间坐下来慢慢说?你们知不知道夏云熙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连续几天喝酒喝到胃出血,夏云熙连个脸都不露,有你们这样做人的吗,至少你们做父母的该站出来说句话吧,就算要分手也不是这个态度啊,你们夏家不要欺人太甚。”
“傅夫人,您误会了。”唐静茹自然不敢得罪她,现在的傅家可不比以前了,在京都的地位日益壮大,在m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误会,什么叫误会,夏夫人,我之所以和你交好都是因为我儿子看重你们家云熙,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真是白瞎了我眼!你以为我真的看得上你们夏家?呵,真是笑话,你们夏家和我们傅家是一个档次么,其实我老早就让少弦另寻新欢了,是他执着一直不肯!”
唐静茹默默听着这些话,心里再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我们大人就不要掺和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样评判怕是不公平。”
“公平?你还要点脸吗?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的少弦出了什么事,我非要铲平了你们夏家。”
“哎,傅夫人你……”
然而傅夫人并不听她解释,气冲冲的离开了。
唐静茹赶紧给丈夫打电话,想着晚上去医院看望傅少弦。
不管怎样,傅少弦不能得罪,他可是这座城市未来的主宰。
夏云熙这两天总感觉吃东西就想吐,她偷偷的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这才知道是怀孕了。
她恳求医生保密,还好这里有她的朋友,比较可靠。
拿着检查单上了公交车,夏云熙吊着手环时不时的被人群挤兑,偶尔司机一个急刹车,她真是被晃得想吐,半路里下了车,她拿掉口罩蹲在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原本她就不习惯坐公交车,这会儿怀孕就更娇气了。
怀孕?
她有了傅少弦的孩子!
这一刻的夏云熙无疑是欣喜的,没想到啊,他们仅仅一次就有了宝宝!
毫无疑问这个孩子她肯定是要生下来的,那是她和傅少弦的爱情结晶啊。
等心里稍微舒服些,夏云熙一路走回旅馆,这里离她的住处比较远,可她又不愿意再坐公交车受那份最,只能不停的往前走。
等到旅馆时,天都黑了,夏云熙又累又饿,却在回到旅馆后躺下就睡着了。
夜里起了风,她翻了个身剧烈咳嗽起来,下半夜再也无心睡眠。
这样的环境不利于她养胎,她不能一直住在旅馆,不仅环境不好,来来往往的人也多,偶尔遇到喝醉酒的人夏云熙也会遭到调侃,面对醉酒的壮汉夏云熙手足无措,没有经验的她好几次都吓哭了。
此时她才觉得生活如此艰难困苦,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吃了二十多年的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