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件小事,牛柳和祁晟东心里都清楚,夏云熙需要时间考虑。
回到家,夏云熙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陪我折腾了一早上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好。”
祁晟东先离开,无论夏云熙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尊重她。
牛柳留下来叮嘱夏云熙,“云熙姐,你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出门。”
夏云熙欣慰的点头,“我知道了,中午你不必给我来做饭,我约了人过来谈事。”
“嗯,好,那你自己注意点。”
等牛柳离开,夏云熙给程语打了个电话。
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
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的灼灼和筝筝都不在身边,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而唯一的方式……就是找个男人赶紧嫁了,做孩子的父亲。
程语不可信,她是傅少弦的人,这件事她不会告诉她,只不过人家到底花心思栽培过她,何去何从她还是想第一时间告诉程语自己的想法。
半个小时的功夫程语就过来了,还给她带了不少生活用品。
“考虑到你现在出门不方便,这些采购以后交给我吧。”程语半开玩笑的道。
夏云熙心里涌起一阵自责,她转身泡了杯咖啡给程语,“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是牛柳买的。”
“谢谢。”程语轻轻抿了口,“还不错。”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夏云熙舔了舔唇,“挺好的,就是……”
“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啊。”程语还以为是她昨天拍摄不顺利,没自信了。
这种事情夏云熙难以启齿,她才刚刚有点成绩就离开,太不人道了。
“我遇到了喜欢的人,想结婚。”
话落,程语的身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彻底僵住。
嘴里的咖啡突然变得苦涩,难以下咽的那种。
“你?”程语放下手里的咖啡,“你刚才说什么?”
喜欢的人?
程语显然很乱,没太明白夏云熙的话。
她喜欢的男人不是傅少么?
“我有了喜欢的人,想结婚。”夏云熙重复。
“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认识。”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傅少,你们之间的故事说实话感动了我,青梅竹马,夏云熙,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曾经拥有过竹马?”
夏云熙的心口宛如压了一块巨石,良久才开口,“傅少弦只是我的曾经,他马上就要和c国公主结婚了不是我的良人,我早就放弃他了。”
“真的是这样吗?”程语明显不相信,“云熙,你看着我的眼睛。”
夏云熙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清明的黑眸闪烁着泪花,显然这些不是她的真心话。
“云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能明着和我说吗?”
“我真的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云熙!”
“程总监,对不起。”
夏云熙相信程语听得懂她的意思,实在无法把话说得太透彻。
程语的手落在她肩上,“云熙,我给你时间,你需要好好静静,我会想办法帮你停掉工作,尽量给你争取时间,还有美好时光的合约,你们刚刚才签,如果违约是要赔钱的,不仅如此,传出去你的前途就毁了啊。
我不相信我看重的人会如此不负责任,为了婚姻要放弃努力的一切,甚至不惜搭上公司。”
夏云熙的心都在抖,薄薄的雾气从她眼底晕开,张了张嘴却为难的一个字也没说。
“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怪你。”
“那你能别把我的这些话告诉傅少吗?”夏云熙把话敞开了说,“我不希望你看重我是因为傅少弦,也不希望我的事让他插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程语也无需多做解释,“好,我不会告诉他的。”
事实上就在刚才程语都想过,要不要把夏云熙的决定告诉傅少弦,现在看来她是无法向那个男人透露夏云熙的想法了。
这是她对艺人的尊重。
程语走后,夏云熙一个人在房间里傻傻的待到中午,牛柳还特意发信息问她有没有吃东西。
夏云熙胃口不好,就回了句吃了。
牛柳发信息叮嘱了她一些事就去忙后续工作了。
不多时夏云熙接到了傅夫人的电话。
“云熙,你来一趟医院,我有话要和你说。”
夏云熙没敢耽搁,穿了一件长款黑色风衣就出门了,口罩和鸭舌帽是必备品。
见到傅夫人的那一刻夏云熙是惊讶的,她堂堂傅家的夫人生病了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床上,眼神像是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绝望。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毕竟她的经历也丰富。
“傅夫人。”夏云熙关上门,把手里的水果搁下。
傅夫人这才转过头,“来了?”
“你瞧瞧你现在都是大明星了,出门还得做掩护,让你过来不方便吧?”
“没有。”夏云熙在她跟前坐下,“您生病身边怎么没有一个人照顾,傅家的佣人呢?”
傅夫人笑着道,“生病了就要静养,他们在啰嗦得要命,我反而心情不好,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生活又不是不能自理。”
“那您找我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傅夫人握住她的手,“云熙,我们也认识好些年了,之前你一直都叫我傅阿姨,现在都生疏了。”
不是生疏,而是她已经没资格那么叫了,况且之前她刚回来m国,傅夫人对她的态度是很恶劣的,生怕她缠着傅少弦。
夏云熙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夫人的态度突然就变了,似乎没那么讨厌她了。
“也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对你一直心存怨言,要不然你和少弦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在夏云熙回来她就能接受她,那就没容筝什么事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想,造成这一切的其实都是她。
“不怪您。”夏云熙安抚她,“真的,我和傅少早在四年前就缘尽了,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