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菀菀摇摇头,“还是回去吧,该去的都去了。”
“咦!这话就不对了,妹妹还有一个地方漏了没去!”薛祥神秘兮兮地说道。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薛祥哈哈大笑道:“就是农业大学啊!妹妹转了好几个大学,一本重点的,普通一本的,连二本学校也去看了几间,偏偏把农业大学给落了!”
“那我们要不明天去?”张柏岩问道。
张菀菀仍是摇头,“不用了,回家吧!”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前世熟悉的一切。
张柏岩见她脸色不大好,当即不说了。
翌日一早,两人拉着行李箱直接去了机场,回到浦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张父本来要骑着摩托车去接他们,被张柏岩拒绝了,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再加上两只行李箱,就一辆摩托车,一点都不安全。
回到家的张菀菀,第一时间给冷子越发了信息报平安,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放空,这次去京市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了却了前世的一些遗憾,按理说她已经放开才是,可她却觉得心好像缺了一块,这种感觉在回来之后更加强烈了。
看来农业大学的一切仍是她无法迈过去的坎,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只能面对了!
张菀菀我这拳头,盯着天花板,眼里闪过深深的恨意,曹纪安,殷诗薇,我来了!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来的这天,张菀菀还像往日一样睡到自然醒,慵懒地用了早餐,仿佛没事人似的,倒是张柏岩和张父很紧张,从早上就开始念,还说成绩出来了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张菀菀无奈地点头答应,嘴里却是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到了查成绩的时候,张柏岩见不得张菀菀这懒散的样子,直接拿了她的准考证替她查了。
张菀菀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等张柏岩挂了电话才问道:“怎么样?你妹妹是考砸了还是考好了?”
张柏岩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激动地跳起来把她抱起来转圈圈,“小妹,你太厉害了,715分,你是怎么考的?太棒了,太棒了!”
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张菀菀声嘶力竭地尖叫,死死抓着张柏岩的衣服。
等张柏岩冷静下来,她已经被转晕了,趴在地上装死。
那边张柏岩给张父张母打电话报喜,又给李永福他们去了电话,或许是太高兴了,他甚至给薛祥他们分享了这个喜悦。
没多久张菀菀的手机也被打爆了,看到几个未接来电,她直接回拨了苏冉冉的电话。
跟苏冉冉聊了一会儿,她自己也懵了。
张柏岩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谁打来的?”
“我们班主任,说我是省状元,还说学校要给我奖励,过两天就召开全校大会,还让我准备演讲稿上台演讲,哥......我有点腿软!”张菀菀说完,整个人都挨到张柏岩身上,被他拖着坐到椅子上,眼里还有些迷茫。
她成了高考状元了?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真实的发生了!
张柏岩更加激动了,再次给张父张母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说了这个好消息。
没过半小时,张父张母回来了,一进门,张母就夸张地问道:“丫头真的是高考状元?臭小子,你没哄我吧!”
张菀菀和张柏岩齐齐点头,张柏岩激动地把苏冉冉的电话说了,张父还觉得不真实,翻开自己的电话簿,再次给张菀菀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这才他们夫妻真的没什么好怀疑的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蹦又跳,高兴得跟孩子似的。
张菀菀也被他们弄得红了眼眶,含着鼻腔问道:“爸妈,你们都跑了,我们的摊子怎么办?”
“怕什么!你李叔看着呢,还有那些请来的帮工,我们走开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对了丫头,你这次可要好好准备,你们老师都说了,要你上台演讲了,说还有电视台的人回去采访,能上电视呢!”张父对此异常重视,平头小百姓谁能上电视,在他看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没一会儿李永福他们也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过来庆贺庆贺。
张母大喜,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语无伦次地碎碎念道:“我要去买菜,不对,要先问问他们哪天过来,来多少个人,对了,要不要留他们过夜,还有还有......”
“妈,我舅舅他们起码也要下个月才来,你现在买什么菜?老老实实坐下比较实际。”张柏岩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我们来浦市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来过一次,之前住那边的时候小区里的人还以为我们是独门户没有任何亲戚呢!要不那王春花一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这次他们过来我肯定要好好招待!”张母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似的。
张菀菀他们只能无奈笑笑,顺着张母的意思来。
没两天,浦市一中出了省高考理科状元的消息便传得人尽皆知,有好奇的跑到浦市一中求证,结果连问都不用问,一中大门上已经挂起了横幅,上面写着:恭喜我校张菀菀同学荣获高考理科省状元!
这几天,张菀菀接到了很多没联系的老同学的电话,连以前初中小学的科任老师都给她发消息祝贺了。
其中最让她感慨的就是冯盈的电话了。
说起冯盈,张菀菀仍能想到初中的美好回忆,可惜两人上了高中后就渐渐断了联系,她又她的圈子,冯盈也有了信的追求,甚至连逢年过节也渐渐少了。
这次冯盈突然给她发来祝贺并未让她多高兴,反而有些怅然,冯盈约她出去逛街也被她拒绝了,现在她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即使一起出门也没了以前那种纯粹,与其这样不如不见。
去学校演讲的这天,张母特地给她准备了一身漂亮的裙子,张菀菀却是执意穿着校服出门,跟张母磨了很久才顺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