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岫主导下的全民禁枪取得惊人成果,至五月上旬已缴获各类枪支3100支;子弹47600颗;炸弹、炸药等3.9吨。
如何销毁这么多枪支弹药?
白钰一挥手说造册登记后拖到青牛滩-下长镇工地炸掉!
是的,五月的青牛滩-下长镇之间的乱石岗热火朝天,三十多支通过招投标、来自毕遵各地的工程队,夜以继日在所划分的区域爆破、钻孔、挖掘,以打通青牛滩与下长镇北侧遵江支流的枢钮通道。
温小艺提前在下长镇布局的晓艺机械工程设备公司发挥了桥梁纽带作用,打开她临时盘下的超大仓库,里面一排排、一列列崭新锃亮的大型、重型工程车——碎石机、挖掘机、钻孔机、盾构机等等应有尽有,按天租赁并提供维修维护和同步保养,令得三十多支工程队长长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又节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如白钰所料,从关苓到毕遵的工程队都习惯于小打小闹的零星工程,根本不会装备大型重型工程机械;若临时购买,资金未必周转得过来,因为正府招标采购项目向来垫款期长,且长途沿山路从各地运到下长镇,保养、维修、零部件更换等等都是问题。
晓艺机械工程设备公司提供的租赁服务解决了后顾之忧,且费用不高,并未借机狠狠宰一把,工程队老板们都夸温小艺人美心善,把小姑娘乐得成天脸上绽着笑容。
周六上午,白钰带着秘书韦昕宇、司机钟离良突然出现在下长镇乱石岗工地。
包荣晨、秦凡也真是豁出去了,在工地附近一人住一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张晓婵,之前在毕遵茶香ktv做公主,夜里出台被警察抓捕押到这儿劳动改造……”
“不是劳动改造,而是义务劳动。”
“反正都一样,每天累得直不起腰,饭也吃不下,”张晓婵率直地说,“我想报告个重大案情争取立功表现,提前把我从这该死的地方放出去!”
白钰笑笑道:“你说。”
“我原来在关苓ktv做,阎彪的场子,后来有个好姐妹不肯陪颂丰来的军火商——那家伙太恶心我们怀疑他得了艾兹病,被阎彪当众打了十个耳光耳鼻嘴流血不止,夜里送医院途中气绝身亡……”
“哦,你就是那个阿樱?”
白钰曾听温小艺绘声绘色说过,当即想了起来。
张晓婵面露惊喜地说:“原来白书计知道啊!是的,我在关苓的艺名叫阿樱……那天夜里我偷偷跟到医院,结果警察被阎彪收买好了没过多会儿就把尸体转移到另一家医院,然后第二天公布死因是‘无殴打、外伤等症状……正常死亡’!怎么可能啊,阿珺没病没毒身体好得很,明明就是阎彪下手太狠!我气不过就雇了辆车守到火葬场等,趁阿珺尸体停在后院等待火化的空档偷出来,先在六银市露了下面紧接着躲到省城,一直等风声渐渐平息后才慢慢回了毕遵……”
“尸体还保存着?”白钰问道。
“当然,我就要等关苓出现包青天再申请二次尸检,我要拿着上次的尸检报告用力打警方的脸!”
说到这里她沮丧地说,“可是回到毕遵才刚刚站稳脚跟就被警察抓捕送到青牛滩,原本以为完了,落到阎彪手里我死定了。谁想到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相反我在这里听到很多关于您的事,所以……所以想赌一把……”
“赌什么?”
她大胆而直白地看着他:“赌我的人生!我交出阿珺的尸体,您把我放出去,不要留案底,给笔钱让我自谋出路……我曾经颓废沉沦过,但我想有个家,做个好女人。”
“既然知道做一行没有好结果,为何从省城跑回毕遵重操旧业?”
张晓婵无奈地低下头:“什么都不会,又没钱,除了身体一无所有……挖了六天土方我真的想通了,出去后哪怕干最低贱最脏最苦的活儿,也比没尊严没人格地混日子好得多。”
白钰寻思片刻,缓缓道:“你是绝对信任我啰?”
“我没有选择。”
“尸体藏在哪里?我立即联系警方过去,只要确定无误,刚才你提的条件可以满足。”
“藏在省城某个私人冷库里。”
“你说,半小时内警方就会接手,”白钰补充道,“是我的朋友。”
张晓婵眼睛一亮,道:“好,白书计果然有两下子……”
当即说出具**置和联系人,白钰现场拨通赵天戈的手机,又联系常兴邦第一时间赶到下长镇,让张晓婵履行报案手续并做了笔录。
“搞大还是搞小?”
看到阿珺的尸体后赵天戈打电话问。
白钰道:“时机还未成熟,再等些时候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