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委也临时加班准备明天常委会材料?”
白钰微笑问道,心里却纳闷她这么晚跑过来干嘛——同为常委且年龄较轻,应该有些避嫌才对。
相比之下谢图南作为副市长倒可以名正言顺过来汇报工作。
秦思嘉淡然道:“听说白市长找各县县长谈话,怎么把葡荭区忘了?难道在您心目中葡荭无足轻重?”
何出此言呢?
年初市国资委一把手被**后供出多位处级干部,葡荭区长也在其中被关了进去,因为调查结论尚未出炉不便组织处理遂由秦思嘉一肩双挑暂代区长职务。
白钰笑道:“秦常委误会了,实情是这样,葡荭区地理位置和在上电经济建设中份量太重,我考虑放到最后……”
“其实白市长重点不在抓经济,而是环保和机器人两项工作吧?”秦思嘉一语挑明道。
“支持者甚少,所以明天寻求常委会统一意见,”白钰沉重地说,“秦常委有什么想法?”
“想法再多、措施再严厉都没用,关键得不到落实!矿务系统从上到下都被本土干部把持,这批不听话免掉换一批还是不听话,如此折腾两三次您的威望折腾没了,时间也没了,只好灰溜溜正视现实!”
秦思嘉道,“想必省领导给黄书记和您压力了,想必明天常委会也众口一词大力推进和整治,再想必各矿区领导也纷纷表态及时贯彻尽快落地,然后您等啊等,等到年底都没动静……”
“因为利益链?”
“除了我们几个外地干部,恐怕常委里面都很少与矿务脱得了干系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同学同乡,不是在矿务系统就在与矿业有关系的产业,再大胆说一句,有多少人手里没矿区干股?”
“幸好……”
白钰叹息道,“市领导层面也不都利欲熏心,有良知的也始终存在……”
“您说某位女市长?”秦思嘉几乎指名道姓了,冷笑道,“其人其风格就是如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多领导被轻易迷惑然后拖下水——也不排除明知她的用心故意被骗,反正这种事男人总不吃亏,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
白钰笑道,“从中医学的角度……哎,不探讨这个话题。总之在我而言多位支持者总比多位反对者好,至于真实意图,那就要在实际工作中观其行听其言了。秦常委支持吗?”
“必须支持!”秦思嘉道,“今晚我也是寻求白市长支持的……白市长听说过荭楠药业吗?”
“葡荭区唯一上市公司,市值270亿西南地区排名前五的药业集团,很有名气,我正打算等眼前急务有了明确规划后把本市几家上市公司跑一遍,包括荭楠药业。”
“现在它面临恶意收购和资本打压双重困难,如果市里不介入的话,光凭葡荭区的实力和能力您是很有味道的男人……”
“这个……”
白钰感觉说不下去了,搪塞道,“有空请过来玩玩,很久没见了。”
“我也是,”秦思嘉道,“之前经常一起玩,后来都结婚有了各自家庭,加之我交流到地方任职,基本没怎么接触了。”
“噢,是这样啊……”
白钰暗暗松了口气。
秦思嘉离开后,很长时间他都无法静心工作,透过袅袅茶香回想多年前那个酒店、那个房间、那个漆黑的夜晚——
她全身柔若无骨,任凭他摆布;
他的手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滚烫的嘴唇落到她坚挺的**上;
她紧紧抱住他,呼吸沉重而杂乱;
她随着他的节奏时而轻喘,时而轻吟;
她剧烈颤抖却不敢呐喊,用力咬在他坚实的胳臂上……
长长轻叹。
白钰收回纷乱的思绪重回眼前,感觉今晚意外来办公室的两位女领导都挺有意思。
一位都以为凭身体提拔上来的,却率先表明支持自己工作;一位省直机关交流干部本该与世无争,却有着非凡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