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听得入神,问道:“那位叫‘契约’的qq好友何许人也?”
“宋小娟,她的小号。”常兴邦道。
“一个陌生的名字……”白钰道。
李卓道:“说到她老公的名字白书计就明白了,谭明生!”
“哦!”白钰沉声道,“两家世交,好像两户人家老婆还是闺蜜,是吧?”
“那晚您去我家时提到过,白书计记忆力真好。”李卓道。
“她在哪个单位工作?”
“妇联,权益部主任,也不知道是不是党组成员。”常兴邦道。
李卓添了把火:“关苓为数不多的双科级夫妻。”
白钰知道李卓对路冠佐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抓住机会攻击,一笑,道:“妇联不在县府大院吧?”
“华联路那边,跟老促会、科协、工会等在一起。”常兴邦道。
“那她应该不熟悉县府大院内部设置,也不可能掌握楼,也不象通常领导夫人拉着领导身边工作人员嘘寒问暖,从拉家常当中打听领导的动向。
然而卓语桐的突兀出现,让于煜神不定、气不闲了。调到三相后,每当其他领导、同事问起他爱人情况,都对她依然在通榆工作感到不可思议。且不说三相整体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高于通榆,从收入角度出发,于煜转岗到省国企后副总年薪相当于原先副***秘书的四倍多,而天使微笑也就工作清闲、福利好而已,还不如辞职后到集团旗下企业挂个职,不用上班但工资照发。
何况两人又没孩子……
于煜总是笑笑说过阵子吧,不着急不着急。
如今卓语桐杀上门来,该着急了吧?虽然他预料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真正来临还是有点慌。
不消说,这是夫妻俩冷战以来头一次对话,也是彻底摊牌。
草草结束与国家级水利工程筹备领导小组成员的会见,于煜站起身送到门口,目光移向卓语桐,身后秦秘书知趣地说:
“于总,我送他们到楼梯口。”
气氛不对劲呀,走为上策!
其实关于这位年轻有为、来头显然不小的于副总经理,集团内部早就觉得夫妻关系不正常:
结婚近两年了还没孩子;
没有夫唱妇随一起来三相;
几个月了他没去通榆,她也没来三相;
从没见过他晒幸福……
“打扰了。”卓语桐笑着对秦秘书说,等他们离开外间办公室后,方才转身随于煜进了里面,随手关上厚实沉重的实木门。
“请坐。”于煜道。
卓语桐还是保持微笑:“这么客气啊,可自从到了三相却没给我一个电话,于煜,我俩还是夫妻,本身不该有这样的距离感,对不对?”
于煜深深呼吸,稳稳心神道:“是不应该,我为此感到抱歉。但为什么有距离感,想必你应该清楚。夫妻感情建立在相互信任、毫无保留的基础上,欺骗让我受到严重伤害!”
“如果是这个情况,我很抱歉,我自以为是做错了决定,我愿意承认错误,你能原谅我吗?”
卓语桐低眉顺眼道。
于煜深深叹息,隔了会儿道:“语桐,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对我俩的关系有过反思。冷静下来想想,你的做法也情有可原,何况不能生育在现今真的不是难题,我为什么不能说服自己宽宏大度些?后来突然间有个契机使我顿悟了!语桐,究其根源我俩感情始终温吞水似的,达不到沸腾的燃度也缺乏激情,似乎……似乎就奔着居家过日子而去,而非真正的爱情。没有爱情为基石的婚姻实质不堪一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