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蓝朵带着铭铭靓靓回来了。
黄将军的病情几经反复,虽费尽心思抢救过来只等于挽回半条命,几乎没什么意识也不能进行有效交流,完全靠进口药物和精湛的技术维持生命。专家组判断‘我要喝水’,你们说神不神奇?”
白钰笑道,“再后来我小时候发高烧,我是家里长孙嘛,父母亲都不在身边,曾祖父、爷爷非常担心,又把玉坠挂到我胸前。等那次病好后,爷爷说我还小,戴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合适,就让妈妈收藏起来——其实相当于送给了我。”
蓝依脸上多云转晴,抱着铭铭亲了两口:“长孙的长子,难怪咱妈把这么珍贵的礼物给了铭铭。”
这会儿“你妈”变成“咱妈”了。
白钰又笑:“刚才说的是玉坠的历史价值,再谈它自身价值同样甩那对玉镯几条街!蓝依蓝朵,它可不是普通玉石,而是玉胎!”
“玉胎?玉胎是什么?”到底双胞胎,蓝依蓝朵问的问题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
“传说千年古玉在种种巧合下聚集精华形成肖如人形的凝固物,就叫玉胎,越酷似人的玉胎越珍贵,”白钰举着玉坠问道,“你们看它象不象蜷缩在妈妈肚里的胎儿?”
“象!”
蓝依蓝朵异口同声答道,然后蓝朵紧张地问,“如果不被挖掘出来,玉胎最终会怎么样?”
“修炼成精,也就是神话里的玉人,能在玉石里移动、相互聊天,不过出了玉石即死,”白钰笑道,“有经验的玉匠都不喜欢碰到含有玉胎的玉石,知道为什么?玉胎就象婴儿大量吸取玉石里的精华,一旦把它挖掘出来,整片区域的玉石顿时分崩离析变成普通石头,所以有‘一吨玉半两胎’之说,这样想,就知道当年老人家对曾祖父的呵护之心;同样,说明数次病重之际起死回生未必没有玉坠发挥的功效。”
蓝依和蓝朵四眼瞪得浑圆,不约而同作出一个决定:
“明天存到桦南最大的银行保险库里,防止被偷!”
“随便你们,但切记务必收藏妥当,它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们白家的传家宝!”
白钰笑道。
再抱起靓靓,突然间蓝依又生气起来:“为什么传家宝偏偏给铭铭,那靓靓呢?你妈重男轻女!”
转眼又变成“你妈”了。
白钰哭笑不得:“传家宝只能一件,多了谁稀罕啊?关键你生了双胞胎,一件宝贝没法分。”
蓝依陡地古怪一笑:“没法分就共同拥有,你说呢?”
说这句话时蓝朵面无表情地转进厨房,白钰也心里打了个突儿,强笑着一本正经道:
“相信铭铭靓靓会正确看待财产分配问题。”
久别重逢,当夜白钰照例连战两场,当蓝朵仍象过去那样将头埋在枕头底下却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时,白钰知道姊妹俩绝对达成“共同拥有”的默契。
“蓝朵,你的反应比过去强烈了,为什么?”
她微微扭动身肢,不说话。
“如果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有了经验,蓝依却跟苠原时一样,又是为什么?”
蓝朵终于忍不住,在枕头下嗡声嗡气道:“啰嗦!”
“不是啰嗦,我从来不啰嗦,每句话都有意义,”白钰自言自语道,“据说女人在生养孩子过程中更加熟悉身体结构,以及逐步摸索到如何更好更快地达到**巅峰的诀窍,这是少妇尤胜于少女的地方……”
“我睡觉了。”蓝朵转身将他甩到背后。
白钰轻轻抚摸她,从长发到蔓妙的腰肢、长腿,轻轻叹息道:“不必隐瞒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的,真的一样。”
蓝朵呼吸平稳而悠长,仿佛真的睡着了。
白钰又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回到主卧室,钻入被窝时蓝依在睡梦中咕哝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满身似兰似麝的香气不知是蓝依的,还是从蓝朵那边带来的。
第二天晨跑时越想越不放心,遂拨通白翎的手机追问为何不同意黄家“冲喜”的要求。
白翎沉默半晌,精神状态似乎很差地说:“想必你和蓝依都看得出妈妈对这桩婚事并不太满意,但孩子都有了,妈妈把白家传家宝给了铭铭足以证明一切。妈妈不是小家子气的人,那么做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白钰跑到空旷地带道,“妈妈,我发现您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您不该这么做!我是您的儿子,爸爸的长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白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妈妈知道什么?你以为爸爸知道什么?如果什么都知道,爸爸会选择消失吗?情况很复杂的,小宝!”
“那……那我该做些什么?”
白翎语气少有的严肃和郑重:“什么都别说!现在我告诉你,大换界前别回京都了!明年,最迟后年白家将有大动荡,到时你就明白我拒绝黄家的原因。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妈——”
白钰急急说了半声,白翎已干脆利落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