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晓反而坐下来,神定气闲看着白钰。
白钰两手一摊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此刻你应该跟小庄一样回办公室反省,认真研究考核细则才对,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字。”
“怎么,随便坐坐不可以?”齐晓晓瞅瞅头的每句话都认真思考并迅速从不同角度分析、提问,而不是象她、庄骥东一样边听边记录,完全跟着发言者思路走,最终无非做个毫无新意的总结发言。
白钰则是通过频频近于挑刺的问题把工作向深处延伸,逼迫大家努力拓展、打开新的方向。
村主任在发言提到上半年森林**执法大队以严重污染为由强行关闭村里两个养鸡场,查封大批设备只通过财政贴补了五万元,仅此一项村里亏损十多万元。
之前村主任向齐晓晓汇报过,她提出两条对策:一是以乡正府名义向森林**交涉,要求返还养鸡场设备,再增加五万元财政贴补;
二是化整为零,鼓励村民在院前屋后搞家禽养殖,只要控制好数量就符合政策许可。
然而两条措施都没真正落地。
森林**谱大,归省厅直管,日常事务交涉过程中都不怎么把县**局放眼里,更别说小小的苠原乡正府。在它看来村养鸡场违规在先,没追究村委会和当事人法律责任已经很给面子,还象征性补贴五万元,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如今还不知趣地要求追加补偿,冷冷回了三个字:
想得美!
森林**有个说话很冲的办事员直接给齐晓晓打电话,说那份函件就当你们苠原没发,我们也不发。不然的话,村委会、当事人全部抓起来判刑,你们乡正府也要负连带责任!
齐晓晓居然被唬住了,赔着笑脸连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