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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小楼想入非非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崔玉兰顿时不干了。
有些气恼的道:“嫂嫂,你想什么呢?”
叶小楼瞬间被拉会了视线,随后尴尬的道:“哦,也没想什么。”
“这不,这个榨汁机我感觉还是不够快,而且过滤的不够完全,有些浪费了,所以,我在研究研究。”
“这个很重要的,不仅寒瓜可以榨汁,像苹果啊,石榴啊,这些,也都是可以的。”
崔玉兰听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嫂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这个榨汁机?”
叶小楼一脸无辜的道:“我当然得想了,那些个有的没的,比榨汁机更重要吗?”
“这个榨汁机将来可是会给我们赚很多很多银子的,你这丫头的嫁妆可都在里面呢,这钱是女人的腰,有了银钱不论走到哪里,腰杆子都直直的。”
崔玉兰顿时脸色一红,“嫂嫂,我跟你说正事呢,没的扯到我身上来。”
叶小楼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的也是正事,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到时候亲事也要张罗起来,要是没有嫁妆银子,将来在婆家怎么站稳脚跟?”
崔玉兰的脸更红了,“嫂嫂---”
说完跺了跺脚,站起身来,撅着嘴道:“哼,不理你了。”
随后转身就跑了,差点没跟锦年撞上,崔玉兰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不等锦年道歉,人已经跑远了。
而叶小楼不由得摇了摇头,锦年看了一眼之后,赶忙走到近前道:“大少奶奶,大小姐她---”
叶小楼继续研究她的榨汁机,淡淡的道:“不用理她。”
锦年点了点头,随后双手奉上了一个帖子道:“大少奶奶,食味轩给您下的帖子,约您明日一同在明德楼用膳。”
叶小楼闻言抬头道:“食味轩?”
锦年点头,“对,以前食味轩是南康城最好的糕点铺子,听说,南大街那家店也是他家开的。”
明白了,这位来者不善啊。
叶小楼打开帖子看了一眼,随后皱着眉头道::“还约了朱家的人?呵,这是怕我不去,连中间人都请来了。”
于是将帖子合上,淡淡的道,“那就去见见吧。”
...
对于叶小楼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崔五那是,事无巨细的全都禀告给了崔元衡,包括沈阔没事就光顾恬甜屋。
更甚者,叶小楼请沈阔喝夏日之恋的事儿都知道了。
就差告诉崔元衡,你头上已经绿了,你媳妇儿给你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赶紧想法子啊,不然媳妇儿就要跟人跑了。
天知道崔五都急成啥样了。
要是一开始崔元衡还能稳的住,而现在的他就越发的坐不住了,心情有多差可想而知。
“沈阔?”
“夏日之恋吗?”
“这名字到是起的不错。”
这话说出来,虽不曾咬牙切齿,可也是冰寒刺骨了。
老仆离的有两米远,也能感受到阵阵凉风,在这夏日,他竟流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看来大少爷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就连平时的风轻云淡都难维持了,就在这时,就见眼前的少年,忽然间抬起了头,眼神幽深泛着寒光道:“京城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还要多久?”
老仆赶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大少爷,沈家如今地位颇高,有些棘手,最快怕也要中秋之后了。”
少年一脸不耐,“太晚了。”
“让他们快点。”
老仆赶忙道:“是。”
崔元衡想了想,眼神微咪,中秋实在太晚了,他这边要考秋闱,分身乏术,不若让叶小楼来府城好了。
对,来府城在他眼皮子底下,又有秦简这个顶头上司在,看沈阔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媳妇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
随后想起叶小楼那娇俏的模样,灵动的表情,顿时思念如潮水一般,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拘到身边来。
这边崔元衡打着让叶小楼去府城的主意,而那边沈阔也在想法子。
“查的怎么样了?”
下人恭敬的道:“回少爷,已经有些眉目了,崔元衡的父亲被大水从走之后,被一家农户所救,后来那农户得了银钱便不见了踪影,这边正在追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沈阔闻言皱眉道:“得了银钱?这是何意?”
那下人马上道:“少爷,这位崔公子的父亲长相颇好。”
这话一落,沈阔整个人一愣,随后脸色刷的一冷,“所以呢?”
要知道崔元衡是他外祖父的关门弟子,如果传出他父亲有个什么不好的传闻,那简直是奇耻大辱,那是在打他外祖父的脸。
当朝太子太傅一代大儒的脸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下人吓的赶忙道:“所以,崔父能被人暗害,但是属下觉得,被人所救的可能更大。”
“听闻崔父博学多才,交友广泛,当然,属下举得这崔家似乎身份并不简单。”
沈阔这才点了点头,“去吧,尽快。”
那下人马上应诺,不过踌躇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道:“少爷,夫人那边传来消息,正在给您相看,想让您尽快回京一趟。”
沈阔听完刷的冷了脸,“不看。”
“告诉我娘,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要给我添乱。”
...
对于崔元衡和沈阔的想法,叶小楼完全不知,这一日晴空万里。
叶小楼应食味轩东家所约,来到了明德楼,这是南康城最好的酒楼了,没有之一,就算王家的福顺大酒楼也是没法比拟的。
因为这里不仅是南康城最高的酒楼,还是南康城的标志性建筑。
前来的文人墨客颇多,留下许多墨宝,可谓是底蕴深厚,轻易撼动不得。
而这食味轩的东家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竟然选择了这里宴客。
虽然叶小楼是秀才娘子,多少跟文人风雅也沾的上边,可问题是,谁不知她是个农女?
还是一个冲喜,不受宠的农女?
又能识得几个大字?
按照常理来讲,这样的出身,就是她的原罪,是她的自卑之源。
就算她现在的生意做的再好,可依旧改变不了,她出身乡野的事实。
叶小楼见此,撇了撇嘴,这是内涵谁呢?
她早就知道这会是个鸿门宴,不过,该来的总要来,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去会上一会。
因此带着锦年直接踏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