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溪拿着手里的那张纸,脑袋更是有点晕了。
“王妃,你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就算要做好事,给点吃的穿的就行了,还买院子干什么呢?”
“做好事?”
慕朝烟站起身,把脸贴进云溪,指着自己。
“你看我,像是要做好事的样子么?你家王妃我是那种闲的蛋疼,有钱没地方花的人么?”
“嗯,是!”
云溪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王妃并没有确切的像那些大富商一样,到处的施粥舍饭,可自从来了炎王府,好事真的是没少做。
她给赵霖他们伤药,给柯家医馆的大夫医书,所有药品明码标价,对待百姓有免费药茶……
勿以善小而不为,他们王妃是做的很好啊。
慕朝烟是彻底的被这个小丫头给打败了。
“去吧,照我说的话去做。”
而书房里,关于皇甫御风,也来了另一条消息。
“王爷,最近皇甫御风的人都消停了不少,想要追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前段时间因为跟赵家合作,他们损失了不少的人手,想拦下炎王府的暗卫,他们起码多出了将近两倍的人。
可那两倍的人最后也都全军覆没了。
而皇甫御风本人,也因为溟风后来甩出去的毒药被折腾的不轻,虽然后来给了他解药,但要想恢复元气,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
再有……
解药?
慕朝烟那么记仇的人,被皇甫御风几次差点陷入死局,她会那么好心的给出解药?
这个可信度……似乎不是那么高啊。
当然,墨玄珲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却绝对不会说出来。
他媳妇做事,什么都是对的。
“最近皇甫御风虽然在休养,却一直没有停止对王妃的打探,想来还是没有死心。”
眼看着墨玄珲又有降气压的趋势,未免自己受到风寒,苏瑾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上次在宰相府的门口,王妃连个马车都没让他进,说话更是句句不让。有王爷在,王妃哪里看得上他。”
果然,苏瑾平时跟在墨玄珲的身边时间最长,几句话下来,气压果然是稳住了。
在看墨玄珲的表情,甚至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说出来的话,更是差点让苏瑾栽了个跟头。
“要相信你们王妃的眼光。”
说完,又随手拿起自己眼前的一份资料,看了起来,留下苏瑾站在一边,嘴角直抽。
相信王妃的眼光?
王妃什么眼光?
不就是看上他们王爷了么。
说来说去,他们王爷不还是在说他比皇甫御风强么。
不知道为什么,苏瑾突然想起以前慕朝烟说他们王爷的一句话。
“这闷骚傲娇的小性格,到底是像了谁了?”
“罢了,皇甫御风在东华的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一下子连根铲除,的确是不可能的。不过,赵家上次谋害王妃的事情,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墨玄珲眼睛看着手里的资料,连动作都没有变一下,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晚饭要吃什么一样。
可苏瑾却觉得背后一凉,总有种赵家要倒霉的感觉。
以前对于这些人,他们王爷总是一种懒得搭理的感觉,只要不惹到他们,他们甚至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现在呢,都过去这么多天的事了,他们王爷还记得这么清楚,这是要把得罪过王妃的人通通收拾一遍么?
他还在想着,墨玄珲接下来的话,就把他的猜想印证的死死的。
“记住,不要让他们再有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
得嘞,什么收拾,根本就是要斩尽杀绝,斩草除根啊。
只不过,这事说的轻松,做起来,好歹也是皇后的娘家,还有太子这个依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打蛇打七寸,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有了墨玄珲这句话,苏瑾瞬间想通了很多。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剩下的,基本已经不需要墨玄珲在跟着操心了。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主子跟着监督话,那要他们也就没什么用了。
很快,慕朝烟这边正忙着为自己招揽人才,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暗卫,那边赵家,就已经因为自家商铺出售假货,还有自家侄子的为非作歹,甚至是强抢民女而闹的满城风雨了。
而皇宫里,皇后才刚刚收到消息,一边派人去家里那边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赶紧我那个皇上那里去,想去探探皇上的口风。
却没想到,等她到了皇上的寝宫,发现皇上正坐在那里大骂太子。
至于太子,她的那个宝贝儿子,跪在那里虽然耳朵在听,可脸上的表情却十足的不服气。
“我不管,父皇,慕朝烟原本就是儿臣的太子妃,皇叔他强抢自己的侄媳妇,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您应该遵循礼法,让他把儿臣的妻子还给儿臣。”
其实太子最开始是奔着让慕秋德回家祭祖这件事来的,他想的很好,可是,皇上拒绝的一点余地都不留。
甚至,短时间内,都别想这个事了,真要这么做,恐怕就只有他这老子一命归西,自己上位之后了。
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来不及了啊,万一中间自己的皇叔造反,自己连皇位都没登上,就跟着自己老爹一起上天了。
这怎么行?
所以,一情急起来,太子说话就开始没边没沿起来,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是为了自己以后登基顺利,其实就是被慕朝烟的美色所迷。
他原本还想好好商量的,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给说出来,可面对东华帝的暴怒,他也来了脾气。
他觉得,他说的对啊,他是有理的,凭什么父皇要骂他?
明明被抢了女人的是自己,就算是生气,那生气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反正父皇若是不答应,儿臣就长跪不起。”
太子一副铁了心的模样,跪在那里,下巴一扬,大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