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研究一下,只是……”
轻尘言明可以研究,但是有一点,却是他比较担心的,见慕朝烟看过来轻尘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解慢性毒药的解药,定然是一定要一直吃的,再者删减了药效果定是也有所减一二,只怕皇后娘娘她的身体,是坚持不了那么久……”
轻尘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的话也是听得慕朝烟瞳孔一缩,旋即暗中攥紧拳头。
如今楼彦君身体的情况,于他们几个已经不是秘密。
“无论如何,你都先研制着,需要什么大补的药材随时上王府取便是。”想来想去,慕朝烟还是决定将解药研究出来先,说完她便离开了。
轻尘拿着药丸叹了口气,转身开始研究起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不能隐瞒,慕朝烟此时本不应该轻易进宫,但现下她也没有办法了,担忧心切,自是更不可能去想别的有的。
慕朝烟朝着楼彦君宫殿而去,等到了寝宫后,面上都表情也不由自主凝重起来。
“烟烟你怎的亲自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楼彦君刚用过早膳,见她来后第一反应便就是惊喜,旋即而来的才是疑惑。
“那药丸是慢性毒药,解药轻尘已经在研制,只是其中成分大多数都是对孕妇不利的,不管如何删减成分,定然对你,对你腹中孩子都是有着一定影响。”
“且你现在有身孕,又中了慢性毒,那解药必然也是要长期服用,现下最担心的一点,便就是怕你的身子吃不消撑不下去……”
慕朝烟没有周旋那么多,此事事关重大,能早说边早说。
听闻她的话,楼彦君顿时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才见楼彦君神色忧伤开口询问:“烟烟,不瞒你说,这个孩子我是期盼了许久的,所以我是断然做不出伤害孩子之事,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暂时压制下毒性,一直到我生产后?”
“你这是要保小弃大?”慕朝烟沉痛出声。
楼彦君点头称是,从前没有孕时,她就期盼着,现下有了身孕,如何能叫她舍去?
慕朝烟也是没有立场劝说,只得按照楼彦君的想法来。
三日后,轻尘来了一趟王府,他拿出了装着解药的瓷瓶,旋即离去时补充道:“因是解毒,所以解药其中烈性较大,届时服用者恐怕是会有剧痛感,你进宫后可得提醒皇后娘娘一番。”
慕朝烟叹了口气,带着瓷瓶再次入宫。
她将东西给了楼彦君,而后道:“药性大,你会非常痛苦,阿君你可当真决定好了?”
“自然。”
听着慕朝烟喊着许久未曾叫过的小字,楼彦君差点便眼眶温热,她笑着接过解药,一丝犹豫也没有便服用下去。
慕朝烟见此,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这段时日,墨玄珲一直称病没有外出,最多的就是去军队里走上几圈,他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慕朝烟,不由问道:“怎的脸色这般差?莫不是病了?”
话毕,墨玄珲皱眉上 珲皱眉上前,想伸手去摸慕朝烟的额头。
慕朝烟闻言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墨玄珲不用担心自己。
她现在心中装着得事情多,心里又放不下楼彦君,对于墨元昊所做出的一切,又恨不得去提点一二,自然事情装的多了,也没心思在乎自己情绪。
墨玄珲见状,想了会儿,勾唇道:“既不是不舒爽,如今我在家又没事,今日我们便出去好生点玩痛快去。”
说罢,他便拉着慕朝烟易容换衣出门。
墨玄珲带着慕朝烟一路来到了京都最大的赌场,自然这个赌场也是自家企业。
赌场里面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今日便好好放松痛快的去玩,莫要想其他的事情。”墨玄珲站在赌场门口,抬手摸了摸慕朝烟的头,旋即说着宽慰的话。
即便慕朝烟不说自己因为什么不高兴,他也能猜到一二。
能影响她情绪的,现在又是棘手的,无非也就是楼彦君了。
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其他事情而一直心事重重,自然墨玄珲也不愿意如此,况且他与慕朝烟的确许久未曾一起出来过,现下也是有心让她放松,才选择来的赌场。
听闻墨玄珲的话,慕朝烟抿了抿唇,随即索性抛下这么什劳子的情情爱爱,什么家国大义一并抛开,她今日定要放开了玩去!
慕朝烟笑着从墨玄珲怀中掏出银两,挤进了人群中,开始随着听声压钱。
短短半天的功夫,便就赢下了巨款。
墨玄珲站在慕朝烟身侧,看着她小财迷一般将银子尽数收起来时,轻笑打趣:“烟烟,你可莫要砸自家场子。”
慕朝烟一听这话,噗通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放松竟是忘了这一点,余光瞥见周围的赌徒都围了过来,慕朝烟不禁哭笑不得。
“小公子看着年岁不大,竟是次次下手都未输,小公子你可再下注一次让我等看看?”
“是啊,这小公子简直神了,方才我便看了几场,这几场下来她可是一直没输啊!”
赌徒一直议论着,直接将慕朝烟与墨玄珲二人围了起来,他们皆是想看看女主是否可以一直保持把把必赢的战绩。
旁边赌徒一直推搡着慕朝烟在下注,慕朝烟没办法又压了一次小。
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起,下一秒赌徒们大叫出声,慕朝烟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又赢了。
这赢得太简单,也是没有挑战性。
离慕朝烟最近的一个赌徒神色激动,忍不住道:“这小公子果然厉害,我看她这个战绩,只怕是只有曾经的赌神才能比了。”
“只是赌神已经消失已久,当年她流连于赌场,给自己自封赌神二字,我等皆是不认同,不过后来这位实在厉害,我等这才打心底佩服。”
听闻赌徒的话,慕朝烟默默在心里接话自己就是这个赌神,说起来赌神这个名号,便就是曾经自己的一个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