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在意慕朝烟眼底的杀气和愤怒,她以为这佩剑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而慕朝烟怎么敢真的在宫里面动剑,不过是虚张声势,慕朝烟用剑指着这个宫女:“你给本王妃滚出去!回去告诉你们惠妃娘娘,本妃是可是好得很!”
“我们惠妃娘娘可是一片好意,炎王妃您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口出狂言!”
“你如此放肆,在本王妃面前也这般造次,看来,你真的是不知死活!”慕朝烟说着话,手腕一翻,剑鞘往上撩,一下打到了宫女的嘴上。
“哎呀!”
宫女惨叫了一声,满口是血,有几颗牙齿已经崩了出来,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她身边陪着来的宫女见状,想要跑回去报信,被卢迪拦住了。
“你……你虽然是王妃,但是宫里的人不归你管,你竟然敢私自用刑,我要到陛下那里去告你!”宫女疼的慌,见慕朝烟还要走近,目露恶意。
“看来,你也想要尝尝满地找牙的滋味儿了!”慕朝烟此时正在气头上,用带血的剑鞘指着说话的宫女,杏眼圆翻。
那宫女见识了慕朝烟的厉害,吓得捂着自己的嘴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说什么,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宫女,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慕朝烟。
“你,你好大的胆子……”因为疼,也因为没有了牙,所以她说话的声音怪怪的。
“本王妃怎么样?你还想再尝尝我的厉害?”慕朝烟冷笑着说道。
楼彦君见状,起身走到那宫女面前,低头看着她狼狈不堪,满口是血的样子。
“你冲撞了炎王妃,还不知死活,在本宫面前造次,怎么?你家娘娘,比本宫位分还要高?这个后宫的主人是谁,你难道忘了吗?”楼彦君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字字句句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语气,莫名的让人心生一片寒意。
“奴婢……奴婢不敢。”这宫女倒是懂得收敛一些了。
“哼!不敢?本宫看有惠妃撑腰,你们都可以坐在后宫之主的位置上,有何不敢?炎王妃,是你们可以随便顶撞的吗?”
楼彦君平日里总是一派温文恭顺的样子,也很少在宫女面前摆架子,发脾气。
因此这后宫之中,都认为楼彦君是个好惹的皇后,今日没想到这楼彦君竟然发起威来了。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你敢顶撞炎王妃,就是大不敬!这后宫,本宫还做得了主!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杖毙!”楼彦君说话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杖毙就是乱棍打死,一般都是处置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们。
在这后宫之后,没有依靠的人,命贱如草芥,皇后下令杖毙一个宫女,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根本就无伤大雅。
这宫女也没想到,楼彦君今日这样不留情面,门外的侍卫听见楼彦君的命令,进来拖着这个宫女就要往外拉。
“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是惠妃娘娘身边的人,您不能将我杖毙!”这宫女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 还不忘给自己开脱。
一提到惠妃,楼彦君更加窝火,朝着侍卫一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把这个宫女拉下去处理了。
侍卫们强行拖着这个宫女往外走,这个宫女抱着门口的柱子不撒手,满嘴是血的还在叫嚷着。
慕朝烟冷眼看着,真恨不得拔剑把她的嘴划烂。正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呢?”
声音刚落,一个娉婷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花枝招展,容颜艳丽妖娆。那宫女一见自己的主子来了,立即挣脱那两个侍卫,爬到惠妃的脚下,抱住惠妃的大腿,声泪俱下。
“娘娘,您可来了!再晚一会儿,您就见不到奴婢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嘴是血?谁责罚你了吗?”
这场面,惠妃一进来就看个清楚明白了,她这一问不过是给慕朝烟和楼彦君听。
楼彦君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冷眼看着惠妃一个人在那里表演。
现在她竟然目中无人到见了自己都不行礼的地步,看来自己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都要进自己的宫里指手画脚了!
“惠妃的名声,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教出这样的奴才来!这宫女刚才顶撞了本王妃,皇后娘娘下旨要把她杖毙。”慕朝烟冷笑着对惠妃说道。
“炎王妃这话说得言重了吧,这毕竟是宫里,不是你的炎王府!”惠妃这个女人是从不会在嘴上输给别人,你说一我一句,她就要回怼三句五句。
“你还知道这是在宫里?这后宫之主在这儿,您好像是眼神儿不大好呢!”
慕朝烟一句话,让惠妃脸色难看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太冲动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惠妃缓缓的走到楼彦君的面前,飘飘万福。
“平身吧!”
楼彦君脸上不动神色,静静的看着惠妃,接下里的戏她要怎么演。
惠妃看着慕朝烟手里的佩剑,那剑鞘上还沾着血迹,一看就是刚才她伤了自己的宫女,这口气惠妃怎么可能咽下去?
平日里,她是连楼彦君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受慕朝烟的气?
“惠妃你平日里没有时间管教宫女吗?你宫中这个宫女,顶撞炎王妃,根本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些莫不是都是你平日里教唆的?”
楼彦君正色严厉的质问惠妃,她也是看清楚了,今日惠妃就是来挑衅自己的。
再不正宫规,这些人要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惠妃见楼彦君疾言厉色丝毫不慌张,这盛气凌人的架子跟刚才那个被打掉牙的宫女如出一辙。
慕朝烟心里暗自冷笑,心想这后宫之中竟然还能容纳下像惠妃这种胸大无脑,到处惹事生非的女人,她能在后宫中存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皇后娘娘您消消气,您是国母,怎么能跟一个宫女一般见识呢?她好歹也是臣妾从带进宫的宫女,您就看在我们平日姐妹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