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做老父亲老母亲的二人,面面相觑,最终在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坚定,随即也站在了一条线上,打算势必要找个能教宫忆礼的教书先生。
二人都不是个教书的料,更何况每日处理的事情颇多,若是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单以如今的东华来说,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墨玄珲寻了个借口,去了书房,而后叫来了暗卫。
暗卫刚出现,书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
慕朝烟悠悠走了进来,还特地关上了门,最后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冲着墨玄珲挑了挑眉道:“说吧,方才瞒着我什么了?”
“我便知道,是瞒不了你。”墨玄珲摇头失笑,将自己在街上所见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我本想着让暗卫调查清楚,再与你说,也是怕你有负担,不过谁知,竟是没有瞒过你。”墨玄珲接着又道,他对这件事上心,因为不知道那人想做什么,他也是怕极了会伤害了慕朝烟,这才叫来暗卫去调查。
见慕朝烟没有说话,墨玄珲便看向暗卫,让他去调查,暗卫离开后,慕朝烟才蹙眉说到:“只是身形相似,应该不足为惧。”
“也可能是你真的看错了,世界千大万大,身形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慕朝烟见墨玄珲面色凝重,有心想要调节气氛,没成想这话一说出来,是更加将气氛凝固起来。
墨玄珲是担心这人目的不明,会对慕朝烟与宫忆礼出手。
而且他与慕朝烟自从成亲以来,也这么久了,二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熟悉对方一切。
那人出现在街上,只是一眼,他便下意识认为是慕朝烟。
若不是自己下车后去找没有见到人,又回王府问了问,势必他也会认定那就是慕朝烟。
自己这个与慕朝烟朝夕相处之人,都未能一眼分辨出来,那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那人若是盯着慕朝烟的身形去闹事,这锅自然是慕朝烟来好了晚上便催动蛊,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谁知还没有过去一个时辰,王府小厮便惊慌失措说王府门口挂了两个人。
迅速上前查看,张三的面色僵硬无比:“这二人正是派出去的人。”
听了张三的话,慕朝烟瞬间明白过来,这二人是暴露了,看着两人昏死的模样,她心知身上的武功想必也是被废了,挂在王府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王妃!这几人在王府附近鬼鬼祟祟不知作何!”王府暗卫从大门走来,手中提着制服住的人,这些人被暗卫抓住,眼珠子直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朝烟见状,准备审问一番,谁知这几人竟是都藏了药的,没防住他们,几人直接吞药自杀了。
如今派出去的缩骨功三个人里,只剩郑七一个,慕朝烟有心想知道他们的位置,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再被发现。
而被挂在门口的二人,一直都没有醒,自然慕朝烟也没有办法,从他们那儿得知情况。
“王妃,你先回去休息吧,郑七那里是一时动不得蛊了,我们要出去寻找他们的所在地之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他们二人这里我来守着吧。”张三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睁开眼的二人,默默叹了口气,旋即劝着慕朝烟。
已经过去了三日,也不知道那群人给这两人吃了什么药,导致足足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慕朝烟摇了摇头,甩去了脑中的乏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轻尘提着竹木做的药箱走了进来,卢迪则跟在他身后。
轻尘坐在床边,揭开二人眼皮,看了看瞳孔后,头未回询问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昏迷几日了,我探过他们两人都脉搏,脉搏良好,呼吸也正常,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慕朝烟把这两日观察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卢迪帮着轻尘将药箱打开,将其中卷起来的布袋拿了出来,随后便见轻尘伸出手,卢迪则抽出银针。
慕朝烟看着十分和谐的二人,若不是场景不允许,她定然要笑上一笑,这轻尘真是个直男,身在福中不知福。
轻尘将银针用大拇指与食指捏着顶端,慢慢推入后者的虎口,约莫半柱香后,再抽出银针,用棉絮擦去了溢出来的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