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将士闻言便带人去毁坏砖窑了,砖窑中还有在燃烧的明火,将士们一行人也是小心对待,谁知结果却反而走火引起了爆炸,这一爆炸,自然也损失不少人。
先有南苑爆炸在前,又有北帝爆炸在后,这两国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东华将士们则一直在对岸观火好不热闹。
若是说对方两国不是敌国,他们定然要去搭把手救人,可谁让他们是对立之国呢,这战场用需要有一方的将士死在这里,亡魂飘荡他乡。
墨玄珲本来正躺在床上,听到声响后再闭上眼睛,脑中一直觉得是个机会,旋即起身叫来将士,命令立刻让人断掉木料供给两国,而后让人再次树好木刺,做完这些,他才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躺下。
东华的将士将之前搁置的木刺全部摆回原来位置,且这次还增加了将士在两侧看守,大有一种不让一只苍蝇飞进的即视感。
“你说他们东华到底是想做什么?之前又让我们过去砍树,如今却又再次阻拦我们,也不知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到东华将士所做一幕的南苑将士忍不住交流起来。
他们一开始见东华愿意放他们过去砍树,他们何尝不是又高兴又警惕,就是怕墨玄珲突然来一个袭击。
可他们在看书过程中一丝意外都没有发生,现在距离砍完树都两三天了,东华却在此戒备起来,这莫不是怕他们又去砍树不成。
几个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意见,最后隔岸看见东华将士来回巡逻,旋即便有一人去禀报江明秀。
江明秀闻言也是一愣。
但现下东华那边的态度也已经表露出来,江明秀直接吩咐将士道:“你去看看我们砍来的树木还有多少。”
他记得他们是砍了很多,但之前为了瓮中抓慕朝烟,已经浪费了很多木头,如今墨玄珲若是不让他们过去继续砍树,只怕材料不够,他们依旧是无法回去。
江明秀此刻也来到了营帐外,走到河边,眯起眼睛看着河对岸来回走动的将士。
“统领,您说他们东华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添堵?早不阻晚不阻的,竟然在这个时间阻拦了。”说话的将士一心怨气,觉得东华这是落井下石。
江明秀听了也有种觉得将士说的对的感觉,自己这边沼气池刚一爆炸,墨玄珲就命人将木刺全部摆出来阻止他们行动,这可不就是在他们心上添堵吗。
江明秀给了副将一个眼色,副将看到后上前几步,隔着岸大声道:“你们东华到底几个意思?莫非是想一战不成?若是要战,南苑一定奉陪!”
东华先前就憋屈了很久,一直听着墨玄珲的话,沉默是金,现下被人又骂了,当即也是忍不了了,隔着河便把这些月来受的憋屈气全部羞辱回去,“我看你们南苑真是不要脸,我们王爷好心给你们道路去砍树,你们却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反而来诬陷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王爷能放下两国恩怨帮助你们,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之事,我 事,我看那东郭先生你们便就是那狼!”
……
接二连三的话,南苑将士听了,仔细回想了下,的确东华说的没有任何错处,不免羞愧几分,还有几个将士已经逃窜离开。
东华将士大骂回去一事,江明秀还不知道,他给了副将眼神后便离开了河边,前去探查木头的将士也已经回来禀报数量不多。
江明秀看没得造桥,顿时发了好大一通的无用火,这时有一北帝将士偷偷来到这里,悄悄的给了一封信递给江明秀,随后这北帝将士便快速离开了。
江明秀皱眉,疑惑这个时间司启明给自己送信做什么。
直到打开,才发现司启明信中意思,是说他已经知道东华已经架起木刺不让人进入的消息,还言明沿着河流找之前漂走的木头,再加上他们剩下的木头,如此一来也能够造船。
江明秀仔细从头看到尾,回想了下当初飘走的木头,顿时也觉得合理,立刻安排了下去。
墨玄珲一觉醒来,随后问着看守将士:“南苑可有动作?”
“现在还没有。”
将士如实回答,继而又开口补充道:“但是三个时辰前,也就是南苑刚发现我们开始架出木刺时,隔着河怒骂了起来,将士们之前便隐忍了许久,这次便也没再忍下去,怒怼了回去,不过我方将士巡逻一圈,也没有看见有南苑将士偷偷过来。”
墨玄珲闻言了然点点头。
江明秀的想法他大概已经猜测到了,他之前给了两天时间给南苑砍树,这期间过来砍树的将士也多,两天时间足够他们砍下需要的数量。
而今只是骂了几句,想来也是想营造出一种南苑气急败坏的意思。
“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去挑几个体重比较轻的将士,让他们上纸鸢,去看看南苑与北帝的造船点在何地。”墨玄珲黑眸闪过一丝狠厉,侧脸紧绷,神色凝重。
故技重施造纸鸢栓人飞上去看南苑北帝的造船点,他就是为了要确定下来两国的人数与地点在哪里,如此一来他才有计谋对策。
很快,上了纸鸢的将士便回来禀报了。
“启禀王爷,我等在空中发现南苑与北帝的造船点,就距离他们驻扎地三里外的地方,脚程很近,且两国的将士数量颇多,想来若是没有打扰的话,这几日他们便能将船造好。”将士边说边回想了下自己方才所看的画面,要不是墨玄珲让他们去看了,他们也许还真得到两国都离开了才知晓。
两国约莫也是着急离开,所以派了大量的将士在造船,争分夺秒。
确定之后墨玄珲心中已经有数,决定先按兵不动,但计谋已经想好,自然少不了需要用的工具。
“你们快速准备火油与弓箭,让全体将士们都警戒起来,若是这次成功,距离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远了。”墨玄珲无声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面上阴狠表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