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颗粉钻,更是让云含影嫉妒得快要发狂。
如果没有云亦烟,粉钻只会属于她!
如果没有云亦烟,霍景尧也只会属于她!
“我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走!”霍景尧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和理智,“现在,你却来跟我闹?”
“我只是无法接受,你为什么那么的爱云亦烟,爱到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霍景尧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清楚,云含影现在正处于情绪崩溃的中心。
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捏着相册,紧紧的抓着,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你敢承认吗?”云含影幽幽的问,“霍景尧,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敢承认吗!”
“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霍景尧望着她,目光深邃,不见半分感情。
云含影心里咯噔一跳:“你……你想做什么?”
“好好的待在京城一品里,”霍景尧说,“直到你冷静完毕,清醒为止。”
“你竟然……竟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霍景尧的语气十分平静:“你病了,身体不太好。银行那边,我会帮你去请假。”
“不!”云含影拒绝道,“霍景尧,你不能这样做!”
“由不得你!”
“你限制得了我一时,你限制得了一世吗?”云含影问道,“霍景尧,你在害怕什么?在我猜到你全部的真相之后,你怕我会告诉云亦烟?还是怕我握住了你的把柄?”
霍景尧冷冷道:“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你不配!”
云含影哈哈大笑。
她仰着头,笑得放肆,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滑落。
“你好傻啊,霍景尧,在云亦烟的事情上,你永远就乱了分寸,不再理智。我为什么要告诉云亦烟呢?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告诉她,你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告诉她,你早就清楚云承知是你的儿子?”
“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对我有半分的好处吗!云亦烟知道了,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站在我的角度,就是要看你和云亦烟生离死别!我才觉得痛快!”
生离死别。
这四个字,再次戳中了霍景尧的痛处。
已经生离了。
等到死别……
霍景尧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说道:“马上派人过来,京城一品。”
“好的,霍总。”
云含影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你要关我多久?”
“我没有关你。”霍景尧说,“你只是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
霍景尧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坐上轮椅,往卧室而去。
云含影也不说话了,安静下来,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等整个房子全部恢复寂静,没有半点声响的时候,云含影突然起身,不要命似的往门口跑去。
她扑到门上,握着门把,打开了门。
“云小姐。”
门外,两名保镖看着她,客气而疏离。
像是两尊门神。
云含影看着他们。
“请回。”保镖说道,“霍先生吩咐了……”
没等保镖把话说完,云含影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霍景尧真狠。
说到做到。
她当即又折返回客厅,在沙发上找到手机。
云含影定睛一看,她的手机,全无信号。
霍景尧连手机信号都屏蔽了,这是要断绝她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他这般的偏爱云亦烟。
云含影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霍景尧才出现,换了一身西装,神色略显憔悴,看得出来也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他淡淡的看了云含影一眼,又移开目光。
仿佛,她是空气。
“好好待着。”霍景尧说,“直到你清醒为止。”
云含影知道,跟霍景尧硬碰硬,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只能服软。
她不要被关在京城一品里。
“昨天晚上……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云含影立刻认错,“景尧,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云亦烟说半个字的,绝对。”
霍景尧没说话。
“真的!”云含影再三保证,“我告诉她,对我没有好处,更没有意义。”
霍景尧倒了杯水,握着杯子,声音低哑,慢慢悠悠的,却不难听出……威胁。
“我以前,一直没把你太当回事。”霍景尧说,“只要你不太过分,我都随你。但没想到,有一天,你会露出这么锋利的爪子。”
“景尧,我……”
他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影响到我了,而且,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谁准你去霍家,谁让你进我的房间,谁允许你动我的相册?你是觉得,我不会跟你算账?”
“云含影,我该好好的想想,你最终的归宿是哪里了。一个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按理来说,应该要……”
霍景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含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吓得不轻,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不会背叛,不会泄露,”霍景尧轻飘飘的问,“对吗?”
云含影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
霍景尧却扶住了她:“我还没说完,站稳。”
“不,不,景尧,”云含影揪着他的袖子,“你听我说,我真的不会告诉云亦烟的,我只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昨天晚上 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你昨晚的趾高气扬呢?”霍景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嗯?”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
他凉凉的问道:“我拿什么相信你。”
云含影的眼珠子慌乱的转动着,好一会儿,她才想到,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的秘密,我都是猜测的。口说无凭,我……我就只有一张嘴。何况,你得了什么病,我也不知道。”
“渐冻症。”霍景尧直接说道,“我得了这种病。现在,你知道了吗?”
云含影傻眼了。
霍景尧就这么直接的把话给说出来,挑白了,没有给她任何的准备。
她想捂住耳朵,不听的时间,都没有。
猝不及防。
“渐……渐冻……”云含影磕磕巴巴的,好半天都没能完整的把这个病的名称给说出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