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东西方首次碰撞
火药配方没泄露着实让曹昂松了口气，否则罗马军庞大的人口基数再加上火药相助，对朝廷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这个危机解除，曹昂不得不重新将注意力投到呼厨泉身上，明知对方在威胁自己，他却不得不重视这份威胁。
且不说呼厨泉知道火药配方，单单他脑中关于大魏的情报就够曹昂喝一壶的。
呼厨泉作为匈奴单于，跟汉人交战多年，对中原地形，朝中大臣以及魏军的武器装备，兵力布置都是很熟悉的，若投到卡拉卡拉帐下，对大魏会造成多大威胁可想而知。
现在他不愿投降大魏更不愿投靠罗马，一心想借机赶去欧洲建立他的匈奴帝国，如此成全他也未尝不可。
曹昂想的更远，大魏现在无力征伐欧洲，与其荒着还不如让匈奴人去折腾，最起码匈奴是黄种人，几千年前跟汉人可是一家，欧洲被他们占了总比被白人土著占了好不是，将来大魏若真有征服欧洲的那天，匈奴人也远比白人土著好同化。
想通这些曹昂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放你去罗马可以，你军中那些汉人俘虏寡人也可以让你带走，但寡人有个条件。”
呼厨泉大喜，连忙拜道：“殿下请说，任何条件外臣都答应。”
曹昂说道：“到罗马之后废除匈奴文字，匈奴上下只能学习汉字，能做到吗？”
呼厨泉闻言松了口气，大喜道：“殿下有所不知，匈奴文字已经废除了，现在匈奴上下都跟着左贤王学习汉字呢。”
曹昂眉头一跳，忍不住向蒋琬看去。
蒋琬苦笑道：“路上闲的无聊，臣便在军中办了流动学校，臣又不懂匈奴语。”
曹昂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敢问匈奴大单于，你准备怎么躲开罗马军的视线偷偷跑回罗马啊？”
罗马军虽然没有斥候，但人数太多了，遍布方圆几百里，想跟他们擦肩而过还不被察觉，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呼厨泉早已想过，说道：“臣想进入玉门关绕道北上，彻底绕开罗马军之后再原路返回，请殿下成全。”
“大胆。”郝昭当即骂道：“让殿下放你进关，开什么玩笑，谁知你是不是包藏祸心？”
玉门关只有一万魏军，兵力不如匈奴，将他们放进来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呼厨泉却反驳道：“我能包藏什么祸心，大魏的实力罗马人不知道我呼厨泉还不知道吗，匈奴眼下就剩这一两万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我就算夺了玉门关又能怎么样呢，是能打进中原啊还是能返回草原？”
这倒是实话，对大魏来说现在的匈奴就是一条丧家犬，呼厨泉就算有那野心也没那实力。
曹昂当即下令道：“放他们进来吧，罗马军快到了没时间耽搁，呼厨泉，寡人没功夫招待你，进关之后立刻滚蛋，至于能不能穿过敦煌的大沙漠，绕到罗马军身后去，看你们的造化，子龙，带一个营盯着他们，等他们离开敦煌再回来。”
“喏。”赵云领命。
呼厨泉更是大喜拜道：“谢殿下。”
关门打开，匈奴兵在去卑的带领下列好队形缓缓走了进来，为防止他们突然暴起，郝昭命人调转炮口端起弓弩，匈奴人胆敢有异动，立马被打成筛子。
看着魏军的犀利炮火，呼厨泉心中既震撼又羡慕，同时暗自庆幸没与大魏为敌，这样的魏军当今天下恐怕也就只有汉军能硬扛一二，至于罗马人，兵力再多，在魏军炮火面前也只能沦为炮灰。
呼厨泉知道在场没人待见他，刚一进关便带人离去，临走时朝蒋琬喊道：“左贤王，你当真不跟我回匈奴了？”
蒋琬骂道：“老子是汉人跟你回什么匈奴，快点滚蛋。”
以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回到朝廷军中，他焉会再给呼厨泉好脸色。
呼厨泉无奈只好离开，赵云带一队人监视他们离去。
直到这时，曹昂才有空打量沃洛吉斯六世和查希太后等人，问蒋琬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蒋琬讪笑着将几人一一介绍给曹昂，其中包括他与查希太后的女儿，一个两岁多的混血小女孩。
这是人家的私生活曹昂没必要追究，简单了解之后说道：“你先在太子府任个舍人吧，至于后面朝廷怎么处置，寡人暂时做不了主。”
蒋琬大喜，连忙拜道：“谢殿下。”
太子舍人可是正五品，又是替太子掌管机要文件的秘书侍从，将来前途绝对无量。
琐事处理完毕，曹昂继续将目光投向西方，悠悠说道：“这么久不回去，卡拉卡拉就算再蠢也会猜到你已叛变，不知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被他猜中了，百里距离三四个时辰就能跑一来回，蒋琬却迟迟不见人，再一打听，他离开时带走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卡拉卡拉就算是头猪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气的暴跳如雷大砸一通，然后召集诸将当场下令，要攻破玉门关将蒋琬大卸八块。
一路走来节节胜利，卡拉卡拉的威望早已超过他的死鬼父亲塞维鲁，如今在军中一言九鼎，罗马贵族都愿意听他的，得知蒋琬叛变，众贵族也是义愤填膺，率军加速赶往玉门关，天还没黑，十万罗马先锋便到了关前。
玉门关上，魏军早已准备妥当，曹昂郝昭等人都拿着望远镜观看，罗马军刚一踏进五里范围曹昂便下令开火。
如今玉门关聚集了红衣大炮八十多门，其他大小火炮加起来五百多门，绝对够罗马人喝一壶的。
大炮齐鸣瞬间轰出，八十多枚炮弹在罗马阵中相继炸来，当场就将罗马军给打懵了。
不过强盗也是有血性的，先锋军又是罗马军中的精锐，挨了几轮火炮之后，领军的侯爵发现炮弹并不是很密集，当即下令加速冲锋。
五里之内确实不是很密集，但八百米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上百门虎蹲炮齐齐发力，打出的散弹覆盖面太广，罗马军像割麦子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一时之间战场上全是惨叫声。
领军的侯爵也是身经百战的罗马名将，知道这种时候只有冲锋方可保命，而且自信只要冲到关下便可借助攻城器械爬上城墙，杀了魏军夺下关卡，便继续鼓足勇气下令冲锋。
可惜再次失策，冲进二百米内，魏军的弓弩手发威了，箭矢铺天盖地迎面射来，密集的如同雨点，连天空都被遮住，罗马军集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