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不给陈瞎子拒绝的机会,弯腰抱起井盖直接盖上,又在上面踩了两脚,这才对典韦说道:“让将士们先休息会,等火炮运进来再说。”
典韦喜道:“有办法了?”于禁笑道:“当然,最难的一关都扛过来了剩下的又算得了什么,如今北城尽落我手,咱们已经有了继续进攻的跳板,更妙的是汉军没有火炮,现在轮到咱们轰炸他们了,
我已命人将红衣大炮往楼道:“撤吧,稚县失守已成定局,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保存实力撤出县城,
上报陛下再做决断。”
尹礼既不甘又忐忑的说道:“撤退事小,可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臧霸摇头道:“事出有因,又是战时陛下还能砍了咱们兄弟二人不成,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已经不是如何守住并夺回城池,而是如何将手下这两万兵马安全的带回去,三弟,
上了赌桌就得服输,在没研究出对付魏军的乌龟壳之前,硬扛只会徒增伤亡。”
尹礼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他离开没多久,城中便传出了急促的铜锣声。
鸣金收兵。
锣声传出数里,听到的汉军纷纷走出镇守的小楼,快速向南门撤去,准备跟随臧霸离开稚县,退向后方的西鄂。
却说陈瞎子,被于禁强塞进下水道继续向前爬,连续爬过十几个井盖,身后的姜严悲催的说道:“老大,不能再向前爬了,再爬说不定就出城了。”
从进来到现在,少说也爬了二十多里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陈瞎子也快撑到了极限,便说道:“好,下个井盖就出去。”
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井口,站在井里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腿,陈瞎子没敢像上次那样直接推开井盖,而是顺着井盖的小孔向上张望观察。
这一块可是敌占区,再遇上先前那种情况,自己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观察半天确定上面没人后陈瞎子才推开井盖,双手抓住井沿爬了上去,四下扫视一圈发现,三丈外就是城门,竟真如姜严所言,差点出了城。
判断没错的话,这是南门,城墙及周围一个汉军都没有,汉军正在城中跟魏军交战呢,枪炮声震耳欲聋,数里外听的清清楚楚。
天赐良机,陈瞎子焉能错过,伸手将姜严拉上来,又让姜严拉下一个人,同时吩咐道:“检查装备,准备作战。”第三个人上来后姜严便腾出了手,打量完周围环境说道:“老大,我军主力攻势猛烈,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这个时候我觉得咱们应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关上城门争
取将汉军全歼在城中,另外,城墙还有暗格,暗格之中说不定还有炸药,咱们都应该检查一遍,以防万一,别忘了曹性将军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陈瞎子瞪了他一眼骂道:“那还不去。”
姜严:“……”
你给我等着,这辈子一定要让你给我做次副手,然后玩死你。
姜严不忿的带着一名士兵离去,陈瞎子则看着北边说道:“留两个人接应,其他人跟我占据制高点,阻击汉军,接应兄弟们上来。”
说完起身,带着已经爬出的将士向离他们最近的房屋冲去。这边属于大后方,房门并没有上锁,轻松便走了进去,反锁大门后陈瞎子带人直接上了二楼,一楼放弃,地利上不占优势,他们人少顾不过来,三楼也放弃,万一守不住
跳楼逃跑,太高了下去容易摔断腿,守住二楼就好。
到了二楼架好枪,还没等到汉军过来便见远处燃起了大火,火势越烧越旺,几乎烧红了半边天。这个时候还能燃烧的,除了粮草没别的,陈瞎子大吼道:“汉军烧粮,不是破釜沉舟就是准备撤走,所有人注意,敌军进入射程不用请示直接进攻,务必将敌军拦截在这条
街道之上。”
管道口太小,一次只能爬出一个人,山地旅四五千兄弟没有个把时辰是集结不起来的,他必须为还在管道里闻味的兄弟们争取时间。
命令刚下达,姜严跑了过来,仰头喊道:“老大,我已将城门关上绞锁砍断了,汉军想要出城只能跳城墙,另外暗格里没有炸药,安全。”
城门太重,没有绞盘别想拉动,安全的很。
陈瞎子吼道:“去小楼防守,于禁将军已经杀进来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将臧霸留在城中,为曹性魏章两位将军报仇。”
“喏。”姜严不敢怠慢,带人冲进了街对面的小楼。刚架好枪,便见一队汉军顺着街道向这边冲来。